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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打扮得跟一朵娇花似的,除了大肚子不太相宜之外,任谁瞧了,都会误以为他是个弱柳扶风的小美人。
江玄陵初时对李明觉男扮女装的事,并不赞同,男徒弟骤然变成“女徒弟”便罢了,可李明觉夜夜穿着赤红色的鸳鸯肚兜,光着屁股腻歪在他怀里喊师尊。
总让江玄陵有一种,他这个为人师表的仙门名士,竟然色胆包天,无耻到与座下“女弟子”不清不楚。
尤其是李明觉很机灵的,好似察觉到了江玄陵的不自在,还故意在床上逗他,说什么“奴家”,“小女子”,“妾身”等等自称,一口一声唤江玄陵好哥哥,好相公。
甚至还用那擦了口脂的唇,在江玄陵不可言说的地方反复撩拨,撩拨到兴头时,李明觉吞吞吐吐说不上话,又因孕中害喜,捂着喉咙干呕的样子。简直比下任何阴间的东西,都来得更加猝不及防,惊心动魄。
江玄陵早该知道的。
从他破戒的那一刻,他整个人便堕入了李明觉给他织的温柔乡里。
二人一路在人间辗转,走到哪儿,便在哪儿歇下,人间很好,热闹极了。
李明觉从前活着的时候,过得很辛苦,常常因为没钱吃饭,而饿得胃痛,自从相依为命的奶奶去世之后,他过得就更苦了,逢年过节,别人家都团团圆圆的,就他一个人形单影只,孤苦伶仃。
他喜欢热闹的地方,便央求着江玄陵陪他在人间再多待一阵。
江玄陵也没什么不好同意的,算一算时日,在人间待了也有四月余了,人间正值深秋,很快便要入冬。
不管如何,新年前,他必须赶回天玄山,否则其余几个徒弟怕是要担心他们二人在外遭遇不测了。
入夜时,外头深更露重的,李明觉晚上吃了一大盆红烧肉,吃完之后,又觉得腻,吨吨吨喝了一盏茶,喝完茶,又觉得嘴巴苦,可又懒得动,就用只穿了袜子的脚,踢了踢江玄陵,等师尊一看过来,就指着不远处桌面上放的糕点。
江玄陵手里拿着书,起身去给他端糕点,递给他时,还不忘提醒道:“你已经吃了很多了,别吃撑着了。”
“不撑,不撑,我现在可是一张嘴吃两个人的饭,不吃多点,肚子里的孩子会饿的。”
李明觉笑嘻嘻地抓着糕点吃,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斜躺在江玄陵的身上,一面啃点心,一面含糊不清地问:“师尊,这书有那么好看吗?”
“自是好看的。”
“那书上都写了什么啊?”
“你想知道?”江玄陵把书往李明觉的眼前偏过来一些,“你自己看。”
李明觉伸头一看,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他头疼不已,自知天生就不是舞文弄墨的料子,他也不勉强自己。
一阵风卷残云之后,两盘糕点空了,李明觉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又觉得嘴巴有点干,想吃点冬枣,于是又用脚晃了晃江玄陵的腿。
江玄陵这回连头都不抬地道:“不许再吃了。”
“师尊,我饿。”
“你饿?你饿什么?晚上吃了一盆红烧肉,半只烤鸡,一碗甜粳米粥,要不是为师拦着你,你能把碗都舔了,吃完又喝了一盏羊乳茶,这两盘点心才下肚,又吃冬枣……你还饿?”
江玄陵说着叹了口气,抬手掐着李明觉依旧瘦削的脸:“你吃那么多,都吃哪里去了?”
“可能肚子里的孩子是馋虫转世罢。”李明觉笑着抓江玄陵的手,往自己的肚皮上一贴,“师尊,你摸摸看,馋虫会动。”
那手才一贴上去,立马就被狠狠顶了一下,江玄陵一惊:“孩子……他踢了我的手!”
