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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玄陵听得眉头直皱,摇头说不可。
李明觉立马就换了一副神色,捂着肚子唉声叹气地说:“哎呀,我好气啊,听说孕夫是不能受气的,否则腹中的孩子也会难受的。对不起啦,宝宝,不是爹爹无能,实在是你父父不允许,爹爹也是没办法,宝宝要是实在生气,就踹爹爹肚子,抓着脐带荡秋千好了……”
顿了顿,他还故作委屈地抽了抽鼻子道:“反正也不会有人心疼我俩,疼死我算了!”
江玄陵:“……”
他总算无奈地点头答应了。
眼下夜色正深,那男人醉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周身不知为何,骤然冷了下来。
还伴随着似有似无的诡异声响,将他从睡梦中唤醒了。
男人揉了揉眼睛,醉醺醺地掀起一丝眼皮,便见房门底下的缝隙中,晃动着诡异的影子,第一反应以为是自家的老婆孩子回来了,不敢进来,所以才在门口守着。
当即火气就冲了上来,怒气冲冲地捋起衣袖,准备开门打人。
哪知房门一开,外头黑灯瞎火的,什么也没有。只有院里拴的小黑狗,卷起尾巴,满眼惊恐地冲着他汪汪狂吠。
男人呵斥了一声,也没当回事,房门一关,正准备继续睡觉。
冷不丁肩膀被人从后面猛然拍了一下,吓得这醉汉登时冒了一层冷汗出来,酒也醒了几分。
蓦然转过身来,眼前却又什么都没有。
男人狐疑是自己酒喝多了,所以人也迷糊了,抬手揩了一把满头满脸的冷汗,把房门关好之后,就走至桌前落座。
哪知哎呦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那男人骂骂咧咧地撑着地起身,心里也越发奇怪了。
明明他方才看准了板凳才坐下的,怎么就摔了呢?
回头一看,家中唯一一条长凳也不翼而飞了。男人头上的冷汗又冒出了一层,终于明白,自己这是撞见脏东西了。
酒壮怂人胆,借着酒劲儿,他起身踉踉跄跄地拿过桌上的油灯,缓步在屋里逡巡一遭。
屋子本来就简陋得很。也没什么陈设,几乎一眼就看到头了。
寻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男人揩着脸上的冷汗,刚要松一口气,哪知手里的油灯上的火面簌簌摇曳起来,男人忙抬手一护,试图把风挡住。
余光一瞥,却见自己的影子倒映在了墙面上,头顶正赫然悬浮着那条长凳!
骇得这男人撒腿就跑,脚下不知绊了什么东西,重重摔倒在地,嘴磕流血了,连手里的油灯也摔碎了。
火苗一熄,整个房间都昏暗起来。男人吓得哇哇乱叫,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凭借着记忆,往门口飞奔而去,竟一头撞到了墙。
把他撞得脑袋嗡嗡乱响,也不敢耽搁,爬起来往另一个方向冲,可不管他往哪个方向跑去,都会撞到墙壁。
后知后觉,这应该就是老一辈人嘴里说的鬼打墙了。
男人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酒气也全醒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哇哇哭了起来,忙磕头求饶道:“不知是哪路的鬼大哥,饶命啊,不要杀我啊,只要鬼大哥饶我一命,让我做什么事都行!”
“我呸!谁是你鬼大哥?你连你老娘都不认得了?”
李明觉捏着嗓子装起了女子,摸黑从背后踢了那男人一脚,尖声尖气地道:“乖儿子,阿娘在阴曹地府可想死你了,你什么时候过来,陪陪为娘啊?”
“你……你真的是我娘?”
“废话!”李明觉摸黑又踹了他一脚,将人踹翻在地之后,捏着嗓子咿咿呀呀地乱叫一通,“要不要看看为娘现在的样子啊……”
“不不不,不要,不要,娘!你别吓我了,你快回去罢,等回头,回头儿子多给娘烧点纸钱!”
那男人战战兢兢地道:“您和爹在阴曹地府好好过日子,千万别担心儿子了,也别再来看我了!”
李明觉咿咿呀呀地说:“那怎么能行?我们老两口可就你一个儿子,不来看你,那还能看谁?你别怕,为娘把你爹也带来了,你要不要见见你爹啊?”
说着,李明觉二指夹着一张明火符,随手在半空中一挥,就烧了起来,借着火光,他将自己的头发揉乱,顶着乱蓬蓬的长发,嘴里发出怪叫:“儿子,让为娘好好看看你啊!”
“啊!”
吓的那男人白眼一翻,整个人就昏倒在地了。
李明觉见状,踢了踢那男人,见他没反应,便道:“不是罢,这么不经吓的?该不会吓死了罢?”
“应该没有。”
江玄陵瞥了地上的死猪一样,一挥衣袖,屋里登时亮堂起来了,顿了顿,他又忍不住笑道:“明觉,你模仿女子的声音,装得还挺像的。”
“那可不,我不仅会装女子的声音,还会装小孩子呢。”
李明觉将未燃尽的明火符甩开,用脚把火星子碾灭,笑嘻嘻地学起了三岁小孩子。
“爹爹,人家想吃糖糖嘛,爹爹去给人家买,好不好?”
江玄陵:“……”
“爹爹,你怎么不理人家呀?”
“……”江玄陵满脸黑线地道:“好了,明觉,正事要紧,这个游戏私底下再玩,好不好?”
李明觉也特别识时务,知道正事要紧,遂又抬腿踢那地上的男人,呵斥道:“醒醒,醒醒!”
那男人悠悠醒转过来,惊见家里凭空冒出来两个人,吓得哇哇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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