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在庆嫡嗣满月,唯有他在自己宫中挨饿,御膳房忘了做他的饭食,宫人也无人去催。
实在饿得不行,他跑出去自己找吃的,恰巧遇上宁王,宁王看着他,道了句小可怜,把随手顺的一个肉包子扔给了他。
周肆这人,说不上大度,记仇,也记恩。
他记得这个包子,所以不管有没有父皇口谕,只要宁王不动妄念,他是愿意给这位王叔体面的。
周肆提起后,宁王也开始回想,好像是有这回事,当年他没当一回事。
“凡事皆有天命,皇上是真龙,即便困于浅滩,也终有一日,一飞冲天。”
宁王很少说好听话,只讲真话,但他这回说的真话,格外动听。
周肆笑了,提过酒壶,亲自给周穆斟酒:“王叔亦是明白人,朕将王叔困于此,王叔可有怨?”
“怨?”周穆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哈哈笑起来,“有幸歇在天子寝殿,八辈子修来的福,高兴都来不及,不若皇上再让我多住几日。”
周肆喜欢跟聪明又识时务的人打交道,宁王是聪明的,可有时又不太识时务,偶尔识这么一回,倒是比朝中百官更得他的心。
“既然高兴,那么朕再说些高兴的事,让王叔更高兴。”
“好啊!”酒吃了,话说开了,宁王人也变得格外豪爽。
周肆继续给他斟酒,让他一次喝个酒,自己握着酒杯小口的抿,状似不经意道:“朕近日有点小烦恼,苦于无人可诉,不知王叔能否与朕分忧。”
头一回听到雷霆万钧的年轻帝王也有烦恼事,周穆诧异的同时,亦是爽快道:“莫不是那西羌美人,皇上惦记上了?欸,多大点事,臣立马叫人送进宫,给皇上解解闷。”
庸脂俗粉,朕岂会看得上。
周肆面色微沉:“王叔自己都瞧不上,拿来搪塞朕。”
“对的,皇上眼高于顶,此等俗女,哪配,西羌那般糊弄,不要也罢。”周穆亦是想一出是一出,行事讲话皆没个章法。
周肆垂了眸,望着杯中酒,不经意道:“王叔与羌人倒是熟络。”
“算不上,算不上,就是看中了他们那的汗血宝马,想弄一匹耍耍。”宁王爱玩,也玩得精致。
周肆闻言,亦是笑笑,心中有了底,不再谈这,转而继续方才的话题:“若朕有事,且不是太好的事,兴许百官有异议,王叔是站朕,还是站百官?”
一句句话往外抛,周穆也没多想,皇帝的酒就是比别的酒美味,一杯又一杯,吃得面颊染红,话也说开了:“先帝托孤于我,让我看着点皇上,朝堂之上,是是非非,皇上别怪,我得顾着先帝。若非社稷朝政,皇上想作甚,又有何不可,难不成当个皇帝,连自己的事都不能做主。”
周穆这话彻底说到皇帝心坎里去了,看这位平时恨不能鞭笞的王叔越发顺眼。
“若是朕想聘一女子进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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