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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玄陵:“……”
好不容易等李明觉洗完了,结果他趴在浴池边,磨磨唧唧地不肯走,江玄陵问他为何不肯走,李明觉就勾了勾手指,让他凑近些。
等江玄陵凑了过去,李明觉才压低声儿问:“师尊,你说,鸡是连毛吃,还是不连毛吃?”
江玄陵:“……”
废话,肯定不能连着毛吃,否则岂不是成了茹毛饮血的野兽了?
“自然不连着毛吃。”
“那师尊你说,要怎么把鸡身上的毛去掉?”
这有些问到江玄陵了,他的厨艺一向很差劲的,也没处理过鸡身上的毛,但想来应该是用开水烫一烫罢?
江玄陵笃定地说:“用开水烫。”
“用开水烫?!师尊,你……你居然用开水烫?真的假的?那鸡不疼的吗???”
“……”
鸡疼不疼,又有谁在乎呢?怕鸡疼,那就干脆不要杀鸡好了。
“用开水烫,比较快。”江玄陵很笃定地说,“如果,你怕鸡疼的话,那下回为师用刀子刮。”
李明觉满脸惨不忍睹,上下打量了师尊一遭,神情复杂地道:“我倒是不疼,我是怕师尊疼啊。”
“为师不疼。”
鸡疼,跟他有什么关系?
李明觉原本还寻思着,为了有个好的体验,不得先把自己处理干净?
洗洗澡澡,擦擦香香,剃剃毛毛……这最基本的罢?
“师尊,你一般用什么刀子刮那个……鸡身上的毛?”
江玄陵:“一般用菜刀。”
“菜刀?!”
李明觉更惊了,眼睛下意识都睁大了,万万没想到啊,师尊居然这般厉害。
用菜刀?普通人应该干不来这事儿。
江玄陵见他如此神情,蹙眉道:“不应该用菜刀么?”
“……师尊用着顺手就好。”
李明觉心惊胆战地道,想了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不是特别相信师尊的手准,万一师尊的手一抖,他岂不是当场就变太监了?
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他又开始自我唾弃了。
暗骂自己怎么能这个样子?道侣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了。
怎么可以认为师尊手准不行?师尊什么都行,师尊哪里都很行!
“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李明觉纠结着道:“可每次……每次我看到的鸡,都是有毛的啊。”
哦,小徒弟应该说的是孤山上遇见的野鸡。废话,鸡本来就有毛,这就跟问花儿为什么这么香,有什么区别?
江玄陵耐心回答他:“不吃的鸡,自然是有毛的,你吃到嘴里的,自然是没毛的,如此简单的道理,你也不懂么?”
李明觉:“………”
也不是的哇,师尊这话说得不对呀。
“师尊,没有啊,我以往吃的,都是有毛的,而且很茂盛,大概都这么长。”
李明觉抬手比划了一下,俊脸红通通地道:“也可能是我从前没吃过干净东西吧。”
江玄陵:“……”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话题很怪,具体哪里怪,江玄陵也说不上来。
他有些迟疑地问:“你以前吃的,都是带毛的鸡?”
“嗯。”
“……什么时候?”
“以前都是这样的,又没人教过我……”
“………”
江玄陵心疼了,他真的不记得,小徒弟什么时候过着那种茹毛饮血的苦日子。
也怪他从前对小徒弟太不上心了,以为其他徒弟会照顾好李明觉的。如今看来,李明觉以前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
“都是师尊不好,是师尊没有照顾好你。”
“师尊,没关系的,现在也不晚的。”
李明觉把手心里藏着的小刀片,放入了江玄陵的手心,红着脸道:“麻烦你了,师尊。”
“……”
麻烦什么?给他一个刀片是什么意思?
江玄陵不解道:“只有刀片么?”
“哦,对,师尊提醒我了,还有这个!”
李明觉又抓过几颗澡豆,颇为羞赧地笑道:“搓一搓就能打出泡沫来,这样就不会疼了。”
江玄陵望着左手的澡豆,右手的刀片,还是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抬起头来,满脸疑惑地问:“这是……”
“这是澡豆啊,就是用来洗澡的,沾点水,往身上搓,就能搓出很多的泡泡,师尊连这个也不认识?”
这回换李明觉惊奇了,抬手捂嘴,满脸不敢置信地道:“不会吧,师尊?您洗澡不用澡豆子搓一搓的?不用澡豆搓,那跟蜻蜓点水有什么分别?”
“……”江玄陵正色道:“为师自然知晓,这是澡豆,但你给为师这些,是要做什么?”
李明觉一听,下意识觉得师尊是故意为之,想引他说些羞耻难当的骚|话,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的。
他这次学精明了,并不上当,两手托着红通通的俊脸,还鼓起了腮帮子,显得有些娇憨。
“师尊好坏的,师尊明明都知道的,怎么还明知故问啊?”
江玄陵满头雾水,望着手里的两样东西,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摇头道:“明觉,你还太小,用不着这个。”
“什么?我小?我怎么小了,我哪里小了?!”
男人不能小,哪里都不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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