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让商陆非常震惊,他原本以为蒲薤白会很在意在公共场合发生肢体接触,以为对方铁定会躲自己躲得远远的,说不定还会红着脸呵斥自己“不要胡闹”。但所有的“以为”都没有发生,蒲薤白像是默许了商陆在公共场合下的亲密举动一样。“疼……是有点儿疼,但还好,可以忽略,骨头应该没有问题。”“后天去泡温泉的话,恐怕程总他们一定会问起你的手到底是怎么搞的。”“就说是不小心被门撵到了呗,他们又不会真的关心我。”“呵,你对真的关心你的人也说了一样的谎啊,看来你说谎的形式不会随着说谎对象的变化而变化。”蒲薤白赌气一样轻轻拍了一下商陆的手背。商陆疼得倒吸口凉气,但没有躲闪也没有想要从蒲薤白的手中“脱险”:“我就只是针对这个伤进行合理的场景模拟而已,谎言本身也没有别的意义。”“真是会说话啊,说不定比起演员,你更适合去做个商人?”蒲薤白又轻轻揉了揉商陆的手掌,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他的疼痛,“欺骗、煽动、规划美好的愿景,光影的执行董事如果换作你来当,是不是几年之后的光影也会成为商业巨头了呢。”“你是在嘲讽我吗……”商陆有些难过地皱起眉。“当然不,”蒲薤白愣了一下,“我是觉得这样的人真的很厉害,可以把命运控制在自己手中,这样的人不是很厉害吗?”商陆叹了口气,他觉得蒲薤白说这番话是无意识的,可能蒲薤白自己都没搞明白这段话里的嘲讽意味吧:“执行董事的话,我目前还没那个能耐。我……拥有一样非常没用的东西,那个东西会让我没办法成为一个一心向着公司的成功商人。”“是什么?”蒲薤白脑子里设想的是管理学的文凭。然而商陆说出口的却是——“良心。”蒲薤白步子慢了半拍,没有办法处理过多信息的大脑,在高负荷下只能想到养父森少木的身影。虽然很荒谬,但蒲薤白此刻倒是有点儿理解了商陆昨晚为什么会问自己他和森少木是不是有点儿像。有良心的人,单纯一个良心,就已经算是极其难得的共同点了。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听到陈教授说起养父曾经因为得罪了上面的人所以没了仕途这件事的时候会感到恐慌,蒲薤白心底其实是默认了商陆说不定在面临同样的问题时会做出和养父同样的决定,而那样的决定虽然高尚,却极有可能会丧失一切。原来如此,他们相似的地方是在于良心啊。商陆发现蒲薤白没有跟上的时候,也立刻放慢了步子,“我随口一说,你别当真啊哈哈,我开玩笑呢。”蒲薤白勉强自己笑了笑,“我知道,但是这个玩笑……其实也有一部分实话吧。良心,良心啊,良心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被社会普遍认可并且同时被自己认同的行为规范和价值标准,良心说白了就是道德情感的基本形式。”商陆说着标准定义,然后歪头笑了一下,“这些定义感觉还挺抽象的,光是被社会普遍认可这个,就已经很难达成了,况且道德这种东西,无非是强者为弱者做的思维限制。一旦在行动之前思考自己的行为会不会符合道德规范,就意味着跟强者无缘。这样想想的话,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可真是厉害。”蒲薤白不想让话题变得这么沉重,所以笑着吐槽了句:“你是在鄙视他们没良心吗。”“不是鄙视啊,”商陆耸了耸肩,“我是佩服他们,佩服没有良心的人。”蒲薤白彻底没了话,明明是跟着商陆一步一步向前走,但却感觉双腿像是灌了铅。“如果说有天,我要是放弃了良心的话……”商陆站定,转过头看着蒲薤白,“你会失望吗?”“失望……什么?”蒲薤白眨了眨眼,和商陆对视着。“就是……嗯,怎么说呢,”商陆抓了抓脑袋,然后把自己身上的卫衣脱下来披在蒲薤白的肩膀上,“你会对我感到失望吗?”蒲薤白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他不光不解于商陆这个问题,也对商陆这个给自己添衣服的行为感到些许不解,“失望?我也没有期待过什么啊……话说你是觉得热吗?”没有期待。商陆小小的难过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我感觉你手有点儿凉,冰柜这边太冷了,你先穿上吧,暖和了再脱给我。”他们总共买了三大袋子的食物,蒲薤白怕商陆的右手使不上劲,所以主动拎起两个袋子。商陆想要从蒲薤白手中再抢过来一个袋子的时候,却无意间激活了蒲薤白的“胜负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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