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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今天的表现来看,刘煊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目的明确,野心勃勃;陆景初则是不急不躁,纵观大局,熟悉环境,将每个人了然于心。
陆景初见许蔚明瞧着自己不说话,有些忐忑,“总监,我说错话了吗?”
许蔚明正要开口, 电话响了起来,打断了想说的话,也中断了办公室的安静。
他起身去拿办公桌上的工作机,路过陆景初身边时,抬手揉了一把陆景初的脑袋,“好好吃饭。”
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头发被揉乱。
陆景初莫名这份突兀的亲昵,不过没有多想,趁着许蔚明出去打电话时间三下五除二把饭吃饭。
等许蔚明回来时,他已经收拾好自己的餐具和垃圾,老实地坐在沙发上等着。
“吃完了?”许蔚明问,“不是让你慢点儿吃?”
“习惯了,改不了。”陆景初提着自己的垃圾准备出去,“谢谢总监的晚饭,我先出去继续工作了,饭钱多少?我转您。”
许蔚明径直走向电脑,“帮我的也收一下,我不吃了。”
陆景初诧异:“您就吃这么点儿?”
“我晚上都吃得少,”许蔚明不欲多说,继续忙着事儿,“你出去把门带一下,我要开个视频会议。”
陆景初不敢打扰他, 动作麻利地将东西收起来, 顺便帮他把桌子擦了一遍才离开。
吃饱后陆景初的效率明显提高,十五分钟结束了后面的工作,他将正整理好的东西放在老吴的工位上,收拾东西,打卡下班,做完这些后走到许蔚明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
“请进。”
陆景初打开门探头进去,“许总监,我工作结束了,先走啦,明天见。”
“外面还在下雨,”许蔚明也在收拾东西,“你有伞吗?怎么回去?”
“没有伞,我出去打车或者坐公交。”
许蔚明拉上公文包拉链,将电脑关机,告诉他一个无情的事实,“上次大雨,老吴在楼下打车等了一小时才有人接单。最近的公交站和地铁站也得走十分钟, 你没伞怎么走?”
陆景初看了一眼外面毫无变小迹象的雨势,开始发愁。
“你住哪儿?”许蔚明问。
“森海小区。”
“公海街那个?”
陆景初点头。
许蔚明走过来,把门完全拉开,关掉办公室的灯, “我回家要经过那条路,走吧,我送你。”
“啊?”陆景初受惊,“不……不行,您怎么可以送我?”
“为什么不行?”许蔚明说,“我送过老吴、送过张惠,也送过我秘书,顺路的事儿。外面那么大雨,你想在公司过夜?”
陆景初前一秒坚定拒绝的立场被许蔚明三言两语说服。
雨很大,这里又是市中心,距离闹市区就两条街,大学的时候他和同学去步行街玩儿赶上大雨,排了两百人才到他们,更别说现在手里还没雨伞。
而且许总监都说了他顺路送过别的同事,是不是说明,这没什么的吧?
陆景初坐进许蔚明的车时,仍有些惴惴不安。
上班第一天,还在实习期,上司亲自开车送他回家,还请吃饭。
“啊对了,晚饭多少钱?”陆景初问,“我转给您。”
“我忘了,一会儿看账单才知道。” 许蔚明无奈地笑了笑,“这么急着还钱?”
陆景初诚然说:“我不喜欢欠着别人的感觉,不太舒服。”
下雨天堵车,车流缓慢拥挤, 瀑布一般的大雨冲刷着挡风玻璃,雨刮器不停地摆动也拯救不了模糊的画面。
车灯凝聚成壮观的灯带,比路灯更为闪亮。
车辆走走停停,这种时候要更为谨慎,一旦没跟上就容易造成追尾。
电台里放着轻柔的音乐,许蔚明单手掌控方向盘,指尖轻敲,俊美温和的脸被璀璨的光衬出精致感。
“小陆。”许蔚明闲聊,“你今天多大?”
“二十二。”
“属蛇?”许蔚明了然,“我属老鼠,蛇和老鼠很合。”
陆景初也笑起来,“您信这个?可是蛇不是吃老鼠的吗?”
许蔚明意味深长,“正因为是天敌,所以才互相羁绊。”
陆景初不太信这些,但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只能跟着点头。
“你不信?”许蔚明自然看出他的敷衍,示意他包上的钱币挂坠,“不信还在包上挂这些?”
“你说这个?”陆景初说,“这是我妈妈帮我在寺庙求来的,说什么流年顺利, 扭转财运。”
“这下就信了?”
陆景初讪笑道:“宁可信其有嘛。”
许蔚明打趣:“封建迷信不可取,转身去财神庙长跪不起?“
“哎呀,弹信礼佛啦。”陆景初怪不好意思的,“生肖您说得对,我觉得比星座靠谱。”
“为什么?”
“生肖是中国的,星座是外国的。”
许蔚明失笑,“挺爱国。”
因为暴雨的关系,二十分钟的车程走了四十分钟,雨势没停,许蔚明本想把车开进小区的,可陆景初坚持不让,说里面路窄不好调头。
许蔚明也不坚持,把车里的雨伞给他。
“那您怎么办?”陆景初问,“您回家停车之后不用打伞吗?”
“车库可以直达住户楼, 我用不着,”许蔚明说,“明天还我就行,路滑注意安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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