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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南星回的眼里纪风长就是一个慈祥细心的老父亲,虽然老父亲检查趾甲的动作像是在用他脚趾甲弹琴。
握住南星回的一只脚脚掌,纪风长说了一声,开始按摩。
“可惜家里没有精油,这样直接按手感有点涩,容易把你弄疼,”纪风长想了下,“你擦脸的那个乳润不润,要不给我kuai点,我当精油用。”
南星回怀疑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了。
“那么贵的乳液你拿来抹我脚上?不可以。”南星回严词拒绝。
纪风长看他表情不似作伪,笑了下:“行,不用你的。那我这次就直接按了,过两天去药店买瓶精油。人的脚底有很多穴位,对应着身体的各个器官,现在我要来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状况了。这里是胃,疼不疼?”
南星回表情一凛:“有点疼。”
“看来你胃还需要多养养。以后晚上不能吃太多。”
南星回扁嘴:“怎么按个脚都要扣我的饭。”
纪风长失笑,又用指节按了一个地方:“这是心脏,疼吗?”
“不疼。”
“这个地方是肾。”纪风长戳了戳。
南星回本来想说疼的,一听纪风长说是肾,他坚决摇头:“这里一点都不疼,没有感觉。”
纪风长稍微加了点力气,南星回把睡裤都抓皱了,还是坚定道:“不疼。我,肾好。”
“那你挺不错。”纪风长笑意都要憋不住了。也不继续逗人了,换了个位置继续按。
脚底按摩完,纪风长用两根指头给南星回揪脚趾头,一声声脆响,南星回小声嗷嗷叫:“纪风长!你要把我脚趾头都拔掉吗?”
“没有那么夸张。”
按完脚,纪风长还附赠了小腿按摩,肩颈按摩。
纪师傅收手,深藏功与名,点评顾客:“你太瘦了,捏起来薄薄一片。”
不吃痛,嗷嗷叫完的南星压着嗓子指指点点:“男人,真是善变。一会儿让我少吃,一会儿嫌我瘦。”
纪风长端起洗脚水去倒,回了一句:“少食多餐。”
纪风长回来的时候,给自己端了一桶冒着热气的烫水,他像个表情坚毅的战士,大概感觉了一下就直接把脚插了下去。
南星回在旁边看得叹为观止:“你不烫吗?”
南星回用指尖探进去泡了一下都觉得烫,脚部的皮肤按理说应该更不耐烫才对。
“可能是我皮厚吧。”纪风长两只脚稳稳踩在里面,动都没动的。
南星回给他竖大拇指:“不愧是真男人。”
抱着礼尚往来的想法,纪风长把脚擦干之后,南星回也非要给他剪趾甲做按摩。纪风长犟不过他,尺码比南星回大好几码的脚搁在南星回的腿上。纪风长的脚一放上去,南星回就感觉到了重,脚腕的骨头硌得他大腿疼。
南星回咬着牙,不让纪风长看出来。笑话,连个脚都托不起,那他也太弱鸡了吧。
纪风长脚趾甲很短,不需要南星回帮忙修剪,他就只能给纪风长按按脚。南星回没学过,只会胡乱操作,按照记忆力纪风长操作的那样,用手指头揪纪风长的脚趾头,他揪的时候心里就有小恶魔在出主意,告诉他揪狠点,让纪风长也像他一样吃痛叫出声。
结果,南星回使上老大的劲,揪得背心冒汗,纪风长不仅没被他揪痛,反而笑了!笑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南星回气呼呼,又把找回场子的战地挪到纪风长的脚底板。
他问纪风长:“对照肾的穴位在哪里呀?”
一上来就问肾,目的性简直不要太明显,纪风长让着他,低头看了看,点了个地方:“这里。”
南星回抿唇点头:“我知道了。”
南星回指节怼上去,纪风长的表情是真的不动如山。
南星回可太挫败了,漂亮的手搭在纪风长的脚背上rua了两把:“我手劲太小了,不适合当技师。”
正是南星回rua的这两把,给纪风长脸色当场rua变了,脚底的痒意酥酥麻麻传遍全身,又汇聚而下到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纪风长猛然收回脚,翘了个二郎腿:“你不需要当技师,以后我给你按。你脚光着不好,去屋里穿个袜子。”
南星回被支走,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去找袜子。纪风长歘一下站起来,嘶了一声,表情狰狞端起洗脚桶冲进了厕所,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纪风长坐在马桶上,恨不得把裤子盯出一个洞来,愤愤骂自己:“纪风长,你真是禽兽啊!”
纪风长在厕所里坐了好一会儿,久到南星回怀疑他最近有便秘的困扰,最后南星回熬不住,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周天,南星回依旧睡了个自来醒。
洗漱过后,没有闻到熟悉的饭香,南星回满屋子找人,也没有找到纪风长,吓得他第一时间给纪风长打了个电话。
“纪风长,你在哪儿啊?”南星回迫不及待问。
“醒了?我在外面买早餐,马上回来了。”
“哦。”南星回的一颗心这才放进肚子里。
他差点又以为纪风长不要他了。
没事干的南星回先是检查了一下不悔的饭盆,确定里面有吃的,就穿上外套跑到院门口去等纪风长,被胡清远瞧了个正着,叫到隔壁院子去玩。等他听到动静再回来的时候,家里多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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