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娇心硬的妇人蛊惑了。
“皇上!”沈旖再唤。
周肆不想理,还想再晾晾,却见妇人抱着酒壶,身形晃了下,没能控制住地脱口而出:“站那做甚,真以为自己铁打的身,木桩的腿。”
沈旖从善如流,站直了身,不再问过圣意,隔着小桌,抱壶坐在了天子对面的位子。
桌上有现成的杯具,沈旖打开酒壶,倒了一杯,双手捧着送到周肆面前:“这是我们沈家不外传的酒,名桃花酿,一年也就酿出十坛,千金难求,皇上尝尝看。”
周肆不领情,垂眸看着杯中淡粉的酒液,冷呵一声:“不过是桃花,能有多难。”
沈旖眨眼:“皇上真以为取名桃花酿,就是桃花做的。”
语气说不上讽,但仍让骄傲的帝王恼了:“朕有你以为的那般肤浅?还是你以为你比朕懂更多?”
“皇上英明,这酒里确有桃花。”沈旖不跟周肆争口头之风,他不会拿她如何,可难保不会对表哥开刀。
周肆不是肤浅人,也过了听到好话就得意的年岁,可不知为何,到了妇人这里,简简单单一句不怎么上心的夸,也能让他心情愉悦上几分,
这妇人,果真有毒,沾不得,可不沾,更不得。
比起帝王复杂迂回的心绪,沈旖显得轻快多了,她的目标很明确,手捧着杯高高举起,做足了姿态。
周肆瞧着那莹白细长的指,削如青葱,指甲不似别的妃子涂着艳丽豆蔻,干干净净,泛着淡淡的粉色,纯粹明媚,一如她这个人,俏生生在他面前,似三月里枝头上最美的桃花。
她总是同别人不一样的。
恼妇人,更恼自己,周肆在小妇期期盼着的目光下,接过了巴掌大的杯,托于掌中,轻抿了一口。
看着皇帝吃酒,沈旖面上露出松快的浅笑,软声道:“皇上觉得如何?这是五年的,若是不够,还有十年的。”
是不错,有酒的劲儿,也有甘醇的清香,唇齿之间,有回味。
“这酒,你表哥也吃过?”
沈旖还没想好如何提到表哥,皇帝倒是先开了金口,她愣了一下,便道:“表哥不胜酒力,这酒,他也只是浅尝几口。”
不料,周肆竟然抓着话头问:“你是如何知道他不胜酒力,他在你面前吃过?也如这般?”
沈旖吸吸鼻,莫名闻到一点儿酸味。
帝王幼稚起来,还不如三岁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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