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臻又问:“赵总管呢?”
陈钊:“他与我分开去寻,这会儿也联系不上了。”
这次周肆微服,有意低调,只带了赵高和陈钊,北郊偌大的地块,背靠群山,想寻个人,简直难于登天。
卫臻只能道:“你也知主子脾气,他若是想独自清静,是容不得我们打搅的。”
周肆本身就是练家子,武艺高超,又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真要避开,便是调动整个禁军封山去搜,也很难寻到。
周肆确实是有意避开,祭拜了亡母,又从明空师太口中了解到不为人知的过去,心头堵得慌,看谁都碍眼,只想独自走走。
没想到,母亲非但对父皇毫无感情,更是恨透了他,若不是那时已经查出身孕,母性的本能减弱了她的恨意,否则父皇很有可能成为大昭史上第一个被妃子毒死的皇帝。
更没想到,父皇竟然一直都知道母亲恨他,想要他的命,可即便如此,他仍是放了母亲一条生路,最终只是剥夺了母亲的妃位,贬为庶民,驱逐出宫。
上一辈的恩怨纠葛,周肆并不想过多置评,论出个谁是谁非,尽管这段尘封作古的过往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心情。
忽而,细碎的窸窣声传入耳中,沉思中的男人迅速抬眸,眼底迸出锐利的光扫向四周,只见树影摇晃,随风轻摆,再无其它。
周肆敛了眸中的锋锐,稍作放松,不想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紧接着就是一下揪心的刺痛,使得他不自觉皱紧了眉头。
低头一看,一只细长的青皮蛇咬住了他的脚脖子。
周肆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树枝,对着蛇的七寸快狠准插入,脚上的□□感解除,但疼痛感愈发重了。
过来时,周肆依稀记得附近有座荒废的破庙,他撕下衣角的一块,将脚脖子往上的部位绑住,勉强撑住心力,快步去寻避难之所。
在他走后不久,两个黑纱覆面的女子寻了过来,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凉透的蛇身,对看了一眼。
“果然不是一般的男人,中了这种毒,还能走出十步远。”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机会就这么一次,不能错失了。”
主人二十来年唯一看上的男人,若是跑了,她们也活不了。
山林间的小路,树影斑驳,王寡妇带着沈旖抄近道,长短枝桠交错,若非王寡妇一路拿着小镰刀砍开,沈旖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能多出好几条被划花的印子。
沈旖见这杂乱无章的山路,好似没有尽头,不由感到怀疑:“你若是诓我,春杏都不用去报官,仆从害主,可自行处置,我母亲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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