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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李明觉只听见几人的惊呼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唇瓣蓦然一凉,就被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
他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师尊这是猜出来了,赶紧将嘴里的夜明珠往外一送。
顺势还挑逗似的,勾了勾师尊的舌尖。
“师尊找到了,我们赢了!”李明觉一把扯下发带,满脸欣喜地大叫,“我们赢了,赢了!”
“有什么好得意的?赢了同你有什么关系?还不是因为师尊冰雪聪明?”
顾初弦起身把红烛重新点燃,一回头便见,那香烛刚好完全熄灭了。
也就是说,第二局的确是李明觉赢了,也就不用取下一件东西了。
江玄陵刚要松一口气,哪知就听林景言宣布第三个游戏。
新婚夫夫要脱靴子上喜床,把床幔拉起来,盖得严严实实的。
然后从新人身上,取下十八样东西,还不能重复,丢出床幔便可。
江玄陵听完之后,好看的眉头都蹙紧了,望着李明觉的脸,微微抿起了嘴唇。
李明觉小声道:“这闹洞房的花样,又不是我自己想的,人间都是这么玩的。再说了,又没说一定要脱衣服,不是还有荷包,发簪什么的么?”
顿了顿,他声音更小了:“再说了,成亲是大事,我这一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
“把可能去掉。”
“好好好,我这一辈子就成这么一次亲,难道师尊想让我留下遗憾嘛,师尊?”
江玄陵喟叹一声,终究还是同意了。
二人褪下靴子上了喜床,厚实的床幔一拉,里面就显得有些昏沉。
李明觉一把拽下腰间的荷包,往外头一丢。
立马就听见小魔君半死不活的声音:“一件。”
他是男人,又不是个女子,成亲时,自然不会戴什么凤冠,自然也没有什么珠钗步摇耳环手镯之类,可以取下来的物件。
所以,两个人取下十八件不重复的东西,还颇有几分难度的。
李明觉脱掉外裳,抽掉腰带,顺道把袜子都脱了,也仅仅才凑齐了四样东西。
他没折了,总不能把自己脱个光罢?索性就要解开系头发的红发带。
江玄陵从旁拦了他一把,摇头道:“大婚之日,披头散发像什么样子?你不必动手了,让师尊来。”
因为丢出去的物件不能重复,所以江玄陵只好把袖中藏的命剑丢了出去。
哐当一声,重重砸在了地上。
几人一看,皆有些愕然地面面相觑起来。
李明觉惊道:“师尊,洞房花烛夜,你怎么还袖藏命剑啊?”
江玄陵解释道:“我在,剑在,习惯了。”
说着,还从衣袖中取出了一根银针,随手丢了出去。
李明觉见了,长叹口气道:“既然师尊都把法器丢出去了,那我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往外头一丢。
众人:“……”
江玄陵不解道:“你平日里连命剑都不带,为何还随身携带匕首?今日,可是你我成亲之日。”
李明觉硬着头皮道:“匕首在,我在,习惯了。”
“是么?那好,你藏了什么在身上,都拿出来吧。”
说着,江玄陵又丢出去一柄檀木的戒尺,往地上一砸。
顾初弦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当即惊愕道:“这不是师尊从前用来管教明觉的戒尺?洞房花烛夜,带这种东西做什么?!”
做什么?肯定是揍人的呗。
至于揍谁,李明觉心里跟明镜似的,师尊昨晚说了,今个不许他喝酒来着,喝一下就打一尺来着。
原本他以为,师尊就是同他说着玩的,没想到师尊跟他来真的!
既然如此,那也就别怪他了!
李明觉把藏在身上的红辣椒,生姜,酸橘子,还有各种蜜饯之类的吃食,一股脑地丢了出去。
生怕被别人误会,他还特意解释了一番,说他拿来吃的。
众人看了一眼,陷入了沉思。
小魔君道:“既然是吃食,那就只能算作一样,也就是说,还差十件东西。”
李明觉一听,立马急了,他都差把老底扒空了,才丢了那么多东西出去,结果只能算一样?
他赶紧反口道:“有吃的,也有用的,起码算两样啊!”
“用?!”众人异口同声地问,“怎么用的?”
李明觉:“……”
他总不能说,是拿来干那事儿的吧?多丢人现眼啊?
只能硬着头皮,胡编乱造道:“看见那酸橘子了没有?我怕屋里有味道,回头把橘子剥皮,熏熏屋子。”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所有人的脑海中都浮现出了画面来。
到底洞房花烛夜,行的是有多么的激烈,才会不得不用橘子皮来熏一熏屋子?
江玄陵赶紧咳嗽一声,才打断了众人的浮现连篇。他见没什么东西可往外丢了,略一思忖便将枕头丢了出去。
几个人一见丢出来的是枕头,立马面面相觑起来,小魔君不悦道:“丢个枕头出来算什么事?这不作数的……唔唔唔。”
声音戛然而止,三个人手忙脚乱地将小魔君的嘴捂住了,异口同声地道:“算的,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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