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奍跟在主子身后,一言不发,却比谁都要通透。
这一字方斋可是卫臻的地盘,前院办公歇息的场所,而仅仅一墙之隔的后院,便是婚房呢。
醉翁之意......
赵奍越想心越凉。
天子要住,自然得重新收拾,所有摆件换上府里最贵重的,只是管事们还未行动,就被周肆否了。
“朕住下,是为悼唁,不是来享福的。”
除了门前墙头的白幡撤下,把床褥换新,其余的照原样都没动。
进了屋,稍作洗漱,打发了闲杂人等,只剩赵奍在天子跟前伺候,不必周肆开口,赵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奴才,奴才有罪。”
“何罪之有。”火气旺的天子饮着凉茶,压着火,声淡,凉如茶。
“奴才有所隐瞒,未能如实以告。”
赵奍弯了身子,两臂贴着地面,长伏了下去。
周肆垂眸俯视:“那就说说,你还有何要告。”
他倒要听听,除了隐瞒沈家女真容,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连天子都被愚弄了。
兴许连那病,都是装的。
第20章 缺德 不如你下去陪他可好
夏末秋初,最是难耐,窗牖外的葱郁大树,层层叠叠之中,蝉鸣阵阵,犹如拉锯一声高过一声。
夜未成眠的天子坐在窗边听了一宿的蝉鸣。
一缕微光透了进来,打在男人半边脸上,半暗半明,却愈显讳莫如深。
头一遭体会到,原来人在极怒之下,竟能如此的平静。
尽管,他想把素来信任的宠臣拉出去五马分尸的心都有了。
周肆坐了一宿,赵奍则跪伏了一宿,主子脾性越发琢磨不透,也越发令人胆战心惊。
“奴才,奴才思及皇上对沈家多有嫌弃,那沈家女也被撵出了宫,不想多生事端,再者,那日确属意外,传了出去,有损龙威,于是奴才就,就......”
从未见主子如此模样,赵奍抖抖索索,身心俱疲,高压之下,说不下去了。
周肆替他把话说完:“所以,你就自作主张,以为风过了无痕,当没发生,任由朕像个傻子那般将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赏赐给了心怀不轨的佞臣。”
只是过了一个夜,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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