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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眼里也痒痒的,老是想吐。
李明觉特别单纯的以为,是他的身子太浪了,被师尊调|教成这样的。
压根没联想到,他这是在孕吐。
江玄陵倒是发觉出了些许端倪,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处理小徒弟的孕吐。
遂问李明觉,他到底哪里不舒服。
李明觉说:“师尊,我的嗓子好痒。”
痒痒不是病,痒起来要了人命。
江玄陵别无办法,唯有以身作则,为小徒弟暂且减缓痛苦。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
总而言之,待李明觉彻底清醒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清晨的空气尚有几分濡湿,还参杂着些许清新的花香。
他发现自己正同师尊共骑一匹马,在荒郊野岭缓步行着,并且一夜都已经过去了,崭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两个人居然还没分开!
吃睡都抱在一起,这他娘的,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
虽然从表面上看,两个人衣着得体,风度翩翩,没有任何问题。
但实际上二人有没有问题,只有他们心里最清楚不过。
察觉到小徒弟醒了,江玄陵低头用下巴抵着他的脑袋,温声细语道:“明觉,你醒了,可还想吐了?今日想吃点什么?”
“我他娘的,不是一直在吃了!”
李明觉咬牙切齿道。
一直问,一直问,总是问他吃什么喝什么,师尊不是厉害吗?那就自己夜观天象,掐手指头算啊!
老问他做什么?
难道吃什么喝什么,是光凭他一个人,一张嘴就能随意决断的了吗?
“你昨晚吐了五次,本座担心你身体吃不消,遂替你寻了一匹俊马,你瞧着可还欢喜?”
李明觉:“……”
他能说个啥?
他能说啥?欢喜还是不欢喜?
李明觉恨不得气吞山河一般,咆哮着说:“这份欢喜给你,你要不要!”
但他终究是不敢说的,小命现在都在师尊的手里,但凡师尊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活生生地碾死了。
这么没羞没臊的日子,李明觉从前一直很向往。
但他万万没想到,真实情况会比想象中更加没羞没臊的。
这算个啥事?
昨晚他都吐了五次了,师尊居然也好意思往外说!
他为什么会吐,还吐了五次之多,难道师尊心里没点逼|数?
“我欢不欢喜,师尊心里清楚!”
江玄陵喟叹一声,摇头道:“本座不清楚,遂才问你的。明觉,你怎么一大早的,气性就如此之大?什么事情都按着你说的办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昨晚,小徒弟不知是鬼迷心窍了,还是神志不清了。
攥着江玄陵的手,一本正经地嘱咐道:“师尊,弟子经此一夜,明日势必不可能下地走路了。师尊,一定记得去寻一匹千里良驹啊!记得,要漂亮的,不漂亮的马,我不骑!”
当时江玄陵应道:“好,寻一匹千里良驹,要寻个好看的。”
然后他就寻了一匹漂亮的千里良驹。
“师尊不能松开弟子一分一毫!否则弟子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师尊!”
江玄陵当时听了,也比较难以置信。
但为了不让徒弟失望,他这个为人师表的,也照做不误了。
两个人的确没分开一分一毫,就连上马,也是江玄陵抱着人上来的。
小徒弟昨晚还特别有先见之明地说:“明日,我如果醒来后闹脾气,十有八|九就是皮痒了,师尊也别同我废话,直接攥紧马缰绳策马奔腾,待我没了力气,自然就乖顺了。”
江玄陵起初还觉得,小徒弟多虑了,没曾想,小徒弟的每一步都是有所预谋的。
每一步都走得恰到好处。
“明觉,师尊也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马缰绳,你自己攥好。”
李明觉:“???”
