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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觉躺在床上,已经洗完澡,换了身衣服。
原本是要看孩子吃东西的,可实在撑不住,又沉沉睡了过去。
顾初弦一边喂孩子吃米糊,一边低骂:“李明觉怎么又睡觉了?他是猪吗?吃了就睡,睡过了就吃!不,猪都没他那么能睡!孩子的死活,他是一点也不想管了?”
林景言道:“师兄,别这么说,明觉现在身子虚弱,多睡一会儿也好。”
顿了顿,他望着怀里吃米糊吃得十分香甜的孩子,不解地道:“奇怪,之前不管我们怎么喂,孩子们都不肯吃。怎么这会儿吃得如此香甜?”
“可能是饿狠了吧,光会生,不会养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可怜了孩子。”
顾初弦见怀里的孩子吃饱了,粉雕玉琢可爱极了,忍不住就抱在怀里,用手指戳了戳孩子的脸。
孩子也不怕生,咯咯就笑。生得同江玄陵如出一辙,想必日后长大成人了,必定俊美不凡。
“谁说明觉光会生不会养了?说得跟你会生会养似的。”
小魔君鼻子灵,为人又风流浪|荡,睡过的人,比这二人见过的女人都多,自然嗅得出米糊里混了奶水。
再思及李明觉嗜睡,立马便明白了其中关窍。
后悔了不下于百十来次了,早知道自己会瞧上李明觉,当初就应该直接生米煮成熟饭的。
没准现在一窝生完,已经怀了第二窝了。
不过以二人现在的如胶似漆,想来没出月子,李明觉第二胎就得揣上了。
小魔君恨得牙根痒痒,顺手操起勺子,吃着孩子没吃完的米糊。
林景言惊道:“你不能吃!这是给孩子吃的!”
顾初弦骂道:“真是不要脸,连孩子的口粮都不放过!”
江玄陵想了一夜,仍旧放心不下宗门,索性翌日就动身,欲回天玄山。
钱财等物,不过就是身外之物。没什么可带走的。
众人御剑归山,倒也方便。
唯一比较棘手的问题,便是怎么安置李明觉和他的三个孩子了。
顾初弦提议道:“三个孩子,我,景言,还有燕狗,一人抱一个,师尊只需照看李明觉一人便可。”
小魔君:我?狗?我是狗?
江玄陵也是如此想的,便从善如流地将孩子交给了三人。
冬日严寒,一夜风雪。虽说修真者体质异于常人,李明觉又格外耐淦。
但江玄陵仍旧担心他归山的路上,染了风寒,遂一层又一层,把李明觉从头到尾包裹起来。
怕他饿着,还在李明觉的口袋里放了许多糕点蜜饯。林景言突发奇想,还把干枣子干桂圆用线串了起来,往李明觉的脖颈上一挂。
如此一来,哪怕李明觉眯瞪着眼睛睡觉,稍微一低头,就能啃个干果在嘴里嚼。
李明觉以前觉得,生个孩子把自己的男人本色都生没了,日夜撅着个腚,一边挨师尊的淦,一边奶孩子,实在丢人现眼。
现在又堪堪觉得,生了孩子也挺好,所有人都把他当小祖宗似的宠着。
远的不提,就说顾二师兄。
别管顾二师兄同他多么地不对付,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任劳任怨地帮他带孩子?
风雪兼程了一日一夜,期间孩子饿了,江玄陵借口停下稍作休整,将李明觉拽走,欺负了好几回。
来回顶撞了不下于上千次,弄哭了李明觉数回,才总算在第二日正午,回到了阔别多月的天玄山。
李明觉跟条死狗一样,趴在江玄陵的身上,困得眼皮直打架,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双腿直打哆嗦,压根站都站不住。
若是仔细看看,他挂在脖颈上的干果,已经尽数吃完了,一小半进了他的嘴里,一大半进了他的胃里。
干果浸泡个一夜,就能恢复如初了,江玄陵言之凿凿地说,不好辜负林景言的心意,还能顺道给李明觉解解馋。
对此,李明觉表示很不理解的。
并且觉得是江玄陵在找理由修理他,原因也很明确,不过就是因为李明觉吃了师尊的命剑,还吃了一整天。
把师尊醋死了,可师尊偏偏又不肯承认,这不,开始变着花样地折腾他。
如果只是些枣子,核桃,桂圆这种干果,其实也就算了,毕竟李明觉能吃。
但还给他整了个婴儿拳头大小的铃铛是怎么回事儿?
完全卡在李明觉的口中,他是吐也吐不出来,吞也……吞其实吞得进去,但吞进去之后,他不得死吗?
只要李明觉稍微一动弹,立马叮当乱响,孩子们听了,都开心地拍手大笑,只是苦了他这个老父亲,坐月子期间,还没法消停消停。
这也是李明觉不得不趴在江玄陵背上的原因之一。
顾初弦很不理解,觉得李明觉最近过分懒散,但看在孩子们的情面上,还可以忍耐一二。
一行人才至山门,便察觉到山中异样,守门的弟子们都不翼而飞,护山的结界也不复存在,整座山头都沉寂的可怕。
“糟了,必定是出事了!”林景言沉声道。
根本无须多言,众人纷纷御剑上山,离得老远就瞧见校场上乌泱泱的一片,众多弟子正群情激愤地提剑跟魔族人对峙。
也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宗主回来了!”
所有人齐刷刷地抬头望去,头顶一道剑光飞来,御剑之人正是消失了数月之久的江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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