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女人,说来也只比她大个两三岁,却已是满目沧桑,形容憔悴,整个人透着一股一蹶不振的颓态,更有一种深深压抑着的怨怼。
说到底就几个字,遇人不淑。
沈旖唇角带笑,看着薛氏的目光却是极淡,提声道:“本宫且问你,你们梁家可有丢官降爵,短吃短喝,居无定所?”
薛氏一愣,没想到沈旖这般问,下意识摇了摇头。
沈旖稍作停顿,再问:“良妃留在行宫,是因染了恶疾,尚未完全治愈,且有传人的风险,你若担忧,本宫立马差人,送你去行宫陪她可好?”
话一出,薛氏更愣了,她好不容易从那边出来了,又哪里肯再入虎穴。
沈旖见她这样,又是一笑,继续问:“梁家仍旧锦衣玉食,过得好好的,良妃那边你又不愿意去陪,本宫倒是很想知道,你这冤从何而来?本宫这恩,又该如何开?你想偿还的,又是哪门子的命?”
“妾,妾......”
薛氏支支吾吾,被问得一愣又是一愣,傻在了那里,说不出话了。
就在这时,有人噗哧一声,笑开。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李充仪捂着嘴儿,双眸晶亮,脆生生道:“妾倒觉得,世子夫人哭诉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为自己打抱不平呢。”
近日与李充仪交好的陈嫔亦道:“可不是,梁家人人都过得好,唯独世子夫人,不大好。”
陈嫔之所以敢说,只因她的叔父是右将军陈寅,与梁侯素来不和,也不惧梁家。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薛氏被堵得无话可说,双眼通红,不只是哭的,更有气的。
河间王妃一声冷笑:“欺你又如何?你不知规矩,且不自重,对上无敬畏之心,只凭自己性子胡来,莫说欺你了,便是直接拘禁,叫你出不得宫,也是你该得的。”
于此,河间王妃最有发言权了。
河间王就曾因出言不逊被先帝关过禁闭,皇帝的长辈都不能幸免,一个小小的侯世子妃又如何能够例外。
经过这么一闹,一惊,一吓,薛氏酒醒了大半,人也慌了起来,整个身子都伏在了地上,抖抖索索道:“是妾无状,唐突了贵妃,妾有罪!”
说罢,又是一个劲的猛磕头。
沈旖却是后退了一步,抬手搁在了自己腹上。旁人不知何意,右相夫人却心如明镜,立马上前,搀着夫人身子道:“娘娘当心,莫为这样糊涂的玩意动肝火,伤了身,不值得。”
南秀更是当即变了脸,扯着嗓子喊:“还愣着作甚,赶紧唤太医啊!”
傻了眼的众人纷纷跟着喊太医。
右相夫人小心翼翼护着沈旖到后殿歇息。河间王妃处置了薛氏,命人关了禁闭,原本想要跟去,襄郡王妃劝止了,说是人多了,反而打扰贵妃清静,倒不如先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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