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积起来的清誉,总不可能作假,虽然他们做得确实不地道,但也情有可原,何况自知理亏,也会善待央央的。”
之前沈旖陪许氏去山里拜佛的消息,谢氏没有透露给沈桓,现如今事态陡转,眼瞧着愈发不可收拾,沈桓好歹在外行走,认识的人多,路子也广,兴许还有出个主意。
更何况,央央如今也只有娘家人能依靠了。
思前想后,谢氏让沈桓把外面的仆人打发远远,再将门拴上,少有地这般心平气和,娓娓道来。
她是知道的早,从最初轰隆隆的震撼,到如今已能维持表面上的平静,也是经历了反反复复的心情波动,而沈桓则是实打实头一回听闻,整个人就跟雷劈了似的,僵在那里半晌动弹不得,要不是谢氏叫他先喝完茶,这会儿怕是要喷溅出来了。
即便心知谢氏不是个信口胡言的性子,也断不会拿女儿的名声做文章,可沈桓仍是免不了问一句:“你莫不是太过忧心,梦靥了?”
谢氏瞪着夫婿,将女儿的亲笔信递给他,没好气道:“喏,你瞧仔细了,看完了就处理掉,莫落下把柄。”
信上的内容其实不多,一页纸都未写满,也是沈旖出于谨慎,只告知自己目前在太妃宫里,若那位不肯放,恐怕就要长住于此了,当然,亦不排除后面会住到别的宫里。
女儿没有点名道姓,但沈桓是个老江湖了,阅人无数,哪能看得出字里行间透出的猫腻,再一回想,皇帝亲临国公府,还在卫家住了好几日。
男人的恶性根,都爱面容俏美,又楚楚可怜的女子,那时候的央央,可不正是楚楚可怜,越强势的男人,越喜好这种。
比之谢氏的忧心忡忡,沈桓震惊过后,更多的是兴奋,以致捏信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就说了我怎么可能会看错,那位高僧可是出了名的会算,他说央央福泽深厚,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谢氏看夫婿那大喜过望的神色,愣了下,随即愤道:“这算是哪门子的福,藏在深宫里见不得光,你不为女儿想办法,说出这样的风凉话,还配不配当她父亲了。”
事关女儿,谢氏没忍住,当场就跟沈桓翻脸。
沈桓如今心情大好,也不计较,将信带到油灯上方点着,再随手扔到炭盆里,一脸悦色地看着谢氏:“我的夫人啊,你且冷静下来,好好想想,都是深居宅内,做皇帝的女人难道不比守活寡强,再者,央央可是高僧批过的有大福的人,若将来诞下个皇子,那就是母凭子贵,还有何惧。”
“你想得倒是轻巧,”谢氏不赞同道,“央央如今还是卫家妇,叫她如何生,若只是一时兴起,将来情淡爱逝,叫央央如何自处,卫家那边又如何能放过她,你有没有想过。”
沈桓握着空掉的杯盏,微眯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似是决断般道:“那就让那位离不得央央。”
如同先帝离不得妹妹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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