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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厉害了!比我小叔叔厉害太多了!我跟你们走行不行?”子羽满脸惊羡地扑了过来。
李明觉抬手一挡,故作自若地道:“你的资质太差,还是跟你小叔叔多学几年罢。”
语罢,转身就往前走。
“等等!我是认真的,要不然,你再考虑考虑……咦?这是什么东西?”
子羽忽然驻足停下了,感觉脚下好似踩着了什么东西,周围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太真切。
下意识就使劲踩了踩,发出了噗嗤噗嗤的声音。
李明觉只觉得身后一沉,就被小王八蛋踩住了尾巴,差点把他的尾巴连根踩掉。
整个身子都忍不住颤动起来,差点酥了老腰,跪趴在地摇尾乞怜了。李明觉咬牙切齿道:“你踩到我脚跟了,还不赶紧移开!”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唬得子羽赶紧抬脚,往旁边退了一步,满脸惊疑地道:“你的脚跟,好……好柔软啊!一踩还往外冒水啊!”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个哑巴!”
李明觉冷眼瞅着子羽,不动声色地将狐狸尾巴往衣衫里收,忽听头顶传来轰隆一声,那傀儡被江玄陵一剑击退,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啪叽一下摔到了坑边。
将李明觉才控制住的尸群撞得东倒西歪,好些都被撞散架了,一时之间满地都是圆溜溜的脑袋,还有不知是谁的胳膊腿。
子羽年岁到底小了,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当即捂着嘴,在旁边吐得稀里哗啦的。
李明觉单手负在背后,斜眼瞥他,颇为世外高人地冷声道:“才这点场面,你便受不了了,还是不是个男人?”
话音未落,李明觉的胃里一阵恶心,竟然又开始孕吐了,也捂着嘴吐得昏天黑地的。
子羽擦拭着唇角瞥他一眼,满脸写着“你也不是个男人”。
再一转头,就听见家主怒斥道:“常遥!你罪恶多端,还不束手就擒!”
“哈哈哈,我是罪恶多端,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正经什么正经?当年还不是来这寺庙里,跟一群野秃子厮混?”
常遥捂着胸口倒退,先到此地,而设下的埋伏,已经在江玄陵的剑招之下,很快分崩离析了。
想来也是自知今夜要死在此地,索性不管不顾地破口大骂道:“你若不是跟野秃子寻欢作乐,怎生会被人下了那种东西?要不是中了那种东西,现如今又怎么会断子绝孙?善恶终有报,苍天在看着呢!”
李明觉孕吐完,胃里才稍微好受一点,就听见这话,当即心里一个咯噔,忙抬头望向常遥,惊愕道:“啥?野秃子?是我想的那样吗?”
常遥冷哼一声才道:“此前,我与秦师兄在棺材板上行事,二位便觉我二人伤风败俗,那我告诉你们,我这都是跟你们面前的这个方家主学的!他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他比我玩得还花,他连秃驴都不放过!他一晚上都玩好几个男人!”
江玄陵:“……”
李明觉:“哇哦。”
子羽怒气冲冲地上前骂道:“胡说八道!我小叔叔才不是那样的人!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我可没有胡说!这里原本就是个野庙子,里头养了一群野秃子,各个年轻貌美,身段极佳,天生就是合欢骨,让男人酥了腰的荡夫!你这个小叔叔像你这么大时,早就不知玩过多少个男人了!”
常遥越说神情越激愤,嘴里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言辞。
气得那家主提剑便要将人刺死,李明觉见状,赶紧道:“师尊,快拦住他!”
江玄陵应声出手,铮的一声,竟将家主手里的长剑打落,剑刃抵在家主的喉咙,仅差一毫,便要一剑封喉了。
“你别害怕,你继续说,我倒是想听听,这事情到底有多狗血,多离谱。”李明觉双臂抱剑,抬了抬下巴,示意常遥继续说。
子羽气得跺脚道:“你怎么帮他不帮我?明明我跟你关系更好!”
“停,打住,我一向帮理不帮亲的。”李明觉抬手指了指身后那堆小山似的骸骨,满脸沉重道:“我想知道,这些和尚都是怎么死的,又为何会被人埋在一个大坑里。还有此前传闻的小菩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别打岔,否则我就当你是做贼心虚。”
子羽气得直跺脚,但也并未再说什么了。
常遥见状,这才道:“这些尸骨生前,明面上是和尚,实际上就是当地的达官贵人圈养的奴隶,专门用来行那些事,图个野趣,寻常便会有人来此欢好。因为这些野秃子比勾栏院里的倌还浪,一张小嘴能吮能吸的,能把男人的阳元吸|干,吸引了不少人。其中便有方家主。他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此地寻欢作乐,专门挑那种年轻漂亮的野秃子!”
