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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你现在连编个谎话,骗一骗本座都不愿意了,是么?”
李明觉无法,只好硬着头皮道:“两个师兄打的。”
江玄陵:“因何缘故?”
“没有缘故。”
“没有缘故,他们是手痒了么,非要打你不可?”
李明觉想了想,很认真地点头:“兴许就是手痒了。”
江玄陵步步紧逼,上前一步,抬手捏正李明觉的脸,迫他抬起头来望着自己。
凌厉的目光扫了一圈,发觉小徒弟这脸上的淤青,被打得还挺对称的。并非什么大伤,只不过会在脸上留点印子罢了。
徒弟们的性格,他都了如指掌。
便想着,应该是顾初弦动的手,至于为什么动手,十有八九因为李明觉嘴贱的毛病又犯了。
“没有缘故,你师兄敢在本座的眼皮子底下动手打你么?许是你又说了什么话,惹你师兄生气了罢。”
江玄陵如是道,很快话锋一转,眸色里难掩心疼,又道:“但无论如何,他不该伤了你的脸,你若有错,本座可以责罚,但其他人不行。”
李明觉才刚刚撅起的嘴,立马又咧了起来,暗道,师尊果然是最偏宠自己的。还未来得及高兴,江玄陵又逼问他道:“你们三个此前关系好到当众抱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李明觉的错觉,师尊在说“抱在一起”时,咬字格外用力,师尊还没怎么他呢,双腿之间已经隐隐作痛起来了。
“师尊,弟子……弟子……”
“想好了再编,可别编得错洞百出。”
只这么一句话,李明觉就词穷了。
在师尊凌厉的目光之下,李明觉丧失了一切撒谎的念头,结结巴巴道,“我……我好心救师兄,他们不领情,还把我按在地上打了一顿。”
江玄陵:“缘由,为何不领情,为何又打你,你是怎么救的人。”
如此一来,李明觉不得不一五一十老实交代。语罢,还攥着拳头,满脸愤懑道:“他们简直太过分了!事先我都说好了,不管我做什么,他们都不能生气,更不能事后报仇!两个师兄也都答应了,结果我这边才解了他们的蛇毒,他们就将我按倒在地,还打我。”
李明觉觉得自己好委屈的,比传说中的窦娥姐姐还要冤枉,要不是他及时玩了一出火烧藤甲兵,把师兄们的衣服点了,这才把淫|蛇给驱赶出来。
否则指不定那蛇能把两个人咬成什么样呢!
两个师兄太不是东西,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李明觉越说越气,脸上又疼,气鼓鼓地扯着江玄陵的衣袖道:“师尊!我现在可是您的道侣,就是他们的师娘!他们居然敢以下犯上,围攻师娘!实在太不像话了!”
“是挺不像话的。”
“不是挺不像话,是非常非常不像话!就应该把那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抓过来,然后按在地上打一顿,给我出口恶气才行!”
“本座是说你不像话。那火是能随便点的么?看把你师兄们的衣裳烧的,若是火势再大一些,怕是连皮肉都要烤焦了。”
江玄陵话锋一转,抬手不轻不重地敲着李明觉的额头,出言教训道:“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他们的师娘。当师娘的,就是这么火烧弟子的?”
“唔,师尊,疼!”李明觉抬手捂着额头,觉得师尊不讲道理,当即气鼓鼓地警告道:“师尊!你不能这么对我!”
“本座怎么对你了?”
江玄陵往前又逼近几步,李明觉吓得赶紧往后一退,砰的一下,后背就贴在了歪脖子老树上。
心脏扑通扑通乱跳,此地僻静无人,两个人纵然在此做些什么,也不会有人发觉的。
“说话,本座究竟怎么对你了。”
师尊的声音又低又沉,因为距离得很近,李明觉都能嗅到那股子淡淡的降真香气,还夹杂着几分清冽的雪意。
李明觉一向没什么定力的,尤其才在两个师兄身上吃过大亏,此刻就想赶紧扑到师尊怀里求个安慰。
哪知师尊不仅不安慰他,反而还说出那样的话,让人好生伤心的。
“师尊肯定是不喜欢徒儿了。”李明觉鼓起腮帮子,双臂环胸,跟个孩子一样地使小性子,“徒儿都挨打了,师尊也不说抱着徒儿亲一亲,哄一哄,居然还帮着师兄们一起责备徒儿,一定是不喜欢明觉了。”
江玄陵略一思忖,含笑道:“那你去让他们滚过来,本座鞭子伺候他们,不打得皮开肉绽,决计不会轻饶,你说好不好?”
