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商陆停顿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只录音笔,“我在想,这个也许能帮得上忙。”黑川和商陆对视着。“但是这里面,也有很多,可能不应该被警方听到的内容。”商陆非常坦诚地说,“我今晚是被谁所救,又是如何被救的,想必黑川警官也很清楚。一旦这个录音笔交给警方,恐怕我就要成为忘恩负义的人了。”黑川从口袋中掏出烟盒,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最后笑了一声:“今天我就当作没有看到这支笔,但是说不定几天后,我可能会收到一个快递,里面可能就有一支有关键证据的录音笔呢。”商陆收起那支笔,朝黑川鞠躬道谢:“真的非常感谢。”“记住,”黑川用烟盒敲了敲商陆的脑袋,“没有下次。”等到他们终于能够“各回各家”的时候,台风都已经结束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跟刚刚的狂风暴雨比起来就相当于没有,三个人溜达着走在东京的街头,先是横山和他们告别。紧接着阳起石和商陆继续朝公司方向走着。“说起来,阳哥最后什么时候把枪给扔掉的?”“那个叫矢田的人拿走的。”阳起石昂头看着黑夜,语气里没有疲惫,也没有兴奋,平静得像是很快要入睡了。“哦。”商陆也没有其他的反应了,两个人甚至都没再对话。到了公司楼下的时候,阳起石停在某个岔路口:“我要回酒店了。”“嗯,”商陆朝他点点头,“我也回出租屋。”“明天,你去公司吗?”“去吧,如果起得来的话。”“哦,那行。”阳起石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但走了两步之后又停下来回过身:“商陆。”商陆也转过身和他对视:“嗯?”“呵,”阳起石笑了,笑着摇摇头,“没事儿,没什么,回去吧,好好休息。”商陆也笑了:“阳哥,今晚真的谢谢你了。”阳起石摆摆手,小跑着离开了。商陆觉得说不定今晚的经历,会成为他一生当中最重要的财富,尽管不知道这笔财富要用在哪里,但他就是这么觉得。他的感官终于从麻木的状态解除,被铁箱子烤了许久的后背也开始又痒又疼,浑身的关节也都像是生锈了一样,活动一下就疼得要命。这种活着的感觉还真是深刻啊,他无奈地托着沉重的步子,浑身无力地朝出租屋移动着。“晚上好。”等到了出租屋的楼下时,商陆还没抬头,就听到楼上有人在打招呼。这个声音熟悉到让他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先做出了反应,商陆昂起头,鼻子突然酸楚难忍,视线落在二楼趴在栏杆上的人的身上时,眼泪夺眶而出。疼痛什么的全都不重要了,商陆跑着冲了上去,全速扑进对方的怀里,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对方抱紧。是在做梦吗?难道是已经昏倒在路边了?商陆一边质疑着,一边摸着对方的背,这种温度、还有这个味道,太真实了。“你怎么……”商陆带着哭腔,“你什么时候……”“你一直不回消息,我真的是气得要死,”对方轻轻揉着商陆那已经湿透了的脑袋,“就连夜飞过来教训你了。”商陆稍稍松开对方,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脸,然后哭着吻了上去。吻着,他呼唤着他的名字,然后一遍一遍地告白——“薤白,我爱你。”作者有话要说:商陆人生当中的史诗一般奇妙夜晚,希望能够成为他今后前进道路上的精神支撑。#include the 92nd#include the 92nd蒲薤白是在北京时间九点半登上的飞机,飞机上不少乘客都在抱怨落地之后恐怕要滞留在机场,毕竟落地时间已经是当地的凌晨两点了。好在飞行十分顺利,比预期要提前了三十分钟抵达机场,可外面还在下小雨,吴英泽担心司半夏着凉再加休息不好而引起感冒,索性就在机场旁边的酒店里入住了。“你也和我们一起住吧,等到白天再去找陆陆也不迟啊。”吴英泽主动邀请蒲薤白留下来,并不仅仅是因为他觉得他老婆会担心薤白,更多的原因是出于他本身也很担心。蒲薤白整晚都出于高度紧张的状态,那种焦虑的感觉都影响到吴英泽了,所以吴英泽实在不放心让这种状态下的蒲薤白独自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于三更半夜地出行。“没关系,我知道商陆住在哪儿,”蒲薤白却坚持最初的目的地,“打车过去的话也用不了太久。”司半夏握着蒲薤白的手腕,一副想要制止的样子,但她沉默许久过后说出口的话却是“路上小心”,以及一句:“保持联系哦,我可告诉你,如果等不来你的电话,我是不会睡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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