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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孩子都怀了,可见师尊出了多大的力。
“放开我,放开我!李明觉能有什么苦衷?我早看他不对劲儿了,之前下山游历的时候,他就喜欢缠着师尊不放!晚上还偷溜到师尊的房里睡,甚至偷穿师尊的衣服!从那时起,我就该发现他的狼子野心的!”
顾初弦沉着脸,怒火中烧,连五官都显得狰狞起来,面若豹状,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含着泪花咬牙切齿道:“师尊在我心里,最是清白,是世间最好的师尊!他即便动了情,也不该把情动在你身上!”
顿了顿,他越发提高了声音,破口大骂道:“要当师娘,也轮不到你!你凭什么?凭什么?!”
李明觉愁容满面地想了想才道:“凭我年纪小?凭我不要脸?”
“你还敢说!放开我,让我杀了这个欺师灭祖的坏东西,快放开我!”顾初弦剧烈地挣扎着,声嘶力竭的嘶吼咆哮着。
江玄陵听罢,摇头道:“为师没有任何苦衷,此事原是为师先对不住明觉。你们认他这个师娘也好,不认也罢,他与本座今生是师徒,也是道侣。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就发生改变。”
此话一出,顾初弦的哭声更大了:“师尊!您一定是被李明觉给迷惑了!李明觉到底哪里好?您怎么就偏偏瞧上他了?同样都是徒弟,师尊为何厚此薄彼?就是排队,也轮不到李明觉!他凭什么?!”
江玄陵:“……”
林景言:“……”
李明觉:“……”
听着话风,敢情顾初弦不是埋怨江玄陵动情了,而是埋怨师尊为何选了李明觉了。
同样都是徒弟,顾二师兄的美貌一直以来都是最出众的,在修真界也是鼎鼎有名。
只凭一面,就把风流成性的老魔尊迷倒了,这些年一直死缠烂打,非要立他当魔后。
按理说,有几个珠玉师兄在前,李明觉就显得不那么出挑了。
江玄陵为什么偏偏挑中了李明觉,这至今为止也是个谜。
李明觉越发惆怅了,心想,倘若换个人,瞧着徒弟们一个个那么可怜,没准就心软大被同眠了。
可他很自私的,只想让师尊疼爱他一个。
只要一想到,师尊的唇也会亲吻别人,师尊也会抱着别人喂饭,甚至在床上各种不可言说的恩恩爱爱,李明觉就觉得心痛难忍,想都不敢多想了。
“师尊,”李明觉抬手抓紧了江玄陵的衣袖,抬眸望着他的脸,一手抚摸着自己圆润的肚子,小声道:“孩子还没出生,不能没有爹……”
“别怕,即便永不再回天玄山,为师也绝不让你和孩子流落异乡,受人羞辱。”
江玄陵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李明觉不要害怕,抬眸望向了面前两位徒弟,一字一顿地道:“本座话已至此,明觉与本座,今生不能分离。”
只这么一句,顾初弦的身子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很久之后,又窜起来,提剑要去砍死李明觉。
林景言哭着抱紧他央求道:“师兄,师兄!你别冲动!我不想离开师尊,也不想师尊离开天玄山!谁当师娘都一样啊,师兄!”
谁当师娘都一样,反正要轮也轮不到他,幸好当师娘的人是李明觉,要是换了旁人,指不定还不如李明觉呢。
“住口!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我不杀了李明觉!”说着,顾初弦又要去砍李明觉。
林景言寻思着,他一直拦着也拦不住,反正总归要狠狠闹一场的,索性就松开了手。他才一松手,顾初弦就有点懵了。
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他,手里还提着作势要砍李明觉的长剑。
顾初弦也不傻,既然师尊都这么说了,那势必就是动了真感情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他闹一闹骂一骂,事情也就过去了,大不了以后再也不搭理李明觉就得了。
反正师尊也不会喜欢他,他暗恋那么多年,本来也就是镜花水月,竹篮打水,一场空。
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师尊动情动到他们几个师兄弟身上,尚且还能忍受一二,要是动到了外人身上,那才是不能容忍。
只是让顾初弦很郁闷的是,为何师尊放着他们师兄弟三个不要,偏偏挑了最丑的李明觉?