“因为他是玄门中人,自然比寻常人更加重|欲,那方面也厉害,这些野秃子哪里受得住,哭着求饶,他也不肯收手,甚至还夜夜来此寻欢作乐,把这里的野秃子当狗似的,套上链子,满山遛!”
李明觉听了,便奇道:“那么说来,这些和尚便是花和尚了,行的是些皮|肉生意了。”
“是了,就是挂羊头卖狗肉,有名无实!那些和尚多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被卖到此地,自幼就被调|教,学得那些伺候男人的本事,稍有不顺,便是拳打脚踢!”常遥怒气冲冲道。
李明觉问:“你也来玩过?”
“我怎么可能来这里玩!”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明觉步步紧逼,有些惊奇地问,“难道……当初你就是给家主下毒的和尚?”
此话一出,常遥的脸色立马大变,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家主更是怒气冲天地呵斥道:“一派胡言!在你来方家之前,我根本就没见过你!我与你何愁何怨,你要如此诬陷我?”
“我没有胡说!当初因为你行事残忍,才会被人下了那种东西,你怀恨在心,当夜就带着一群门生来此,将庙里所有人抓住,绑在木架上逼问,他们不说,你们就对他们……我因为年纪小,又生了病,遂才逃过一劫!可我都亲眼看见了!”
常遥的脸色无比的凄楚,可见当初亲眼目睹时,有多么的惊恐。
“什么小菩萨,什么驱魔,不过就是为了镇压死去的亡魂!好让你们自己得到解脱!”
常遥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尖锐,夜色下,像是女子的长指甲在不停地抓着生了锈的铁板,让人听了忍不住毛骨悚然起来。
“想要证据是罢,那好啊,我来告诉你们!家主靠近男人的命|根上,有一块拇指大小的胎记!非同床共枕之人,决计不可能知道的!不信的话,你们就脱了他的衣服查验便是了!”
家主:“一派胡言!我不曾有那种胎记!”
子羽也怒气冲冲地道:“我小叔叔才不会去睡什么秃驴!喜欢我小叔叔的女子,从城东排到了城西,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我小叔叔生得这样好看,还愁结不了姻缘?分明就是你胡言乱语,临死了,还想拉我小叔叔给你当垫背的!你祸害死了秦师兄不够,居然还要陷害我小叔叔,我杀了你!”
语罢,便要冲上去杀人。
常遥冷笑:“看看,这就想杀人灭口了!”
“回来!”李明觉眼疾手快,一手将人拽住了,“别乱跑!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上去给他送人头的?我可告诉你了,你要是被他绑了,我可不会救你!”
顿了顿,又抬头同常遥道:“你方才说的,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了,在场这么多人呢,让他脱裤子……”
常遥言之凿凿道:“人多怎么了?都是男人!他有鸡吧,谁没有?”
李明觉立马正色道:“你给我好好说话!”
“我有好好说话!都是男人,脱个裤子怎么了?多金贵的肉,还看不得了?”常遥的语气十分嘲弄,“说起来,此前在地道中,你们二位不也亲眼目睹了我与秦师兄行那种事?那时我的叫声,可还动听?我的身体,可还能入二位的眼?”
江玄陵见他说话越来越没顾及了,抬手隔空给他一巴掌,直抽得常遥嘴里喷血,才冷冷道:“嘴巴放干净点!”
李明觉“唔”了一声,下意识也把自己的嘴捂住了。
见常遥伏在地上吐血,竟还吐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忍不住暗道,这种不堪入耳的词语,自己从前没少说啊,看来师尊对自己的确是手下留情了,否则这嘴早就不能要了。
“咳咳咳,我又没说错什么!他不敢褪衣自证,便说明心里有鬼!”常遥满脸鲜血,仍旧坚持自己的说辞。
实话实说,李明觉对这厮的话,一直半信半疑的,目前看来,双方都不是啥好东西。
但脱人裤子,往人家那里看,的确有些难以启齿。
反而是子羽怒气冲冲地道:“你这淫|货!待我去一探究竟!”
说着,他就蹭蹭蹭地走到家主面前,一拉家主的腰带,满脸愤慨道:“小叔叔!从小到大,我都把你当亲爹一样!你我同为男子,我看一看自己亲爹的宝贝,这有什么关系?”
李明觉:“好像有点道理。”
家主惊怒地将人一推多远,骂道:“混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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