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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三个人面面相觑,均不敢开口。
燕黎上前一步,好笑道:“这奇了,有什么事情是江宗师不能知道的?明觉在里面怎么了?他又不是什么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怎么,还怕被人看啊?”
他说话一向如此,骤然一听让人觉得夹枪带棒的,很不舒服。
但话糙理不糙,理还是那个理。李明觉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深更半夜的,三个同门师兄躲房门外偷听,还被师尊当场抓个正着。
传扬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房里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燕黎思及李明觉平常时的为人,眸色猛然一沉,又道:“难不成他在里面……他这也太过大胆了,你们居然还敢偷听?”
“你闭嘴!这是我们门中之事,同你有什么关系?”顾初弦怒气冲冲道,“你滚!有多远滚多远!别成天到晚跟个狗尾巴似的。他是给你灌了迷魂汤了,还是给你中蛊了,你这么死缠烂打纠缠不休?”
燕黎也动了怒,一拢折扇还未多言,就听哐当一声,从紧闭的房门里传了出来。
眼前一花,三道身影往不同的方向倒飞出去。江玄陵一掌推开房门,入目便是一张震塌的床,厚重的帷幔堆了一地。
中间还鼓起来一团东西。这团东西还会动,像蛆一样在地上扭。
江玄陵眉头一蹙,惊唤:“明觉?”
打里头缓慢地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来,李明觉一见江玄陵,当即面色一喜,赶紧要往师尊怀里扑,还差点被脚下的废墟绊了一跤。
忽然又想起什么,他又立马顿足了。气鼓鼓地把脸往旁边一偏,满脸不乐意地道:“弟子见过师尊!”
身后几人很快就追了进来,一见屋里的场景,除了燕黎之外,其余三个人当即愣在了当场。
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些许画面来。李明觉同不知名的野汉子,在房里发生了不可言说之事。
动作激烈到将床板都震塌了。
“我倒要看看,那个狂徒究竟躲在哪里!我就是掘地三尺,今夜也要把那狂徒揪出来不可!”
顾初弦攥紧拳头,怒气冲冲地道:“大师兄,林师弟,快!把门窗都给我守好了,连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
此话一出,三人立马在房里翻箱倒柜地找,就差掘地三尺了,仍旧什么都没寻到。
“李明觉,你说,那个狂徒究竟藏在了哪里?快说!”顾初弦上前一步道:“师尊在此,由不得你撒谎!”
李明觉满头雾水,心道,哪里来的狂徒啊,自始至终屋里就他一个人啊。
这床榻也不是因为干那种事才塌的。
而是他捧着肚子,在上面翻来覆去的打滚才塌的啊。鬼才知道这破床这么不经折腾。
还是师尊寝殿里的床榻好,一晚上整个七次也不会塌。
“没有狂徒啊,我一直乖乖在房里躺着睡觉的。”
“你乖乖在房里躺着睡觉?那床是怎么塌的?你说来听听!”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睡相不太好,稍微在床榻上滚一滚,这床榻就塌了。”顿了顿,李明觉反问道:“你哪只耳朵听见房里有狂徒的声音了?”
“我!”
顾初弦突然词穷了。
对啊,他们三个人六只耳朵,只听见房里李明觉咿咿呀呀的呼痛声,还有床板剧烈摇晃的声音。
以及李明觉隐约唤的那几句师尊轻点,或者是师尊饶命。
压根就没看见狂徒的模样,也没听见狂徒的声音。
难道说,房里压根没有什么狂徒,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李明觉。
而他之所以叫得那般销魂,是因为他在……在……
三个人的脑海里齐刷刷的蹦出来了一个词:自|亵。
当即三个人的脸唰的一下通红无比。
“明觉,你怎么能这样?”林景言脸色通红,捂着脸跑下去了。
顾初弦见了,立马暴怒道:“李明觉!你简直太过分了!你看看你,无形中伤害了多少人!气死我了,我不管你了!”
