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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就是来头骡子,都能一口吞了,更何况这地方特色,能有什么特色,无非就是什么咸鸭蛋啊,糖心蒜呀,各种饼啊,果子啊什么的,没准还有什么石榴酒,葡萄酒,什么二锅头……
不过才二十两银子,难不成师尊是想买块地皮下来?
想啥自行车呢?
“师尊,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可跟你说,我现在是一张嘴,吃两个人的饭,要是我吃不饱,肚子里的孩子就得受饿。我可是听别人说过的,孩子只要一受饿,两手就喜欢乱抓,抓我的心肝脾胃肾,抓碎了吃掉,岂不是要活活疼死个人了?”
“你从何处听说的?谁跟你说,孩子会在你肚子里乱抓的?一派胡言,你切莫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事儿。本座的孩子自然从小就有规矩的,必定做不得这般弑父之事。”
“那也未必,主要看这孩子从谁肚子里出来的。”
“怎么,你有胆子弑师?”
“没有。”
“便知你没有熊心豹子胆,莫怕,师尊在。”
江玄陵出言宽慰他道,低头看那托盘上的形形色色物件,又觉得不该拿到房里去,否则今个一天都不用休息了,全耗在那种事情上了,没准又要把小徒弟弄哭了。
遂准备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丢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李明觉见师尊好久不进来,狐疑师尊在做什么,转身一看,竟见江玄陵作势要把东西从二楼丢下去。
当即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起身飞扑过去,大声道:“师尊!高空抛物是不对的!不准丢我的土特产,我要吃,要吃,通通要吃!”
江玄陵一转身,宽袖将托盘遮掩住了,满面严肃地道:“这家店的特产不好吃,你怀着孕,吃不了这个!”
“我能吃,能吃,什么都能吃!就是给我个实心秤砣,我都吃得下去!”
“……”
李明觉抱紧了江玄陵的后腰,抬起一张红潮未褪的俊脸,吵着闹着,非不让江玄陵把东西丢了。
江玄陵好言相劝:“你会后悔的,明觉。”
“我要是一眼都没看见,就让师尊把东西丢了,那我才会后悔呢!”李明觉扒拉着江玄陵的衣袖,兴致冲冲地问:“是不是毛豆|腐?”
江玄陵摇头。不知毛豆|腐是什么东西。
“那肯定就是咸鸭蛋了?”
“也不是。”
“难道是糖心蒜,盐豆子,玉米饼子,大肉馕,窝窝头,烤地瓜,老腊肉?”
李明觉抓着江玄陵的衣袖,急切地道:“师尊!别看这些东西听起来不怎么样,其实都是粗粮!吃了对身体挺好的,师尊可别光看食物的外表啊,特产特产,要是不特别,怎么能叫特产呢?”
江玄陵:“不,不是特产。”
“瞎说!不是特产,那还能是什么?师尊就说能不能吃!”
“不能……偶尔也能。”
“我吃过没?”
江玄陵仔细想了想:“有些吃过,有些没吃过。”
“那我当时怎么吃的?”
“……哭着吃的。”
“啥?”这下换李明觉吃惊了,“哭着吃?那么好吃的?把我都吃哭了?”
“不是。”
“什么是不是的,师尊怎么扣扣索索的,不就点土特产?分你吃一口还不行吗?”
李明觉终于扒开了江玄陵的衣袖,入目的所有东西,都让他当场惊呆了。
谁能跟他说说看,这他妈的,都是一些啥玩意儿?
鞭子,板子,红蜡烛,长玉,铃铛,红绳绳?
这是干嘛的?
特产呢?特产呢?他二十两银子,买的特产呢?
怎么消失不见了!
江玄陵深呼口气道:“我就说了,你看了就会后悔的,这些东西,你从前吃得,现在未必吃得,为了讨好为师,明觉,你现如今真是没有任何羞耻之心了。”
李明觉:“……”
天地良心啊!
他真的不知道掌柜说的“特色”,居然会是这种乱七八糟,不可言说,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啊!
倘若他知道二十两银子,就买这点破烂东西,他肯定不乐意啊,最起码再多送几条漂亮的尾巴,或者是送个链子啥的,好让人牵一牵啊。
连链子都没有,黑心商家,差评!
