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犯罪吧……”商陆一本正经地回答着,然后眉头一皱,“什么意思,你想让我记忆力减退?”“是啊,我很希望你可以把我说的一些话全都忘了。”“为什么?”“因为,”蒲薤白思索了一阵,“这要怎么解释呢,我们不像你,也不像是你曾经的朋友,我们智商一般的人没办法在一瞬间看清全局,也没办法在得到冰山一角的信息之后就推断出整座冰山是什么样子。我们习惯断章取义,习惯看到片段之后胡思乱想,习惯在误会当中钻牛角尖,然后在本来就不需要计较的问题上无限计较。”商陆觉得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蒲薤白,根本就不叫智商一般,他觉得晚宴上动辄身价过亿的大佬们都没办法像薤白一样出口成章。可他没有打断蒲薤白,而是认真地听完。“所以我会因为我的胡思乱想,而说出一些非常无理取闹的话。我不喜欢你记住那些话,那些话都是没有价值的,只是情绪上的发泄而已。我现在觉得我根本没有必要感到委屈,我在委屈个什么呢。你只是因为睡醒了之后没有看到我,就会紧张得鞋都不穿跑出来找我了。”蒲薤白抿了抿嘴,然后笑了一声,“而且仔细想想,像你这样的死脑筋,怎么可能在晚宴上跟别人调情呢。别人怎么说,别人怎么想,我们控制不了,那就随他们去吧。”商陆听得目瞪口呆。蒲薤白看着他那个傻样子,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薤白。”“嗯?”“你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啊。”“哈,什么啊。”商陆搂住蒲薤白的脖子,“你可以自己把自己劝得想开了这一点,我觉得非常厉害。”“不然还能怎么办呢,指望着你哄我吗,那我可能没两天就抑郁了。”蒲薤白说着违心话。虽然这只是蒲薤白一句无心的玩笑,但商陆确确实实为此感到难过,他觉得现在的自己还没办法给蒲薤白百分之百的安全感,不能成为他真正的依靠或是避风港。“但是我希望,你的那些被你判断为没有价值的情绪上的发泄,也都可以发泄到我这里。”“为什么啊……你不会觉得烦吗。”商陆表情很严肃,他摇着头,解释着:“那些情绪可能对你来说没有价值,但你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有价值的。”这次换作蒲薤白目瞪口呆了。商陆重新回到沙发上,安静地抱着蒲薤白。两个人盯着《寒春》壁画愣神,从想着很多事,到逐渐放空大脑。“今天还是要回天津的吧,酒店还没有退房,也还没跟爸妈和奶奶他们打过招呼呢。”蒲薤白歪着身子倚在商陆怀里,无意识地用手摸着对方的大腿。“嗯。”商陆靠着蒲薤白的头,也无意识地揉着对方的肩膀。“头,疼不疼?床头的药你吃了吗?”“吃了,已经不疼了。”“那再去睡会儿吧,再多睡会儿。”“薤白。”“嗯?”“咬我脖子吧。”蒲薤白高频率眨着眼,慢慢离开商陆的怀抱,歪着头:“嗯?”商陆索性趴在沙发上,拍了拍自己的后脖颈,“来。”“……真的假的,所以我们今后都要这样了吗,只要你和别人有了绯闻,我就要咬你一口来解恨?”“这不是你当初定的规矩吗?”商陆摸到蒲薤白的手,“而且说真的,如果你不咬,我也不放心。我会觉得你的自我劝慰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我怕你的自我保护机制直接把我隔离开了。”“什么意思?”“说得直白一点儿就是,我怕你……怕你因为不想受到精神上的打击,所以就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喜欢我了。”蒲薤白将这句话在心里润色了一下,然后含着笑趴在商陆的背上:“你说,占有欲真的是一种很好的欲望吗?可取吗?占有欲这种东西,不是很自私吗。”“很自私啊,的确很自私。可如果是我希望被你占有呢,这不就不算是自私了吗。要是有天,你不想再继续占有我了,那我不就相当于被主人遗弃的狗了吗。”“哈哈,你干嘛要把自己形容成狗啊!”蒲薤白笑着捏了捏商陆的脖子。“听说有一些对人类服从性很高的狗,一生只对一个人忠诚。我也很希望自己可以成为那样,我希望我这一生,只对你一个人忠诚。”商陆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没有什么特别的,他没有调情的意思,也没察觉到自己是在说什么情话。他真的这么想,他真的如此希望着。话音刚落,后脖颈传来的痛感迅速侵占了大脑,商陆瞬间感觉头皮发麻,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发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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