而后也跟着下去了。
沈寒渡见二人都走了,僵在原地不知所措起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怎么都没想到,人生第一次听人墙角,竟然就听了一耳朵那种声音。晚上肯定要做噩梦了。
有意想当师尊的面揭发,让师尊好生管教管教李明觉,可到嘴的话,又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来。
倘若是他一个人偶然发现的,也就罢了。
偏偏三个人跟贼似的,偷偷摸摸地趴一排,藏在门外偷听,正听得面红耳赤欲罢不能之时,还正巧被赶回来的师尊抓了个正着!
要是光被师尊抓了,也就算了,偏偏还有个外人在,丢人丢到师门之外了。
当即也忍不住羞耻起来,拱手道了句告退,之后赶紧逃出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了。
“奇怪,三个师兄这是怎么了?都脸红什么,还都跑了,什么狂徒啊,把话说清楚再走,要不然我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回来!”
李明觉刚要起身将他们喊回来,忽然想起自己的肚子现在莫名其妙地大了起来,实在不方便让燕黎看见。
赶紧又趴回了废墟里,李明觉偏转过头道:“请出去!”
江玄陵点头,同燕黎道:“出去。”
“我是说,请你们两个人都出去。”
李明觉现在一肚子的闷气和委屈,觉得一定不能再放任师尊为所欲为了。
自己的一次次妥协,只会助长师尊的淫威,让自己的家庭地位一落千丈。
应该趁此机会,让师尊知道他不是个好欺负的软蛋。
当即就佯装冷酷无情,沉着一张俊脸道:“我不想说第二遍,请你们出去。”
江玄陵的眸色越发深邃了,也没说什么,起身侧眸瞥了燕黎一眼。
燕黎面露犹豫,略一思忖才委婉地道:“毕竟是个小孩子,偶尔会闹点脾气的,江宗师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
“出去。本座也不想说第二遍。”
如此,燕黎这才退下了,离开之前,他还面露同情地回眸望了李明觉一眼,见他梗着脖子,跟大鹅似的,满脸的不高兴。
便想着,今夜的动静也许会比较大。下意识就攥紧拳头,好几次想冲进去把李明觉团起来抱走,可又毫无立场。
只得愤懑地下了楼,准备出去借酒消愁。
“明觉,你怎么了?突然就不高兴了,师兄们欺负你了?本座罚他们好不好?”
“哼!江宗师真是金贵啊,终于肯移玉趾下榻了,徒儿真是蓬荜生辉,哪里敢生气?”
李明觉这才敢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护着微鼓的肚子侧过身去不让师尊看。别别扭扭地道:“江宗师身份尊贵,守护天下苍生是您老人家的职责所在,消灭魂宗为民除害,多大的功德。哪有时间过来哄徒弟呵。我是什么,不过就是供您老人家修行的工具,又不是什么宝贝,不稀奇的。”
“明觉,你在生师尊的气么?”
“不敢,不敢,弟子不敢生师尊的气,生了师尊的气,要受师尊的罚,师尊又不讲理的,我哪里敢。”
李明觉越说越气,恨不得扑到师尊怀里,坐他腿上,捶他胸口跟他大哭大闹,说自己的肚子如何如何的大起来了,又是如何如何的痛楚。
但心里那股闷气憋着,以至于他挺胸抬头,硬是不肯嘴软半分,刻薄地道:“深更半夜的,江宗师快请回吧,弟子这儿乱得很,怕怠慢了江宗师。”
“你现在连师尊也不肯喊了么?”江玄陵落座,自背后攥住李明觉的手腕,不由分说将人拉至怀中,咬着他的耳垂道:“不就是封了你的………”
“不准说!!!”李明觉挣扎着,气鼓鼓地道:“不准你说!”
“好,不说便不说。你是怎么把床板震塌的,说给师尊听一听吧,师尊想知道。”
李明觉气鼓鼓地道:“就不说!我不高兴了,就是天王老子跪下来求我,我都不会……哎呦,师尊,轻……轻点……”
江玄陵一手护住他的肚子,一手探到衣衫里面,作恶般推向罪孽深处:“本座也不喜欢说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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