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在暗处的弄玉,也悄悄跟了过去。
又过了片刻,笔挺静坐的周肆起身,走出屋子,多日未曾露面的赵奍小跑赶来,喘着细气正要行礼,周肆一个字,免。
赵奍立马微起了腰,在主子的默许下,稍稍走近,压着声道:“那边安排妥当,是现下就着手,还是再等等。”
“等。”一个字,一锤定音。
沈旖赶到时,沈家大门紧闭,门口围了一堆人,门前更是堆满了白幡和花圈,台阶之上更是横着一口大棺材,有个中年男人伏在棺材上嚎哭,一边嚎一边唤着董氏。
“我的姐姐,我可怜的姐姐,你是做错了甚么,要遭此大祸,我外甥女,可怜的外甥,你们日后可怎么办呐!”
“造孽哦,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
“董氏,我也见过,是个老实人,不该啊!”
街坊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嘀咕,声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沈旖行至门前,一句句地悉数飘入耳中。
南秀跑到了沈旖前头,拉起门前的铜环,边叩边唤:“门房在不在,夫人来了,快开门。”
董海身旁年岁颇大的妇人瞧了,转眼看向了沈旖:“你就是荣国夫人,好啊,来得正好,你们沈家好狠啊,我大侄女嫁到你们沈家十几年,安安分分,老实规矩,对老爷夫人哪个不是敬重有加,可你们呢,你们好狠的心呐,活生生的把个人逼成了孤魂野鬼呐!”
悲痛欲绝之下,还能这般扯开了嗓子,一字不漏地把冤屈嚎出来,面色倒是通红,却少有泪渍,倒更像吼多了话,气血供不上去,憋出来的红。
沈旖冷眼看着,周遭人对她指指点点,全都视若无睹,目光落到趴在棺材上,哭得甚是伤心的男人身上,对他道:“你是董氏的弟弟,她的至亲,身后大事,不给办了,跑来这里大闹,你是想她在九泉之下也不安生?”
董海垂眸抹泪,头也不抬道:“我姐姐死得不明不白,我自然要为她讨个公道,你们沈家罔顾人命,害死我姐姐,我外甥女也不知死活死活,你们沈家还讲不讲王法了。”
南秀听到董海这话,也是笑了:“就你们这么个闹法,真放你们进去了,还不得把主家的屋给拆了,一个姨娘的弟弟,正经亲戚都算不上,谁给你们的脸。更何况,你是在董氏死前见过她,怎么晓得是她冤,一个妾,犯了错,主母莫说驱逐,便是发卖了,也是合情合理,不容置喙。”
皇帝身边的宫人,眼界比寻常人高了好几等,自是看不上这种市井小民耍泼的做派,讲起话来更是毫不客气。
董海抬起了头,看看南秀,被她三言两语说得一愣一愣,又转向沈旖,更是一怔,女子一副不食烟火的仙女样,转眸望他的样子,清冷妍丽,不可靠近。
“不是,我姐姐不是,”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完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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