“可能他在埋怨师尊不让他吃饱罢。”李明觉眼观鼻,鼻观心地道,“下面的嘴吃不饱就算了,我还能忍忍,结果现在连上面的嘴也吃不饱了,看把孩子急的,还在肚子里,就开始乱踢了。要是放出来了,岂不是三天两头上房揭瓦。”
江玄陵听得那一句“下面的嘴吃不饱”,眼皮就狠狠跳了一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前天晚上,小徒弟借口要洗澡,同他在木桶里折腾了半宿不说,早上江玄陵一醒来,就发现有团白花花的东西在自己身上上下摆动。
还伴随着说不出来的爽快,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小徒弟比他先醒了,许是见他早上正常情起,顺势就坐了上去自己动,结果因为动静太大,把江玄陵都吵醒了。
怎么在李明觉的嘴里,就成了“吃不饱”了?
就以李明觉那胃口,得吃多少才能有个底?
江玄陵假意听不出来李明觉的话中之意,默默起身去给李明觉拿冬枣来,往他跟前一放,之后又拿起书,沉默地看着。
这冬枣又大又脆,一口咬下去咔嘣脆不说,还鲜嫩多汁,甜得很。李明觉抓起一个大枣子,眼睛死死盯着江玄陵看,仿佛泄愤一般,嗷呜咬了一大口枣子。
腮帮子撑得鼓鼓囊囊的,甘甜的汁水顺着合不拢的唇角溢了出来,李明觉分明瞧见了江玄陵在悄悄地吞咽口水。
歹心一起,故意往江玄陵的身上贴紧了些,吐出舌头将唇角的残渣裹入口中,将涎液拉成了细长的银丝,说不出来的勾人。
江玄陵虽然在看书,但眼尾的余光一直注视着李明觉的一举一动,见状,精致的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一下。
为了不让李明觉有机可乘,只得假意不知,作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根本不理会身旁少年有意无意的勾引。
“这枣子可真大啊。”
李明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一样,挑出一颗格外大的冬枣,故意在江玄陵的眼前晃了晃,然后整颗含入了口中。
他的嘴小,一次性根本含不住这颗冬枣,脸皮也瞬间绷得很紧,但勉强可以容纳。
自合不拢的嘴里冒出来呜呜呜的声音,很快又呸的一下吐了出来,李明觉一揩唇角笑道:“这玩意儿不好吃的,没点咸味儿。”
江玄陵紧绷着脊梁骨,雪白的衣衫下面,半截玉颈都有些泛红了,极力克制住想把徒弟摆成不知羞耻姿势的冲动,低声道:“你不是才吃了点心么?”
“那些点心都是甜的,吃太多了,腻得慌。好奇怪啊,现在突然想吃咸的。”
李明觉如此道,放下那冬枣,两臂往江玄陵的脖颈上一攀,而后耸着鼻子在他身上细细嗅了几下,笑嘻嘻地道:“师尊,你身上好香啊,是不是藏了好吃的?”
“没有,我能藏什么好吃的……明觉,明觉!”
江玄陵的声音猛然提高,惊觉腰腹下一热,李明觉已经蛇一般灵巧地缠绕过来,正面拥着他,手指在他胸膛处画着圈圈:“师尊骗人,明明就有,只是师尊不肯而已……”
“别闹,夜深了,师尊等下哄你睡觉,好不好?”
“不好,眼睛一闭一睁,一晚上就过去了,这有什么好玩的?师尊,你这里跳得好快啊,像是有头小鹿在里面。”
“明觉,你别这样,当心孩子……”
江玄陵一向在小徒弟这里也没什么定力的,李明觉又有能耐得很,特别会拱火,又惯会说一些没羞没臊的话。
自打住到这间小茅草房里,床板已经震塌了八回了,不能再这么瞎折腾了,如今李明觉的月份也大了,身子一日比一日沉。
江玄陵真担心,照现在这般频繁的双修来看,会不会有朝一日,正在床榻上行着事儿,孩子就咕噜一下掉了出来。
只要一想到那种场面,江玄陵又恢复了理智,对着李明觉好言相劝道:“乖,明觉最听话了,快了,再过三个月左右,孩子就该降生了,届时你想做什么,师尊都陪着你,好不好?”
“哼,师尊就会跟哄小孩一样地哄我,等我肚子里的孩子一落地,师尊的心就巴巴地飞到孩子身上了,哪还顾得上可怜的我?”
李明觉张口咬着江玄陵胸膛上的嫩肉,含糊不清地道:“天地良心的,我就是想混口饭吃,怎么就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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