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额头,滚烫得惊人。
芬里尔把幼崽抱在怀里,让她毛茸茸的小脑袋靠在他的胸口之处,幼崽轻轻地抽噎了一下,让他的心头也不禁泛涩。
幼崽说过她叫桑晚。
“……晚晚?”芬里尔犹豫了一瞬,沉声唤道。
桑晚的眼皮轻抖,挣扎着半掀开眼皮,视野却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烧得有些糊涂的她低哼一声,以为被桑榆抱了起来,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身前男人结实饱满的胸膛,软软糯糯地应了一声:“哥哥。”
芬里尔身躯一僵,眸光有瞬间的沉痛。
曾几何时,也有两只还没能化形的小狼崽叽叽喳喳地叫着哥哥。
很快病得迷迷糊糊的桑晚又用脑袋蹭了蹭芬里尔饱满的胸口,眼角微微有些湿润,喃喃地叫了一声:“妈妈。”
芬里尔:“………”
就、就挺突然的。
芬里尔由着病得迷迷糊糊的幼崽在怀里乱拱,他安抚一般地摸了摸幼崽的脑袋,随即深深地蹙起了眉毛。
兽人向来身体壮健,几乎从不感冒发烧,所以他的储物囊里虽然有治疗外伤的药植,却没有治愈发烧的药物。
如果由着这只娇弱的幼崽病得愈发严重下去……会死掉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可能,芬里尔竟觉得胸口传来一阵闷窒。
“晚晚,你乖乖地在这里等我,我去波蒂斯给你买药。”芬里尔用从没有过的温柔语气哄道,掌心幻化出一块寒冰,放在了桑晚的额头上。
这里是努埃维塔斯森林的深处,哪怕赶到最近的一个城市波蒂斯,毫不歇息,日夜奔波也要两三天。
明明性情冷漠的芬里尔不喜麻烦,可当看到幼崽病重的时候,他却只是暗恨自己的粗心。
之前他已经觉得幼崽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可他并没有在意。
桑晚的额头被冰块冰得哼唧一声,她病中似乎也很没有安全感似的,两只小手紧紧地抓着男人的前襟。
芬里尔有些不忍,动作轻柔地将她的手指一根根地扳开,随后将她放回了原地,再从储物囊里取出一件厚裳盖在了桑晚的身上。
随后化为了一头银色的巨狼,步履匆匆地消失在了重叠交错的林影深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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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冷……却又很热……
一会像是跌进凛冽的寒川碎冰,一会却又像是被关进燃着烈焰的炙热火炉。桑晚挣扎着抬起眼皮,脑子昏昏沉沉的,有声音在耳边说着什么,她却听不清。
温热的大手把她放下,那个结实的胸膛也不见了。
她是不是又被丢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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