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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我们圣上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即便那沈家女生得如何美,到底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哪有资格伺候圣上。”
“也不对,”刘顺仪忍不住道,“卫世子走得急,二人堂都没拜,更不提洞房了。”
“那又如何,总归是嫁人了,还守着寡,也不嫌晦气,就往宫里奔,这下尝到苦头了吧。”
良妃实在困了,打着呵欠,不耐烦道:“一个商户女,便是清清白白,也休想。”
兴许是侄女这一变故影响了太妃的心情,早间捎信过来,拒了她的邀约。一想到太妃宫里那些下作狐媚子,良妃就烦躁不已,偏偏,太妃辈分比她高,又无把柄落下,叫她一时难以下手。
不过,惹不起太妃,收拾一下她的侄女,解解气倒也是可以的。
太妃再能耐又如何,还不是得服从皇帝,护不住自己的侄女,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良妃面上有了点笑意,招来刘顺仪,让她安排去。
沈旖舒舒服服歇了两日,有容姑姑送来的暖炉,还有捂被的汤婆子,多穿件袄子,这日子不仅不难熬,还有种清清静静隐居的惬意。
若是没有在屋前晃悠的两道身影,就更自在了。
对赵奍,沈旖确实心有芥蒂,这人之前做的损事,着实坑了自己一把,但说到大恶,也不至于,毕竟人也是为了主子办事。
不是周肆,生不出这么多的事端。
他是君,她是民,她不能拿他怎样,真要做点什么,沈家甚至是谢家都要跟着遭殃,她能做的,就是惹他发怒,看他失态,一解心中的闷气。
周肆对她终归是不一样的,姑母说得也没错,她的确是恃宠而骄,突破自己的心房,也在试探周肆的底线。
倘若皇帝真的厌弃她了,不闻不问,那正好,再来一把火,消失得更彻底。
沈旖算着日子,以布袋的机智,也该寻过来了,莫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岔子。
周肆搁在一边不去想,沈旖反而更担心布袋。
布袋是厉害,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遇上奸佞小人,使诡计下套子。
要么不想,越想就越担心。
赵奍又在门外晃来晃去,沈旖起身拉开门栓,冷飕飕的风灌进了屋,赵奍那张冻得泛着乌白的脸映入眼帘,细长的声调,也似这冬日的枯叶般飘飘落落打着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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