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被阿蜜莉雅的手揽在怀里洗澡,她的身躯僵硬,肉嘟嘟的脸颊滚烫,浑身都被热气熏得通红,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完全不敢多看阿蜜莉雅一眼。
阿蜜莉雅被幼崽这副羞赧的模样逗得咯咯直笑:“小晚晚,咱们都是雌性,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桑晚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余光不经意地瞟到了阿蜜莉雅莹白如玉的胸口,一道狰狞可怖的陈年旧疤从她的右肩贯穿到了腰腹。
“这……怎会……”桑晚一脸愕然,失声问道。
阿蜜莉雅的手指摆弄自己银色的长发,乐此不疲地将波浪卷的长发缠到自己的指尖,声音平静:“之前在和魔兽的战斗中留下的。”
桑晚很想刨根问底,可她想起之前芬里尔警告过自己,一定不要大意,若是不慎透露出自己和寻常小孩子的区别,万一被有心人捉去研究,那就太可怕了。
桑晚忍住心底的好奇,紧紧地抿着嘴唇。
所谓言多必失,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说话。
但是阿蜜莉雅根本不需要桑晚询问,便自顾自地开了口。
阿蜜莉雅被困在原型三年之久,这么多年的辛酸苦楚,她一向骄傲,怎么可能对着罗纳德诉苦。
所以尽管桑晚只是个年仅三岁的幼崽,却是阿蜜莉雅唯一能倾诉发泄的对象。
“小晚晚,你被我这道疤吓到了?”阿蜜莉雅抚了抚自己胸口这道崎岖不平的旧疤,失笑道:“或许想要追求自己的自由,这便是要付出的代价吧。”
她低垂着眼睛,双眸失去了焦距,与其说是在和桑晚说话,却更不如说是在喃喃自语。
“这个世界,真不公平啊。他们总觉得雌性兽人天生就是柔弱的,就是该被保护的,就是应该被养在窝里下崽的生育机器。”
“可是我讨厌从小到大一直被圈养在笼中,如同金丝雀一般可悲的活法。”
阿蜜莉雅摸了摸幼崽的小脑袋,自言自语道:“我就是想让人知道,我们雌性不是非要靠着雄性活下来,也一点都不比雄性差。小晚晚,你以后一定也要做一个独立自强的雌性。”
“所以在被父母强制逼迫嫁给我讨厌的雄性兽人的前夜,我逃跑了。”
阿蜜莉雅吸了吸鼻子,动手将沐浴露倒入池水中,满池弧形的泡沫一个个反着七彩的芒光飘起,顶着满头泡沫的桑晚用手戳破了一个,只听到阿蜜莉雅继续轻声说道。
“为了能够活下来和变得更加强大,这些年来,我一个人和那些凶穷极恶的魔兽战斗,晚上裹张草席窝在山洞里睡觉,饿了就啃生肉,渴了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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