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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问到命门,周肆一时哑然,帝王的尊严使得他不能着恼,而是异常冷静地反问:“该如何?指望朕为了你这么个小没良心的,自残身躯?”
“妾当不起,不过,”沈旖轻摇头,拖长了尾音,带点好奇缓缓道,“皇上是男子,怎可自比妇人,作出那般冲动不智之举,妾的意思是,皇上若为武夫,该如何?”
自诩磊落光明的帝王头一回体会到心虚的滋味。
小妇面容姣美柔和,眸子黑亮似酝着清泉,清湛无比,此刻又一瞬不瞬望着他,是那般专注,莹莹眸中映的全是他。
若是往日,周肆早已飘飘然了。
可此时,周肆竟然无法直视。
如何?他能如何?瞧上了,自己要想方设法据为己有。瞧不上,莫说伤风感冒,便是当他的面抹脖子,也休想他动摇。
在周肆看来,那武夫空有一身武力,却是个软性子,耙耳朵。遇到个高攀不上的官家小姐便心软,就起怜悯之心,半推半把人收了,若将来再来一个更美更有心计的,白绸布往梁上一挂,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他又该如何?
难不成,来一个就收一个,坐享齐人之福?
周肆一声轻笑,尽是轻蔑的意味。
沈旖自然听得出来,肩负江山社稷,军国大事的帝王怕是瞧不上这种小情小爱,但沈旖仍是要问:“皇上是觉得武夫配不上小姐,还是小姐做得不该?又或者在皇上心里,只有门当户对才是正道。”
小妇在这话题上有些不依不饶,周肆眉头拧得更深,只道:“若是朕,若非十分在意,为何要管,当地县衙摆那里是好看的?”
亏得只是捏造的话本,若有实际地名,周肆都想揪当地衙门的责了。在他的治世下,就不该有地痞流氓欺压百姓的行为存在。
思及此,周肆当真问沈旖,话本里的小镇归属哪个县衙。
沈旖听闻也是一愣,她看话本看的是里头的故事,哪会留意地名。
“你且再去看看,找到了告知朕。”
沈旖顿时不知说什么是好了。夏虫不可语冰,她和周肆之间,除了身体上熟得不能再熟,别的事儿,能说到一块去的,还真是少得可怜。
“这话本是杜撰的,地名应是虚构,较不得真了。”
说罢,沈旖停了一下,看着周肆的眼神里略带惊讶:“这药当真是神奇,皇上先前咳得那般厉害,才喝了药,就好了。”
周肆亦是一愣,下意识咳了一声,握拳搁到嘴边:“你这故事讲得不错,叫人听得入迷,忘了别的,你再多讲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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