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袁文倩必然是想不到居然现实当中还真的有人会耍那些电视剧里都特么限制级别的小把戏。药品、酒店经理、服务员、摄影师、擦边球儿的媒体人,这些元素全部集齐之后,苏木坐在房间里,看着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安静地愣神。这里不是北京、也不像北京,他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对味儿,但每次来到这里他都会产生一种悲凉感。好像就连自己最喜欢的那座城市也已经把自己抛弃了似的。他记得阳起石曾对自己说“不喜欢北京”,他记得是“不喜欢北京”这个理由才使阳起石常年留在那里。阳起石是个活得十分拧巴的人,仿佛只有天天找着不痛快,才能好好活下去。苏木明白,正因为如此,阳起石才会把自己留在身边。因为自己永远不能让阳起石顺心顺意,两个人之间的交流最多就只能保持三分钟的心平气和,之后就是争吵,紧接着升级为暴力。时不时的,苏木躺在还没睡醒的阳起石身边的时候,就在反思自己这样和对方保持扭曲的关系到底有什么意义。想来想去他都觉得没什么意义,正如同他的人生一样。他觉得很多人的一生都不该拥有一个意义,意义这种东西在他看来太高尚,除非是那种从出生到死亡、从身体到心灵都无比纯粹的人,否则大多数人根本没有谈论意义的资格。可能就是因为这种极端的想法吧,苏木往往对那些堕落的人更容易产生好感,但反过来那些积极向上的人就成了他所厌恶的对象。说到底他就只是个小人,他也明白,甚至从未妄想过向着高尚努力。因为他是小人,所以原生家庭抛弃了他,因为他是小人,所以阳起石接纳了他。苏木是个需要被唾弃的小人,但资本家却需要他。真是讽刺啊。他对着窗户上的自己的倒影,嘲讽地笑了一下,正巧此时房间的门响起了被钥匙解锁的声音。苏木转过头盯着远处的门,等待着他买通的酒店经理能够带给他好消息。门打开之后,他却看到邢天南走了进来。“苏总!你还没睡吧!哈哈哈不要睡,一起嗨啊!”邢天南吵吵嚷嚷地跑进屋里。紧接着邓红也弱弱地探进脑袋:“啊抱歉,打扰了……”薤白抱着一个冰桶也出现在门口:“听说这是苏总送我们的香槟?这怎么好意思收呢,还是一起喝吧。”商洋推着婴儿车跟在薤白身后:“你们都喝酒的话,我还是回自己房间吧……”“别啊!你得监督我们不会喝醉!”邢天南把堵在门口的人一个接一个拽进来,“咱可是好久没聚过了,今天就把商洋和商旻当做商陆,算是四个人久违的狂欢一下怎么样。”邓红数了数人头:“我怎么觉得我好像有点儿多余。”“哈哈哈你就算是调节阴阳平衡的怎么样?”邢天南硬是把几个人都拽进了苏木的房间,根本就没有征求苏木的同意,擅自关上房门,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纸牌,“来吧,斗地主,输的人就得从真心话和大冒险里选一个出来。我们不玩儿太复杂的,大冒险就喝酒,真心话只要是十八岁一下也可以听的就没问题!”“可是我不能喝酒……”商洋看着薤白怀里的香槟,“虽然也挺想尝尝是什么味儿的吧。”“不准。”薤白一边把酒放在吧台上,一边呵斥着商洋,“你就用气泡水代替就好了。”“来吧来吧开始吧!”邢天南就跟喝酒上头了一样,一点儿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回过神来的时候,苏木就已经跟他们围着圈儿坐在地毯上了。什、什么情况?苏木满脑子里充满疑惑,一时之间以为自己的计划出了什么大的差错。他呆呆地拾起发到自己跟前的纸牌,又看了看吧台的香槟,本来他的原计划是这瓶香槟要送到薤白的房间,哪怕只要对方喝了一口,那么深夜他就可以过去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了。而且他明明记得他在嘱咐酒店经理的时候,说的是“这瓶香槟就说是韩建涛送的”。“苏总,叫地主吗?”邢天南这时笑呵呵地把苏木唤回注意力。苏木看了看手里的牌,沉重地叹了口气:“不叫。”他现在很怕自己会输牌,输了就得喝酒,不喝肯定会被人察觉到端倪。所以苏木可以说是调用全部的智商来琢磨着自己的这把烂牌怎么才能不输得彻底。可惜苏木的算盘早就被邢天南看穿,要说圈子里喜欢耍手段的人自然不只是苏木一个,邢天南简直是从出道的那天开始就靠着跟各种各样的明星的绯闻而混出的名堂。他和苏木比起来,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强大的集团公司给他撑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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