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同一批次的实验品,明面上激烈反抗的兽人奴隶们,早就死得骨头都不剩了。
只有四月擅于揣度人心,温驯嘴甜,总是摆出那么一副弱小无助的姿态,靠着献媚奉承,卑微地讨好工作人员才侥幸活到了如今。
他一直苟且偷生地活下来,就是为了今天。
他垂落的兔耳晃动,警惕地观察着值守的人员和换班的次序,计算着自己的逃跑路线,等待着一个最好的时机。
四月的碧眸忍不住有一瞬的失神。
他想起了那个人类孩子,这几月以来真的对他很好,可他欺骗了她,利用她的信任逃跑。
明明和那孩子约定了要一起离开的。
尽管一直以来都是做戏,但他想起那孩子不顾自己的烫伤,却下意识地给自己先疗伤,还安慰自己不要哭的时候,四月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揪紧了一瞬。
忽然天边一阵轰隆巨响,好似在四月的耳畔炸开,道道张牙舞爪的银弧,犹如扭曲的巨鞭般划开暗沉的天空,将夜幕一分为二。
四月忍不住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兔耳朵,瑟缩着抖做一团。
这样电闪雷鸣的夜晚,是他最可怕的记忆。
也是这样的雨夜,在振聋发聩的雷电声中,几个找球的人类孩子闯入了奴隶市场,正巧捡到浑身是伤化为兔子原型的四月。
只有手掌大的兔子瑟缩着想要逃跑却以失败告终。
兔子无声地嘶鸣求饶,视野里只有无数只白嫩的小手撕扯着它的耳朵和尾巴,而它一遍遍地想要逃离,却被那些白胖的小手一遍遍地揪回去,
被玩弄地像是破烂的玩偶般的小兔子被管理员在垃圾堆发现,最后勉强捡回一条命。
而这样的童年回忆,成了四月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
“刚才好像有什么声音,过去桥墩那边看看。”守在门口的守卫踢了旁边打瞌睡的同事一脚。
打瞌睡的守卫摸了摸身后的配qiang,怠惰懒散地打着哈欠,慢吞吞地往桥墩下走。
四月死死地咬着唇,蓄势待发正要使用异能负隅顽抗,斜里却忽然横插出一双柔软的小手,而他还未来得及反应,敏感的兔耳被用力地揉搓一番,他只觉耳尖一痒,眼前白光显现。
“咦,这是哪家的小姑娘,雷雨天就不要到处乱跑了。”打着哈欠的守卫慢悠悠地转到桥墩下,看着眼前锦衣华服,细品嫩肉的小孩,好心地提醒道。
桑晚忍着剧痛,用力地挤出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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