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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雨结束后。
司舟坐在床头,替他擦拭了额头细汗,混和着别的什么东西,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暖和的被窝里,两人抱在一起,俞忱问:“哥哥,为什么半夜你还能收到我的消息?”他有点愧疚,“是不是被吵醒的……”
“是啊。”
他们靠得太近,俞忱的脸颊就贴在司舟温热的胸膛,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声带引起的微小震动。
司舟打开手机,手指随意地拨动了两下,递给他。
“干嘛?”俞忱问。
“你看。”
俞忱不明所以,接过手机,看见了司舟的微信界面。联系人列表的第一行,那个蓝色的咬人小鲨鱼头像醒目,备注为“小朋友”,正是自己。
他点进去看,然后发现自己不仅被设置成了聊天置顶,而且还是对方的“特别关心”,睡眠或静音状态时,都会被系统自动允许发送消息提醒。
所以……
无论俞忱什么时候发消息给他,司舟的手机都是会响的,会告诉他,“小朋友想他了”。
——但其他人没有这个特权。
俞忱心里很高兴。
他关掉屏幕,调皮似的,故意将手机卡在司舟裸露在外的锁骨上,笑了笑,还是问:“哥哥都不怕我打扰你睡觉的吗?”
“怕什么?”
司舟取下手机,放到枕头旁边,轻叹,“我怕你找不到我啊。”
“……”
俞忱没吱声,在他怀里蹭了蹭,两个人贴得更近了。
“小笨蛋。”
司舟微微低头,下巴碰着俞忱软软的发丝,痒痒的,问他:“又做那个梦了?”
“是啊。”俞忱小声嘟囔,有些委屈地说,“好害怕……”
司舟的手就在他背后轻轻拍,像是吹动窗帘的风,暖暖的,轻轻柔柔的,一下又一下。
他说:“等会睡醒去我房间录个指纹吧,以后要是又做噩梦了,就来我床上。”
最后几个字落在俞忱耳里,似乎留有某种特别的意味,低低冷冷的,却很温柔,像一股细小的水流,顺着他长长的耳道,流进身体里。
“嗯。”
俞忱点点头。
大抵是少年初次表白心迹,亦是初尝□□滋味……这些日子,他们几乎形影不离,恨不得24小时都抱着在一起,而且稍微不小心就要擦枪走火,实在是黏糊得很。
俞忱更是变本加厉,一腔爱意烧得比什么都旺,恨不得能把自己挂在司舟身上。
正如他此刻,被窝里,就像树袋熊一样扒拉在那人肩上、腰上……每一个关键部位都不放过,经过坚实紧致的腹肌,再到那双修长冷白的大长腿。
外面的天蒙蒙亮,两人都累了,不知不觉又睡了个回笼觉。这一觉俞忱没再做梦,难得睡得十分香甜,再醒来时也该进入新一轮的训练了。
快要两点的时候,司舟起床下去买了面包和牛奶,又回到房间拿给俞忱——这个时间已经来不及吃午饭了,况且他们也都没什么胃口。
俞忱起来洗漱过,乖乖地坐在窗边桌上吃面包,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嚼一会儿就含住司舟帮他插好的吸管,咕噜一声,滑进嗓子里。
司舟就坐在沙发上看他。
“小朋友。”
那人歪着脑袋,手臂懒洋洋地支着下巴,一双桃花眸含笑,欣赏什么似的,说,“你真可爱。”
俞忱冷不防呛了一口奶:“……”
没确定关系之前,他觉得司舟很冷,总是对自己若即若离,这人眼神冷、人冷,心也冷,更是没法想象甜言蜜语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没想到在一起之后……
那些意想不到的甜甜语句,还有好多好多让人害羞的话,对方就像是停不下来,上瘾似的,一句一句不断往外冒。
雨过天晴,春日的暖阳越过绿意盎然的新枝,从窗户外边投射进来,洒了他们满身,耳边还萦绕着欢快的鸟叫声。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生活中的一切看起来井然有序,喜欢的人每天就在身旁,会在那些数不清的白日和黑夜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他很爱他。
俞忱醉倒在这片爱里,并且不再想要醒来了。如果这是一个梦,不如就让他客死他乡。
两人打开门,一起去训练室,结果没走几步,就听见馒头在走廊另一边跟个播报机似的大叫起来:“队长从忱哥的房间里出来了!队长从忱哥的房间里出来了——!!”
司舟:“……”
俞忱:“……”
他不喊还好,这一喊,整个四楼寝室立刻锣鼓喧天,跟要打仗似的,剩下的几个队友也开门出来了,可以说是精神抖擞,睡意全无。
时夏略带鄙视地瞥了他一眼,嗤声道:“你能不能消停点?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一天天的就会噪音污染。”
说完,又看了司舟一眼。可惜后者目视前方,冷冷淡淡。电梯门即将打开,他嘴角勾着,是时夏熟悉的似笑非笑,一个眼神也没给他们。
“……”
时夏转头,继续对馒头做针对性教育,“队长从这位的房间里出来是很奇怪的事吗?没见过??值得你大呼小叫的???”
这时,正巧俞忱从他身旁走了过去,不知为何,时夏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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