“为师这便将东西丢出去。”
江玄陵抬手将李明觉的手拨开,作势要出门丢东西,哪知李明觉死死抱住他的手腕不放,便奇怪地说:“怎么了?”
“师尊!不能丢啊,这些东西二十两银子啊,师尊!”李明觉一边说,一边把人往屋里推,言之凿凿地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二十两银子,足够一户普通人家一年吃喝不愁了!”
“你的意思是,让为师把东西退掉?”
“退掉做什么?现在去退,会让人误以为师尊那方面不行啊!”
正拉扯间,房门就被重重关上了,李明觉把人往板凳上一推,一脚踩在板凳沿上,特别流氓痞子地一钳江玄陵的脖颈。
笑嘿嘿地道:“师尊,这怎么说也是地方特色,不试一试,岂不是白来一趟了?我见师尊的身段这般好,皮肤这般雪白,不绑起来,滴点蜡油,多可惜啊!”
“胡闹,李明觉,你已经对这个人间,毫无留恋了,是么?”
“……来啊,来啊,往我肚子上踢啊,”李明觉蛮横无理起来,挺着肚子往江玄陵手臂上蹭,“看不惯我,就照肚子上踢一脚啊!”
“为师不喜欢你拿孩子的平安开玩笑。”江玄陵抬手打开李明觉的狗爪子,一掐他的腰。
一阵天旋地转,李明觉就伏在了他的膝上,自然而然,肚子就卡在双腿之间,根本不会被压着。
李明觉两腿乱踢,吓得哇哇大叫起来:“师尊!你要做什么?师尊!”
“如你所愿,既来此地,不试何为?”江玄陵拍了拍他的后腰,肃然道:“别动,趴好。”
“嗷呜。”
李明觉心惊肉跳的,但仍旧乖乖趴好,转头一看,惊见师尊手在几条狐狸尾巴之间迟疑,当即就嗷的一声道:“师尊!我不要小狐狸尾巴,我要大狐狸尾巴!要粗的!我就喜欢被撑炸裂的感觉!”
“这条?”
江玄陵的手指点了点火红的那条尾巴,偏头道:“你确定么?”
“确定!不好看的,我不戴!就要好看的,要看好的!”
李明觉其实也不光是要好看的,主要方才他特意瞧了几眼,就那根火红色的狐尾毛发最为蓬松。
料想着,蓬松的狐狸毛看起来毛茸茸的,师尊喜欢毛茸茸的东西,若是戴了这条,师尊必定忍不住要撸一撸他的狐狸尾巴。
于是乎就静等师尊给他戴上了,哪知江玄陵的手指径直往旁边一偏,挑了一根漆黑的长鞭,手里攥着鞭柄,往半空中一扬,嗖啪一声破空骤响。
吓得李明觉双手抱头,满脸惊恐地转头嚷道:“师尊!你……你要干什么?”
“为师不喜欢你一使脾气,就拿孩子开玩笑,更不喜欢你那处被其他东西占据着,二罪并罚,用这个给你长长记性,你说好不好?”
“不,不会吧?师尊?呜呜呜,师尊,我……我错啦,师尊,我怕了,怕了,师尊别这样,我真的害怕了!”
李明觉有点慌。
明明知道孩子是师尊的底线,但次次以此试探师尊,想要证明在师尊心里,他才是独一无二的。
有没有孩子,师尊都是爱他的。
没曾想把师尊勾出火气来了。
原则上是,只要不打他肚子,对孩子就没啥影响,师尊下手一向很有分寸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李明觉愿意屁股开花啊。
忙要起身,后腰却被江玄陵摁得紧紧的,沉声道:“怎么,敢说不敢当了?刚才不是说,要为师照你肚子上踢么?”
“师尊,我就是……就是脑子有问题,脑子里装得都是水!师尊就把我说的话,当个屁好了,师尊,”
李明觉可怜得叼着江玄陵的衣角,含糊不清地道:“我还不是想跟师尊一起快活快活?师尊不解风情的,啊,唔!”
下一瞬,江玄陵就把一个镂空的大铃铛塞|入了他的口中,如此一来,李明觉就只能呜呜咽咽的哭嚎了。
“谁说为师不懂风情?现在便让你知道,为师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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