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旖一听,更轻快了:“那我明日就搬过去?”
沈旖学乖了,不提出宫,因为她发现,周肆听不得出宫这两个字,一听,就要甩脸色了。
然而她不提,阴晴不定的帝王面色也没见得有多好,仍旧是一副全天下的人都负了他的表情。
不过,即便全天下负了他,她也不在其内,反之,他对着她才该心虚,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
见男人不语,一贯的沉郁,沈旖更靠近他,拢着他的胳膊道,仰望他:“等我把宅子重新布置了,就请皇上来玩,到时候,没别人,就咱俩。”
寻常夫妻般那种语气,熟稔中透着无限的亲昵,这种亲昵,更是皇家少有,求而不得的。
周肆只觉这妇人就是老天派来磋磨他的,事事为她盘算,也没见一个真心的笑脸,反而处处与他计较。
气不过的帝王扣住小妇纤细腰肢一把拉向自己,咬牙切齿道:“总有一日,你且等着。”
等他腻了,再来好好收拾。
沈旖求之不得,一派轻松:“好啊!”
周肆胸口的气一瞬间消散,转而成了更难发泄出去的憋闷。
他捏了捏小妇嫩得能掐出水的脸蛋,又下意识放轻了力道,沈旖不那么疼,却仍是轻哼了一声。
她这一哼,周肆手劲彻底松了,改为轻抚。
“人去了外面,心不能野了,要时刻记着朕,想着朕。”
“那夜里入睡了,该如何想?”
“梦里想。”周肆答得理所当然。
沈旖一愣,啼笑皆非,为皇帝此刻的幼稚感到无言以对。
不过好在,管他如何,幼不幼稚,她总算是可以出宫了。
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可以独居,对沈旖来说,比住金屋银屋还要舒适。
又拖了一日,两日,直至第三日,沈旖忍无可忍,惠太妃也来说项:“卫家那边还没掰扯清楚,央央如今又风头盛,再住下去,皇上也别循序渐进了,外头怕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惠太妃这时候大致也能琢磨出皇帝的意思了,一点点地放出信号,诱人去猜,自己慢慢地去消化,心态上转变,潜移默化地,到了最后,遮羞布彻底揭开,好像也没那么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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