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霁摸不着头脑,以为他是在夸自己把一个误会解开得好,不好意思地笑笑。回去是喊易迟来接的,闻倦喝了酒脑海里又乱,心神不定,不敢自己开车。在路上,他给明和发了一条短信:“明和,两年前,我的易感期真的是由药物引起的吗?”快到家的时候才收到明和的回信:“是啊,那次是明憬守着做的检查,肯定没问题的,怎么了?”明憬守着做的检查?闻倦还来不及多想,易迟打开车门:“少爷,到了。”闻倦关了手机,认为自己是不该怀疑明憬的,明憬那么懂事,怎么会做这种事。大概是医生弄错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一找当时的医生。易迟只负责把他送到家,没有闻倦的命令,他一般不会进入别墅。别墅里没有人,林叔和下人们已经睡下了。看了眼时间,十点了快,别墅里一片黑暗,没有一片亮光。平常,沈时意会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这时候差不多也睡着了。他摸着墙打开灯,沙发上空空如也,没有沈时意,也没有沈时意搭在沙发上的小毯子。上客卧看了一眼,沈时意也不在。闻倦于是在沈时意平时躺的地方坐下来,快十一点的时候沈时意回来了。他眼神有些迷离,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光,仿佛镶了一颗钻石在里面。他整个人都是红的,脸、脖子、耳朵,还有嘴唇。都泛红,这是沈时意喝酒了的表现,他喝酒不容易醉,但上脸。今晚也许是喝多了,意识不太容易归位,等路过沙发了才注意到闻倦一般,惊讶道:“你怎么还没睡?”闻倦没注意到他话里少了个阿倦,说话也不太亲昵,反而注意到他红润的嘴唇。他眼神躲闪,做贼心虚一样把目光落在一旁的盆栽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我……也才到不久,在这里坐一会儿。”闻倦本来是想说在等他,话到嘴边又换了个说法,“你跟谁喝酒了?”沈时意脚步有些虚浮,两只手扒着栏杆往楼上走,听见这句话脚步滞空了一瞬,继续爬楼梯,答道:“一个朋友。”闻倦跟过去,缓慢跟在他身后,踩着他刚刚踩过的地方上楼。“沈时意,两年前究竟是易感期还是药物引起的易感期?”在沈时意马上要抬脚上最后一个阶梯时,闻倦突然发问。沈时意于是把脚收回来了,整个人都站在楼梯上。闻倦本来也抬脚起来,准备去踩他刚才踩过的位置,还来不及收回来,沈时意的脚就放下来了,踩在他的脚背上。不过一秒,沈时意就把脚抬起来,换了个地方站。看着他单薄的后背,通过他背部的起伏,闻倦可以判断出来他在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五次过后,闻倦听见沈时意走上了最后一个阶梯,他没看见沈时意刚才踩的那里,只能随意找了个地方踩着。“不知道,你说的。”沈时意道,扔下这句话就离开,快步进了屋,整个人看起来很平静。好像这件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一样,明明他是其中的主角之一。事到如今,他再跟闻倦说两句,事情就能清晰了,可是沈时意却不说了。后面的时间沈时意开始早出晚归,闻倦没有找到机会和他再说这件事。直到有天他去医院看明憬,徐未闻拉着他到一旁,问他:“沈时意准备考律师啊?”闻倦道:“没有的事,他喜欢画画,对法律没有兴趣的。”“你这么了解他?”徐未闻直截了当地反问,倒把闻倦问得愣住。徐未闻撞他一下:“我那天去朋友书店,碰见他了,他买了好多婚姻法方面的书看。”闻倦沉默下去了。徐未闻又道:“好像还买了一本旅游方面的书,是不是他想出去玩啊?我看这阵子发生了太多,你也可以带他出去玩玩,毕竟你还要别人这个东西,”他指了指闻倦后颈的腺体,“好好哄着点呗!”闻倦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第一个画面是沈时意拒绝接他那张卡,义正言辞地说:“我不卖腺体。”沈时意很抵触把腺体给别人这件事。闻倦知道。他叹口气:“未闻,你说再找一个和明憬腺体匹配的人出来,困难吗?”徐未闻说:“你觉得呢?四年了,终于找到一个,还就在身边,还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去找另外一个吗?明憬等得起吗?”闻倦又没说话,徐未闻想到什么:“你别说这时候你舍不得了?你别真像明憬说那样把自己搭进去了,那你对得起明憬吗?”闻倦转过身,突然很想抽烟,即使因为明憬的病情,他已经戒了很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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