还连孩子都怀上了?难道李明觉在床笫之欢上,有什么过人的本领?否则怎么能让风流成性的小魔君纠缠不休,让名门正派宗主宁舍无情道?
顾初弦提着剑有些骑虎难下了,不难想象,只要他一剑劈过去,师尊必定要袒护李明觉的,没准要彻底断了师徒情分的。
不过一瞬之间,顾初弦飞快抓着林景言的手臂,往自己腰上一放,而后怒而丢剑,气势汹汹道:“看在景言苦苦哀求的份上,我今日饶了你!倘若让我知道,你对师尊下了迷魂汤,我必定要杀了你!”
江玄陵:“……”
李明觉:“啊?”
林景言:“……这。”
语罢,顾初弦气势汹汹地跑出去了,李明觉跟林景言大眼瞪小眼的,屋里一阵死寂。
李明觉忍不住道:“要不然……师兄去追一下?万一顾师兄想不开,那如何是好?”
林景言点了点头,面色十分复杂地望向了李明觉,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
如此,李明觉颇为善解人意地道:“我也知道,这事太突然了,对你们的打击也很大,现在喊不出师娘,没有关系,以后咱们各论各的,我还喊你们师兄,你们暂且喊我名字好了。”
“明觉,实不相瞒,一直到现在,我仍旧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梦一醒,自己仍旧在天玄山上,根本未曾下山,也未曾寻见你,你也未曾……”
林景言的目光缓缓落在了李明觉过分圆润的肚子上,心道,这少说也得六个月了吧,要不是他们下山寻人,保不齐再见到师尊,孩子都抱在怀里了。
转念又想起,李明觉今年才十七岁,才十七岁啊!
师尊一把年纪了,居然……居然对十七岁的少年行出了这种事,还有了孩子……
林景言越想越觉得头晕目眩,总觉得自己现在是在梦游,下意识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在李明觉的惊呼声中,火辣辣的痛感,迅速在面颊上蔓延。
李明觉满脸担忧地询问道:“师兄,你没事吧?好端端的,怎么还对自己动起手了?”
哪知林景言“哇”的一声就哭了,一边哭,一边往后退,满脸不敢置信地道:“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肯定是在做梦,是在做梦!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怀上孩子!我一定是在做梦!”
而后转身踉踉跄跄地往外跑,李明觉不放心两个师兄出去疯,万一出了什么事儿,那如何是好。
赶紧要追出去,江玄陵伸手拦了他一把,摇头道:“让他们先冷静冷静,等想明白了,他们会自己回来的。”
“幸好只是两个师兄来了,万一小魔君也跟来了,那事情就更乱了。”
李明觉拍了拍胸口,想起从前种种,仍旧心有余悸道:“他就是个疯子。”
话音未落,外头就传来了一阵笑声,小魔君走了进来:“哈哈哈,想甩掉我?可没那么容易!这不是让我找着了?”
才一踏入房门,小魔君就瞥见屋里江玄陵怀里抱着个女子,那女子肚大如箩,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把头脸都藏在江玄陵的怀里。
小魔君先是一愣,而后勃然大怒,抬手指着江玄陵怒声道:“好啊你!江玄陵!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居然背着明觉在外头养女人?!还把肚子都搞大了,你枉为人师!”
江玄陵:“……”
李明觉:“哎?”
“……也罢,想不到名门正派的修士也这般靠不住,既然你负了明觉,那不如将明觉许配给我?”
小魔君心里狂喜,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原来不仅魔族男人管不住第三条腿,玄门正道的人也管不住。
目光在房中逡巡一遭,他又问:“明觉呢?我的宝贝明觉呢?他在哪儿?他可知道你金屋藏娇?”
江玄陵:“知道。”
“他知道?”小魔君越发惊怒了,抬扇指着江玄陵怀里的“女子”,满脸怒容地道:“就为了这么个,这么个俗不可耐的女子,你竟然负了明觉?你把明觉交出来,我寻个黄道吉日跟他成亲,不不不,我等不急了,今天我就跟他成亲!快,人在哪儿?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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