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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磨末,起码得两只手,江玄陵就跟人不一样,徒手就能把白仁捏得细碎。有这手劲儿,不去拉磨都有点可惜了。
“水烧开了,明觉,你听,这水咕噜咕噜冒着气泡。”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师尊没有说什么下流的话,可听到李明觉的耳朵里,说不出来的羞耻。
那水开后,把盖子顶得乱扑腾,发出阵阵的叽咕声响,再伴随着师尊扯他头发的动作,一时之间,他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炉子上的水开了,还是他嗓子里水在烧。
甚至连求个饶都不行,不争气的眼泪,顺着合不拢的嘴角溢了出来。
李明觉想哭,好想哭的。
直到江玄陵把四碗醒酒汤冲泡好之后,才同他道:“还太烫,要等醒酒汤凉了才能喝。明觉,你可千万不能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是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自己到底急什么的。
乖乖等师尊做好醒酒汤,难道不行吗?
非得上杆子挨一顿搓磨,连句话都说不出口。
李明觉赶紧眨巴眨巴眼睛,意思是自己错了。
可江玄陵根本就不理他,抓着他的头发不急不缓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如潮水般开了闸。
李明觉没有防备,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咳嗽,捂着喉咙瘫软在地,直憋得眼眶都红了。
还没来得及声讨江玄陵的过分之举,面前就递过来一碗醒酒汤来,江玄陵道:“漱口。”
“咳咳咳,你……你在教我做事?”
李明觉一把推开那碗醒酒汤,不仅不肯漱口,反而大口吞咽了一下,理直气壮道:“我就偏偏要同你对着干!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为师自然不能拿你怎么样,都随你,你开心就好。”
江玄陵把醒酒汤放下,抬手搀扶李明觉起身。微笑道:“地上凉,跪久了,膝盖疼。”
李明觉下意识想说“老子就不起来”,可转念一想,膝盖多少是有点疼。
于是就不情不愿地借着江玄陵的力道起身,还嘴硬地说:“这是你求我的,我原本是不想起来的。”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玄陵将人从地上捞了起来,而后钳着他的肩膀,将人转了个身,一摁他的腰,李明觉就不受控制地趴在了灶台边上。
唬得他赶紧挣扎着道:“干什么,干什么?我听话还不成吗?打徒弟是错的,大错特错!”
“谁说要打你了?”江玄陵摁紧他的腰,贴着他的耳畔低笑,“为师想了想,你说得对,在你面前,为师不需要忍耐。”
李明觉:“……”
所以说,师尊方才在他嘴里泄了个寂寞吗?
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重整旗鼓了……江玄陵还是个人吗?
他甚至有点怀疑,师尊会不会为了草他,而私底下偷偷磕|药了。
当然了,这种问题就是这辈子烂在肚子里头,李明觉也是万万不敢往外说的。
毕竟他还想多活几年。
待行完这事后,醒酒汤也凉透了,江玄陵说话一向言出必践的,钳着李明觉的下巴,将其中一碗醒酒汤往他嘴里灌。
李明觉闻不得那气味,喝多少,往外吐多少,索性央求着师尊,换张嘴灌。
江玄陵细细一琢磨,似乎也没什么可不同意的,遂果真把剩下的半碗醒酒汤,一股脑地给他灌了下去。
提起关羊圈的事儿,李明觉抗议道:“师尊,你要是把我关到羊圈里,以后再想睡我,可是不能了!”
但江玄陵言出必践,又不肯随意更改自己的说辞,如此一来,只好退而求其次,准备寻个山羊尾巴给李明觉安上便是了。
待教训完小徒弟之后,江玄陵穿戴齐整地端着醒酒汤走到院子里。
挨个把醒酒汤灌进去之后,也没打算将人放下来,抬眸见天色微微亮了,不知不觉又折腾了一夜。
心道,既然徒弟们都寻上了门,也是时候打道回府了。
大弟子终归稳重些,想来得知此事,应当不会像他两个师弟一般,又哭又闹,还喝得酩酊大醉地打架。
回身一瞥,便见李明觉扶着墙根从厨房溜了出来,咬牙切齿地骂他:“男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江玄陵缓步走了过去,随手一捞,就将人抱在了怀里,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道:“你若是这么说,那为师今晚当真给你好好立个规矩。”
翌日清晨,林景言率先醒来了。
他是三个人当中喝得最少的,所以酒醒得最早。
一觉醒来头疼欲裂不说,他还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整个人被吊在了晾衣绳上,脚都不沾地的。
不仅是他一个人,就连顾初弦和小魔君也被吊起来了,二人还昏迷不醒。
林景言完全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他们心中苦闷,寻了个酒楼埋头就往嘴里灌酒,后来小魔君也来了。
三个难兄难弟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抱头痛哭。
至于后来怎么回来的,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却是半点想不起来了。
林景言挣扎着道:“救命,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他这么一折腾,跟他绑在一根晾衣绳上的两个宝器也被惊醒了,顾初弦睡眼惺忪的眯着眼睛,头脑昏昏沉沉的,还以为是在天玄山上。晕晕乎乎地说:“吵什么的?外头走水了?”
“师兄,你快醒醒啊,快醒醒!我们被吊起来了,师兄!”
经过林景言这么一咋呼,顾初弦总算清醒过来了,见自己被吊了起来,惊诧又气恼道:“这是哪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居然敢绑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
也巧得很,这话恰好被从屋里出来的江玄陵听见了,好看的浓眉当即蹙紧了,不悦道:“是本座绑的,你有什么意见?”
只这么一句,顾初弦立马闭嘴了,还气愤先前的事情,把头一扭,不肯同江玄陵说话,甚至连句师尊也不叫了。
李明觉亦步亦趋地跟在江玄陵身后,昨晚师尊草他草得太凶,含了师尊的大宝贝一整夜,刚刚才吐出来。
见状,他颇为愁苦地道:“师兄,跟师尊顶嘴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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