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你们把三斤橘子都吃了吗?”商妈妈吓坏了,“这不得把脸都吃黄了!”“哪有那么夸张,”商陆把最后一个橘子分成两半,一半放进蒲薤白的嘴里,一半放进商洋的手心里,“剥皮就没有多少了。”“吃那么多橘子不上火吗。”商妈妈扒拉着商洋的脑袋,“你又看你哥回来就高兴得忘了形,这都几点了还吃,赶紧洗澡睡觉去。”“也没有那么上火,上次薤白一口气吃了两斤也没事儿。”商陆收拾着橘子皮,蒲薤白乖巧地帮他撑着垃圾袋。“那我先去洗澡了。”商洋傻笑站起来就要跑去浴室。一家子人朝他喊着“别跑”,吓得他立刻换成正步走,扭过头朝他们敬了个礼:“不跑、我不跑。”说完他又忍不住蹦哒起来。“智商都给你了,你就不能分给你弟一点儿吗。”商爸爸看着商陆、吐槽着商洋之后,又想起了些什么,“对了,这小子期末考得特别差,你能不能也指导指导他。”“高中的东西我早就忘了……”商陆推脱着。蒲薤白眯着眼睛盯着商陆,“忘了?”商陆干咳了一声:“过两天,过两天等收拾完东西不忙了,我给他讲两道题……”“这倒不错,”商爸爸朝薤白笑了笑,“今后就有可以制约商陆的人了。”蒲薤白察觉到自己似乎有点儿得意忘形,尴尬地笑了笑,“哈哈,叔叔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商爸爸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客气地让蒲薤白先去洗澡,“热水器也没有那么大容量,等洋洋洗完你就去吧。”“对了我还你给买了套睡衣,”商妈妈拍着手走进商陆卧室,不一会儿就抱着一套睡衣回来,“想着你这次过来过年可以穿,别穿商陆的旧睡衣了,穿着不舒服。”是gelato的毛茸茸的款式,蒲薤白感觉自己再这样下去会被宠上天,“真的是……麻烦阿姨了……”“这有什么麻烦,我逛商场的时候看到,就觉得你穿肯定特别合适。我给洋洋也买了一套,他说穿着特别舒服。”“我呢,有我的吗?”商陆举手问。商妈妈愣了一下,“啊……把你给忘了。”“我是您亲生的吗。”商陆非常诚恳地问。“你随便穿什么睡不行,你又不怕冷。”商妈妈扒拉着商陆的脑袋,然后把睡衣塞给蒲薤白。蒲薤白抱着睡衣,暖洋洋的感觉直接扩散到心里。作者有话要说:我要是有商陆这样的儿子,可能不会做得比商爸爸更好。商爸爸对商陆的感情很复杂,不爱但是又觉得那是自己的一份责任。商陆如今长大了,商爸爸今后也会越来越清楚这一点,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兴许就会伴随着商陆长大而慢慢有所转变吧。我父亲也揍过我,也有过拎着刀子想要弄死我的时候,也是一直觉得我做的不对、不够好。后来我离开了家,距离远了、交流减少了,再联系的时候,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就缓和了不少。搞不懂成为父亲是怎么个心情,孩子毕竟不是自己生的,可能很难有“我是父亲了”的这种实感吧。兴许将来我成了父亲,就能理解我的父亲了。顺便说蒲薤白简直是团宠……#include the nineteenth#include the nineteenth是那种黑白条纹的睡衣,蒲薤白洗完澡后穿在身上,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忍不住多看了自己两眼。他原本没有奢望过自己和商陆的关系能够得到商陆父母的认同,所以今天发生的一切就正可谓出乎意料的惊喜。提前预约的酒店似乎已经没有必要了呢。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收起“得意忘形”的笑容,一遍又一遍给自己心理暗示——“要收敛啊,蒲薤白,那可不是你的父母,也不是你的家人。”自言自语过后,蒲薤白愣神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如果说自己真的把商陆当作家人的话,那商陆的家人也一并视作自己的家人,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可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刻意地划清界限呢?这大概有两种可能,一是蒲薤白仍旧认为叔叔阿姨对自己的友好只是表面功夫,二是蒲薤白仍然顾虑着商陆将来或有可能和自己分手。他们现在是恋人,连“传统意义上”的身体关系都没有的恋人而已。不存在谁无法离开谁这么一说,更没有什么利益上的牵扯,全靠着对彼此的热情和商陆写的复杂的协议来支撑。蒲薤白很讨厌自己总是这样时不时地自我警惕着,他觉得这种警惕就是对商陆的不信任,并且对不信任商陆的自己感到深恶痛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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