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意难受地弯下腰,他自己也在相册里?以前他跟着闻倦去参加宴会时,明朝生看他的眼神背后到底藏了什么。他头顶冒出来一些汗,旁边伸出来一只手颤颤巍巍地给他擦干:“你觉得害怕吗?”是陆恣在问他。“你怕什么,闻家如日中天,明家这几年又在走下坡路,有闻倦护着你,就是借明朝生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你。”陆恣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他耳边,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说这句话。沈时意抬头对上他意味不明的眼神,跌坐回地上。许庄闵这时候回来了,端着果盆,塞了一颗樱桃到沈时意嘴里,又把他拉起来:“坐地上干什么?”沈时意心底泛起来不适,当着许庄闵的面没有表现出来。闻倦打了电话过来,沈时意被似笑非笑的陆恣看着,竟然鬼使神差地接起了这个不想接的电话,等回神时,人已经站在了阳台上。“沈时意,这么晚了,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家。”闻倦语气有些不好,是不加掩饰地逼问。沈时意有些不爽,还没开口,陆恣就在里面大吼一声:“时意,你还吃樱桃吗?”闻倦迅速捕捉到这一句话:“你和谁在一起?”沈时意被他一吼才反映过来自己是不该接这个电话的,他抿嘴,看着楼下的路灯挂断电话。此后再有闻倦的电话打进来,他都不分眼神也不接。陆恣和他们说着举报的事,会在每次电话自动挂断后无厘头地问:“是谁的电话啊?”沈时意搪塞过去,他问几次后自讨没趣也就不再说。一点多沈时意才动身回去,几人约定好一周后送陆恣去报案顺便举报明朝生。回到别墅快要两点,停好车后沈时意从转角拐出来,看见闻倦靠在院门口抽烟。“回来了?”闻倦开口,把他拦住,一只手勾在他腰上把他抵在墙上,“你去见谁了?”沈时意按着车钥匙,不说话。“你找谁了?”闻倦心里有很多不安的情绪,这种不安在看见沈时意耳垂上一抹红时迸发到极致。他带着细茧的手指揉捏着沈时意的耳垂,直到把他的耳垂捏的发红,看不见那抹工业红色才停下来。“你出去干什么了?是找别人了吗?”他双手捧住沈时意的脸,和他额头对着额头,双眼发红。沈时意是不想搭理他的,但这双手捧着自己的脸不断收紧,他觉得有些痛,弯曲身子踢在闻倦肚子上。闻倦身子抖了抖,倒在地上,捂住胃部,咬着牙说不出话来。沈时意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用脚踩住他的脸:“闻倦,在婚前你答应过的都忘了?我的事,你别问也别管。”闻倦抬起一只青筋暴起的手覆在沈时意鞋上,把咬得发白的嘴唇松开:“别找别人,沈时意,我也可以的。”沈时意觉得听着烦,正要叫他闭嘴,闻倦又说:“我会吃醋,我都碰不得你,凭什么别人可以,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你能做出什么?你敢做出什么!”沈时意踢开他的手掌踩在地上,“闻倦,我要找谁都是我的事,你管不着也不能管。反正你求着要和我结婚,和我结婚全是坏处,你也得受着。”闻倦再不开口,沈时意低头看着脚下踩的那只宽大的手掌,突然想起自己以前被绑架时,被绑匪狠狠地踩过手。若不是闻倦……他捏紧手,他的手怎么会遭那种无妄之灾。他踩下去,用力在地上磨蹭,听见闻倦难受的闷哼。真没意思……沈时意转身进了别墅,闻倦倒在地上,看着沈时意的房间亮灯又熄灯,倒在地上一夜没爬起来。第二天沈时意是被林叔激烈的敲门声吵醒的,他揉揉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强忍着不爽推开门。“沈少爷,少爷昨天犯了胃病又发烧,晕倒在门口,你怎么都不扶他进来呢?”林叔语气里带着点责备。沈时意这也是好久才等来的一个假期,大清早天还没亮都被吵醒,又被这样指责,沈时意话语里带不上温柔和尊敬。“我为什么要扶他进来,他自己没长腿还是不会打电话叫人,我有扶他进来的义务吗?”林叔第一次被沈时意用这样的语气质问,半天才吞吞吐吐说出来一句话:“你们是夫妻嘛,对少爷好点不可以吗?”沈时意垮下来脸:“不可以!”“首先,他过去就是这么对我的。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有一年冬天,闻倦在别墅住了几天,我上课后发烧去医院挂水,回来晚了,闻倦让你把我关在门外,就是不给我开门。”沈时意抓住门,“那天还在下雪,我衣服都湿透了,倒在门口是保安把我送到医院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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