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敢走到门口,隐约听到里头传来的声响,一张老脸臊得没地方搁了。
荒唐,简直是荒唐。
一众人里,容姑姑最先缓过劲,把在场的宫人全都叫到跟前,三令五申地警告,若有一点风声透露了出去,所有人都要杖毙,休想存有侥幸心理。
待到浑浑噩噩的宫人们惊恐不已,又老老实实的保证,容姑姑这才打发了她们回屋,各自歇着,莫要在附近逗留。
随后,容姑姑陪着主子也回了屋,可此时的惠太妃身心备受煎熬,哪有睡意可言。
她实在想不通,皇帝对央央万般嫌弃,毫不留情遣出宫,转手婚配给下属,种种表现都是嫌疑不已,央央这回刚进宫,他当夜就发了通大火,分明是厌恶至极,怎么就,怎么就......
若说酒后无状,且不论宫里那么多妃子,更有无数的宫人随侍,随手抓一个泻了火就是,任谁还能道你一个不是,又何必,何必......
搁以前,惠太妃是万分个高兴。
然而如今,央央已为人妇,还是皇帝亲赐的婚,合该泾渭分明,多看一眼都不行,偏偏却又不管不顾搅合在了一起,更愁的是,偷情也不找个隐蔽无人的地儿,偏生在她这里,还大张旗鼓地寻来,闹出如此大的阵仗。
惠太妃从未有过的烦躁,容姑姑观她神色,小心翼翼道:“小姐这回入宫,会不会是,会不会是皇上的主意。”
她就觉得不会那么凑巧,能够出入宫门的买办太监皆是大总管亲自挑选,个个对皇帝死忠,又怎么可能被一个商家女轻易收买了。
须知,不经宣召,私自带人入宫,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惠太妃烦的也是这个,若是皇帝的主意,对外厌弃,避人耳目,私下却把人送到她这里,存心给她找麻烦,一旦出事,她也难逃责任。
“央央这孩子,怎就那么不省心。”
一桩桩的,尽是给她添麻烦。
容姑姑这会儿可不敢讲沈旖半句不是了,跟别的男人苟且,那是水性杨花,不守妇道,若跟的是天子,那就另当别论,权当风流韵事,在心里八卦一下了。
有意劝慰自己,容姑姑想了想,道:“兴许此番,是小主子的造化,也是际遇。”
惠太妃不以为然,只觉头疼:“金屋藏娇,见不得人,算哪门子造化。”
“也未必,”容姑姑凑近主子,压低了声:“那位可不是先帝,脾气大着呢,没准还真有戏。”
即便史官,皇帝要他夸出花,他还能逆着来不成,前朝确实有骨头硬的,不肯变通,可最后呢,还不是被皇帝逮了个错处,施以宫刑,连个种都没来得及留下,彻底断子绝孙。
这天下,不就是皇帝一个人说了算。
容姑姑向来嘴巧,三言两语,把惠太妃说得心里舒坦了不少,不免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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