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与殿里的奢华摆件极为不搭。
赵喜瞧着那灯,轻叹了一声。
赵奍瞥他一眼:“凡事讲求个心意。”
“师傅说得对。”
到底是吃过教训的,赵奍比之赵喜,体会更深刻,这位夫人,莫说现在惹不起,往后,怕是更惹不得了。
又是一夜颠鸾倒凤。
过了十五,朝堂重开,即便皇帝,也得赶个早,上这新年第一次朝,以图好彩头。
周肆穿戴完毕,一身龙威,转身看向床上拱起的小山,不由生出一丝羡慕,恨不能把小妇挖出来陪他一起上朝。
他走回床边,隔着被子摸到最圆的那一处隆起,轻拍了下:“若你的事成了,该如何谢朕。”
谢?
沈旖懒懒掀了一下眼皮,这是她一个人的事?也不看看是谁惹出来的。
谁惹出来,谁收拾。
整装肃容的周穆这时候也有点犯愁,事是不大,可怎么提,也是门学问。
莫说他和沈家女非亲非故,便是有亲缘关系,把这种清官都难断的家务事,摆到台面上说,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然而,这世间事,最最难说,刚想打个瞌睡,就有人递来了枕头。
“当真?”周穆利眸扫去,眉眼有所舒展。
官员忙道:“比臣的心还真,臣亲耳听到,右相和梁侯险些争了起来。”
“怎么争的?你且细细道来。”
“右相责梁侯仗势欺人,梁侯斥右相是非不分,右相气不过,让梁侯拿出证据来,梁侯也没明说,只冷笑,叫右相莫多管闲事,免得自找麻烦。”
周穆听完,半晌未语,只笑了一下。
这水啊,要越浑,方能搅和得动。
年后第一日上朝,官员们尚沉浸在阖家欢乐的情绪里,未能完全缓过劲,也无要紧事要奏,只是走个过场,盼着帝王早早挥袖,宣布散朝。
盼着盼着,没盼来散朝,反而盼来了一向好脾气的右相,状告当朝数一数二的权臣,梁侯。
“我大昭不成文的传统,若非穷凶极恶之徒,必须绳之以法,否则新年期间,皆是轻拿轻放,押后再议,更遑论,梁侯没凭没据,只凭一己之私,便封人铺子,断人财路,这又是何缘由,还请梁侯给个公道。”
右相也是气极了,得意门生求上门,本以为是一桩小事,借此还能捞个人情,没想到梁侯连他的面子都不给,还叫他不要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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