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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又沉着声道:“难道说,这位便是……”
“是你个大头鬼!我不认识他,跟他不熟!”
李明觉生怕污了江玄陵的名声,赶紧离他远了些,一口咬定自己跟江玄陵不认识。
那男人冷笑道:“不认识……那你们还在一起搂搂抱抱?哦,我知道了,你们是背着师傅,下山私奔的吧?”
江玄陵:“……”
李明觉:“……”
不过瞬息之间,李明觉大力点头,一口咬定道:“对对对,我跟他私奔下山的!天玄山的规矩太多了,我本是红尘人,自然要行红尘事。无情道是不可能修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修的!”
“那咱们便是同道中人了!”那男子听罢,竟面露了几分惊色,“我也是断袖,自幼就喜龙阳之好,因此为门中所不容,不得不沦落至此,苟延残喘!你们既背叛师门,双双私奔下山,应该也能理解我。同是天涯沦落人,断袖何必为难断袖?”
李明觉听罢,竟然觉得还挺有那么几分道理的。
虽然在修真界,也不缺乏一些偏爱龙阳之好的修士,但终归与男女之事不同,为了区分与魔族不同,越是有头有脸的修士,越忌讳同男修之间纠缠不清。
即便有那方面的偏好,也鲜少会有人拿到台面上说,私底下无论与多少个炉鼎交欢,表面上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面上就显出几分迟疑来,江玄陵倒是神色自若地很,丝毫不受其言语所动,反而剑指着对方,冷漠地质问道:“此地邪祟害人性命一事,可是你从中作祟?如实交代,本座也许能饶你一具全尸,倘若有半个字作伪,且问过本座手里这柄长剑答不答应!”
经师尊这般一呵斥,李明觉也赶紧呵道:“就是,快如实交代,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在此地逗留?此地邪祟伤人,是否与你们有关,快说!”
哪知这男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等笑够了,才一揩唇角的血迹,摇头道:“想不到方家为了对我赶尽杀绝,居然还散播这种谣言出来!你们竟然也信这种传闻!”
“方家?哪路神仙啊,我怎么没听过?”李明觉眨巴眨巴眼睛,偏头望向了江玄陵,见师尊也摇了摇头,便恍然大悟一般地道,“哦,我知道了,必定是此地镇守的家族吧?”
“不错,正是此地镇守的家族。我原先便是方家的门生,而这位是方家的门徒。”
提起那个傀儡,这男子的神情竟然变得温和起来,宛如对待什么宝贝似的,满脸心疼地望着傀儡被砍掉的手臂,好似在说,断了一条手臂,得怎么接上才好。
“嗯,后来呢?怎么沦落至此了?”
李明觉随口询问道,估摸着就算这俩货是断背山,但也不至于被家族赶出去,甚至还赶尽杀绝罢。
其中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这傀儡的长相身段,不管放在哪个宗门里,势必都不是个普通弟子。
便想着,没准这两个人才是正儿八经地私奔,不得已才做了一对苦命鸳鸯,在此地苟延残喘。
却见那男人面露痛色,缓缓道:“我与他是真心相爱,可家主却在十多年前,给他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另外一个家族的大小姐,可生来就体弱多病,修不得道,也结不成金丹来,常年抱着药罐子。根本就配不上他,要不是碍于婚约,我与他又怎会阴阳相隔!”
“那照你这么说,你岂不就是那人人喊打的小三儿?插足了别人的亲事了?你缺不缺德啊,人家自幼定了亲事,有婚约约束着,你横插一脚,把那位小姐的未婚夫抢了,分明便是你的不对!”
李明觉一听,敢情不是啥苦命鸳鸯,而是奸|夫淫|夫,背着未婚妻同一个男人鬼混,这才被家族赶出来了,简直活该!
当即就嫉恶如仇地同江玄陵道:“师尊,还是把这贱人一剑捅了吧,断袖本不是错,可抢别人未婚夫,还在背后抹黑人家姑娘,即便不是害人的邪祟,留在人间也没什么用处!”
“等等,慢!我还没说完!你们怎么能断定,是我的错?住手!”
那男子惊慌失措,赶紧阻拦道:“还有隐情!”
“行,那我今日倒是要听一听,你能编出什么样的花出来。”李明觉耐着性子,眉头蹙得很深,“但我要警告你,别跟我扯什么一切为了爱情,解除婚约,跟人家姑娘说清楚,很难吗?”
“没法说清楚,两家的长辈分明知晓他们双方都不愿意,可还是非要强迫二人成亲。可他分明与我才是道侣,我们早就有了道侣之实!”
“什么?婚约还没解,就背着未婚妻,与其他男人双修了?卧槽,偷……偷|情啊,这是!”李明觉气得一把脱下靴子,往对方身上一砸,怒气冲冲道:“你还有理了,你还有理了?这是偷|情,你们不知道?那姑娘做了多大的孽,居然被你们两个这么糟|蹋了!气死我了!”
谁家还没几个姐姐妹妹啊,花有重开时,人无再少年,娇花一般的姑娘,在家里不跟个宝似的,结果未婚夫是断袖不说,还私底下与其他男人行了那种事情!
这叫什么?不就是传说中的烂黄瓜攻?
“我砸死你个狗东西!谁跟你同是天涯沦落人!”
李明觉又脱了只靴子猛砸过去,要不是江玄陵死死拽着他,他非得冲过去把对方的第三条腿都砸个稀巴烂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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