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只带回了夫人的亲笔信。”
对着雷霆万钧的主子,偷奸耍滑是自掘坟墓,赵喜从师父那里吸取了教训,一上来就如实禀告,先把错认了,即便挨罚,也要轻一些。
诡异的沉默在屋内蔓延开来,赵喜不敢动,弯腰久了,捱不住,身子微微发颤。
“信搁下,你出去。”
赵喜求之不得,郑重把信搁到御桌,又结结实实行了大礼,回过身,麻溜退到了外间。
周肆看着那离开比进来更显得轻快的背影,心下冷然,谨小慎微,该担当的时候当不起来,还不如赵奍。
若是赵奍,早就想方设法把人弄过来了。
有了比较,周肆撕开信封的手都利落了不少,齐齐整整把带着松香的簪纸取了出来,展开一看,一字未有,满纸都是画。
男人摘红杏不成,被野狗拽下了墙面,侥幸没断气,却是断了腿,躺在床上,形如废人。
人是废了,艳福不浅,床边一溜梳着妇人头的女子,又是捧水,又是擦身,又是递汤药,个个殷勤备注,体贴周到,废人这日子,逍遥得堪比神仙了。
周肆盯着纸面看了许久,把他能看懂的意思都解读出来,从喉头逸出一声悠长的冷笑。
他若真断了腿,摁着她也要守在他床前,给他端茶送水,嘘寒问暖,擦洗哺喂,一样都不能落下,就连夜壶,也得她给他把着。
帝王的心思百转千回,没个落地,一想到心肠比他还要硬的小妇,整个人仿若油里烹火上烤,正是热到上头,四肢百骸都在烧的时候,却不想忽而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浇得他七零八落,神魂不由自主。
沈旖,沈央央!
这样的女子,吃里扒外,不知好歹,给她三分颜色,她能在他后院开遍染坊,到底是从哪座山头走出来的山精妖魅。
周肆手上稍一用劲,笔杆子再次裂成两半,他恍若未觉,盯着画稿的眼睛黑如子夜,陷入长长的沉寂之中。
直到赵喜扯着细嗓子在外间报:“皇上,陈统领回了。”
周肆眉头微动,收了纸搁到屉子里,极淡的一个字:“宣。”
陈钊马不停蹄,星夜兼程,到了京城还没来得及回家,便第一时间回宫来复命,一五一十,不敢有半句隐瞒。
周肆听后,笑出了声,心情总算好了点。
“这个思家女倒也是个奇人,胆大妄为,毫无男女之防。”穷山恶水,当真是出刁民。
“那思家女容貌如何?”出于好奇,周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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