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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又要打起来了,李明觉赶紧拉架,心道现在不是干架的时候,主要是得把顾师兄找回来要紧。
顾师兄的模样俊,性子又傲得很,现如今又沦落至此,万一被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抓了去,等生米煮成熟饭,说什么都晚了。
燕黎听说沈寄雪居然把顾二转手就给卖了,先是愣了愣,随即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他原本对顾二就没什么好印象,此前还因为老魔君痴迷顾二,而心生怨恨。
虽知并非是顾二的错,但总觉得只要跟老魔君纠缠不清的人,都是贱人。
江玄陵冷眼瞥了燕黎一眼,沉声道:“你在笑什么?本座的徒弟下落不明了,你很高兴?”
燕黎赶紧收敛起神色来,连连摇头否认道:“我哪里笑了?我天生就长这样。顾公子现如今下落不明,我也深感忧虑,若江宗师不嫌弃,我自愿再度割腕放血,以期万里追踪能寻回顾公子。”
江玄陵听罢,冷睨了他一眼没再言语。反而是林景言气得脸色铁青,忽然扑跪在地,拱手道:“师尊!都是徒儿的错!要不是为了保护徒儿,顾师兄根本就不会被歹人抓走,还害了顾家满门!”
“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且一一道来。”
“是,师尊。那日我寻不到明觉,意外在墙根发现了些线索,然后我曲指一探,细细嗅了一下,察觉竟是明觉身上的气味,狐疑明觉被歹人抓走,后来我便……”
“林师兄,”李明觉及时打断了林景言的话,俊美唰得一下就红了起来,忍不住道:“像这种细枝末节,就尽量省略行吗?”
说起来当时那事,李明觉就羞耻得浑身发烫,恨不得当场挖个坑把自己活埋了。
那墙根上残留的东西,正是李明觉流下的,当时隔着一道房门,师尊一手死死钳紧他的后颈,将他整个人怼在墙角,从背后将他死死禁锢在方寸之间,欺负得李明觉涕泗横流。
只要一想到来不及清理的痕迹被林师兄撞见了,甚至还有手指摸过,凑近鼻尖细嗅,李明觉头顶的天都要塌了。
燕黎不明所以,见李明觉的脸红成这样,略一思忖,就明白了其中关窍,又是花中老手,怎么可能猜不出来李明觉当时经历了什么。
不由暗暗惊疑,江玄陵竟有如此手段。神色就有些微妙起来。
江玄陵清咳一声,淡淡道:“后来如何了?”
“后来我担心明觉遇见了危险,遂追了出去,哪知追至一片密林,就听见有哭声传来,我凑近一看,就见草丛后面……”
“林师兄!!!”李明觉作贼心虚一般,惊恐地道:“人多!斟酌着用词再说!”
林景言被打断了两次,颇有几分不快道:“我又不曾说你,你急什么?”
燕黎也似笑非笑道:“是啊,明兄,又没说你,你急什么?难不成,当时你也在密林中?”
李明觉佯装镇定道:“那怎么可能?胡说八道什么?我才没在密林中!”
燕黎步步紧逼:“那你当时身在何处?”
“我……我在,在……”
“在妖仙楼,”江玄陵神色淡然,一字一顿道:“本座当时与明觉在妖仙楼,至于去那做了什么,就不必同你解释了罢?”
如此一来,燕黎立马识相得把嘴巴闭上了。就听林景言继续道:“我听见哭声就追了过去,哪知又遇见了当夜那邪修,他也不知招惹了什么仇家,被人绑在了大树上,一群人将他……将他……”
沈寄雪道:“将他如何了?”
林景言的脸色通红无比,咬牙切齿道:“我去时,他正受一群黑衣人欺辱,我原是想救人,但又想起那人是个邪修,遂要悄无声息地离去,没曾想踩着了枯叶,就被他们发现了!”
李明觉听了,忍不住道:“以林师兄的修为,居然打不过他们?那师兄可知,他们到底是何等来历?”
“我也不知,他们穿着玄衣,戴着鬼面具,根本看不清楚长相,身法古怪,一群人打我一个,我不敌,这时顾师兄就赶了过来。谁曾想他们不知使了什么邪术,我与顾师兄就被生擒了。”
话到此处,林景言都快哭出声了,“他们擒了我们之后,为了掩人耳目,将顾家屠了。之后就将我们与一波从其他地方擒来的少年,一起卖到了此地。”
林景言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起来,想来即便没有受辱,可堂堂名门正派的弟子,居然被人生擒,还差点身受了折辱。
传扬出去把门派的脸都给丢光了。
李明觉脸皮抽搐起来,忍不住暗道,师兄们是有些丢人现眼,但现在不是责怪他们的时候,等把顾师兄寻回来,再慢慢把债讨回来也不迟。
沈寄雪听罢,便道:“我与那些黑衣人也不甚熟悉,他们卖,我们买,那位姓顾的公子,我花了三万枚灵石买下,后来三十万枚灵石卖与一位老者。算一算时间,已经有几日了,即便现在追出去,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三万枚灵石买,三十万灵石卖?这么黑的?”李明觉惊道,“你怎么不去抢???”
“三十万灵石很多么?”沈寄雪不知有意无意,瞥了一眼林景言,又道:“有人曾三十五万灵石买你身边的林公子,我都未曾舍得。”
林景言不听他说话还好,一听他说话,立马左右逡巡一圈,李明觉问他:“师兄,你找什么呢?我给你找找?”
然后就见林景言扛起一个板凳,恼羞成怒地往沈寄雪身上一砸,怒气冲冲道:“你还敢提!!!”
轰隆一声,那板凳擦着沈寄雪的耳畔砸在身后的柱子上,登时四分五裂。沈寄雪一拂衣袖,慢条斯理道:“我实话实说而已,萍水相逢,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你又何必动怒?”
“你!”
“景言,退下。”
江玄陵一声令下,林景言立马乖顺得拱手退下了,沈寄雪眉梢一挑,不悦起来,侧眸与江玄陵四目相对,各揣着一番心思。
“敢问阁下,将本座的徒儿卖给了何人?可否告知一二?”
沈寄雪道:“拍卖所有行规,不得像外人透露客人的任何信息,我若是告知了你们客人的身份,岂不是拆了我自己的招牌?”
“拆不拆你的招牌,本座不知,但你若是不说,本座现在就能拆了你的骨头。”江玄陵的语气淡淡的,手里的长剑嗡嗡作响,散发着浓烈的杀意,直冲着沈寄雪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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