还没搞明白,师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手掌心里就被强塞进来一根马缰绳。
江玄陵一手圈着李明觉的腰,一手执鞭,毫不留情地狠狠往马屁股上一抽。
那马吃痛,扬起前蹄嘶鸣一声,李明觉没坐稳,一骨碌往后一歪,啪叽一下,差点没被甩飞出去。
又羞又惊之下,眼泪都差点蹦出来。还未来得及喘口气,马儿就策马奔腾起来,状若疯癫,专门挑坎坷不平的地面跑。
一溜烟就窜出去数百丈远。
清晨的风吹拂过李明觉的面颊,长发湿漉漉的黏在脸上,两手下意识紧紧攥着马缰绳,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被甩飞出去。
察觉到师尊的歹意后,李明觉终于还是特别没有形象地哭道:“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师尊,不要……”
但他的声音过于沙哑,又被马儿的嘶鸣声一掩,彻底听不清楚了。
江玄陵不禁感慨,自己这样事事顺着徒弟心意的师尊,应该打着灯笼都不好找吧。
连这种从前想都不敢想的荒唐事,现如今也陪着小徒弟行下了。
也不知马儿跑了多久,才渐渐停了下来。
李明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觉得小命都快被颠没了。
又不敢跟师尊耍脾气,他就气鼓鼓地,低头使劲揪着马的鬃毛,那马儿一吃痛,又扬起前蹄,再往前猛扑落下。
李明觉顿觉山崩地裂,往后没有余生了。
连马儿都开始欺负他了!
“好了,别哭了,师尊事事都顺着你了,还有什么可哭的?”
江玄陵心疼地抬手给他擦拭眼泪,温声细语道。
“我哭,不代表我懦弱!”
李明觉把脸往师尊的手边伸,管师尊是打他脸,还是给他擦眼泪,都由着师尊了。可嘴上却是半分不能输了气场的。
“我哭是因为我想哭就哭!师尊管不着!”
“好,哭哭哭,你想哭就哭,师尊不管。”
江玄陵有些哭笑不得,寻思着,还是寻个小镇采买些吃食,可不能亏了小徒弟的嘴。
略一思忖,他吓唬起孩子来:“你哭,师尊也不管,但前面就是小镇了,你不哭,旁人是不会发现端倪的。但你若一直哭,师尊就让你从街头一直哭到街尾,当着所有人的面。”
什么?
在荒郊野岭共骑一马奔腾就算了,还要骑到镇子上?
凡人只是没有修真的根骨,但也不代表他们瞎啊!
他这浑身湿漉漉的,小脸绯红,发丝凌乱,时不时冒出几句抑制不住的低吟,谁也不瞎啊。
而且,人间的街道也不见得平整到哪里去,倘若遇见什么比较坎坷的路,或者是路人不小心惊扰了马,这马一受惊吓,立马就扬起前蹄。
岂不是要人老命了?
“我……我不哭了,师尊,不要,我真的不哭了,师尊,不要啊。”
李明觉哽咽着,一只手紧攥马缰绳,一手去捞江玄陵的衣袖,摇啊摇的开始撒娇。
“师尊,师尊尊,好夫君,饶了我吧,要是被人发现我那么淫|乱的样子,我……我就没脸见人了啊。”
“可是你仍旧在哭啊,明觉。”
“我很快就不哭了,真的,很快就能止住了。是……是这样的,我天生就这样,有事没事就爱哭一哭,师尊别搭理我就行了,呜呜呜。”
江玄陵瞧他哭得这样惨,忍不住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对,做的不够好,让小徒弟孕中还哭成这样。
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
即便不影响孩子,挺大个男修,都是快当爹的人了,因为骑个马,就哭成这副模样。
仿佛骑马这个提议不是他自己主动提出来一样。
这让江玄陵都产生了错觉,暗暗开始反思自己,寻思着昨晚到底是不是他神魂颠倒之间听错了。
略一思忖,江玄陵试探着道:“怎么会被人瞧见呢?明觉,你瞧,你与本座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只要你不乱动,旁人如何会发现其中端倪?再者,难道本座就不会施展障眼法了么?”
李明觉一听,觉得还挺有道理,当即连哭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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