李明觉就是嘴上不饶人,其实根本没把师兄们揍他这事放在心上,听见此话,腮帮子又圆了一些:“算了,我这个人天生就心眼好,我又是他们的师娘,这次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他们了。若他们胆敢再以下犯上,就两过并罚,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好说,那就依你。既然他们都罚过了,是不是该轮到你了?”
“我?为什么要轮到我?”
李明觉震惊了,师兄们揍他的时候,由于理亏,他实在没好意思还手,毕竟火烧藤甲兵的时候,的确烧了师兄的衣衫,还是那种让人难以启齿的地方。
没曾想,他都没还手,师尊也要罚他。
李明觉当即就不乐意了,直言不讳道:“师尊做什么又要罚我?我又不曾还过手,师尊要为这个罚我,我是一千一万个不服!”
“谁说要罚你这个了,李明觉,本座且问你,你的狗爪子是不打算要了,是么?”
江玄陵话锋一转,抬手攥住李明觉的手腕,冷笑道:“本座虽然比你年长了许多,但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那种地步,谁准你把手放在你师兄的腰上了?你还敢拍,他们的腰是你一个小师弟能拍的么?”
李明觉下意识狡辩道:“我当时只是想安慰他们……并非是师尊理解的那样……”
话虽如此说,但他终究心虚地垂下了头。
暗想着,趁着师尊还没动怒,赶紧想办法把师尊的怒火给熄了,要不然等师尊动起怒来,自己这身子骨又不禁打的,铁定半个月下不来床。
索性把心一横,牙齿一咬,李明觉主动扑了过去,抱住江玄陵的脖颈,二话不说就啃了一口。
在师尊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湿淋淋的口水印。
“师尊,弟子这样,师尊可还有气?”
江玄陵并未言语,只是神色淡漠地低眸凝视着小徒弟的脸。
看来还得来点硬菜,否则师尊这个气恐怕是消不了了。
李明觉顺势双腿往江玄陵腰间一圈,跟小绵羊似的,在他怀里蹭啊蹭的。
“师尊,别生气了嘛,师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为什么要沉着脸?弟子喜欢看师尊笑。”
江玄陵道:“本座笑不出来。”
“那弟子有办法让师尊笑。”李明觉凑近他的耳畔,压低声儿说了句什么。
江玄陵的手心一紧,薄唇都微微抿了起来,呼吸都急促了,低声道:“你……你确定要在此地?”
“师尊,怕什么的?此地又没旁人在。”怀里的小羊羔着实会勾人,隔着衣裳在江玄陵的胸口画着圈圈,“师尊,荒郊野岭才更有野趣,你说是不是?”
江玄陵猛然一窒,不受控制地掐着小徒弟的手臂,将人凭空旋转了一圈。
李明觉吓得立马出来一身冷汗,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拉入了深渊里。
几乎连跪都跪不住了,一直被师尊怼到了树干上,俊脸贴在冰冷的树干上,不受控制地瑟缩着肩膀。
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哭音,跟个大壁虎似的,被师尊钳住后颈,被迫承受。
任凭他把喉咙都喊哑了,师尊也不肯轻易饶他,反而钳过他的脸,与他唇齿相依,耳鬓厮磨。
“师尊,师尊,师尊……”
耳边小徒弟一声声的低吟,跟猫爪似的,勾得人心神荡漾。
江玄陵道:“喊夫君。”
“夫君。”
“乖。”
雪润的脚趾都吃力地蜷缩起来,李明觉的后颈被师尊一把钳住,脊梁骨都呈现出紧绷的弧度。
江玄陵低声在他耳畔笑道:“你不是一直都嚷嚷着,想给本座生儿育女么?明觉,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这个问题,李明觉还真想过,其实男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是和师尊一起生的。
江玄陵原本只是逗一逗他,没曾想小徒弟当真认真思索着,好像在纠结到底生男生女好。
心尖倏忽一颤。
孕灵丹是时候准备一些了。
李明觉好久之后才郑重无比地道:“师尊,无论是男是女,只要是师尊的孩子,弟子都喜欢的。”
“可你是男身。”
“男身如何,女身又如何?我生孩子碍着谁事了?我想生就能生,又不是杀人放火了,谁能管得着我?”
李明觉转过头来,轻轻咬着师尊的拇指,很快又道:“我才不怕修真界的风言风语,他们爱说便说,我只怕师尊负我。”
江玄陵听了心神一晃,好似被什么东西蛊惑了,好半晌儿才找寻回自己的声音。
凑过身去,亲吻着小徒弟的额头,眉心,眼睛,以唇描绘着小徒弟俊美的面容。
“你且放心,师尊绝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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