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极吗?不是理性?”“理性过头就是消极。”常山把手机扔到一边,无视掉不断响起的铃声。赵问荆苦笑了一下:“那你要是听我其他的计划的话,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冷酷无情了呢?”常山抬头看了他一眼。赵问荆带着笑,冷静地说:“韩建涛是个同,这件事如果告诉范建国会是什么效果?”常山站起来走到赵问荆跟前:“小韩不是什么可恨的人,你不能、我不准你这么毁了他的一切。”“哦?”赵问荆头一歪,有些不认同地反驳道,“你不是和我说他当初为了让自己过得舒坦所以撒了个谎,结果害得一个无辜的女生从此无缘上层社会吗。怎么,你是觉得那个女生也纯粹是倒霉?喜欢上一个同,还被那个同害得没了前途,就该认倒霉吗?”常山无法争论,因为赵问荆说得是对的。“韩建涛如果眼看着邢振东毁了我们的一切,那我也要以牙还牙,仅此而已。”赵问荆拍了拍常山的肩膀。那天晚上常山驱车到清华的数学大楼,等待着商陆从楼里走出来。等到十点的时候,门口终于出现商陆的身影,常山朝商陆打了个双闪,对方很快就跑了过来。“常总?”商陆笑着趴在窗户边,“怎么有兴趣来我们学校啊。”“看你这嬉皮笑脸的,甚至让我误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常山示意商陆赶紧上车。商陆听话地上了车:“那所以……常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呢?”“没有什么对手公司给你打电话吗?”“比如说邢振东吗?”常山紧张地看着商陆:“有还是没有?”商陆撇撇嘴:“有啊,邢总约我明天去喝一杯来着。”“你打算去吗?”“白吃白喝啊那可是,不去白不去。”“你知道对方找你说什么吗?”“嗐,充其量就是让我加入他们之类的吧。邢总觉得跟我可聊得来了。”商陆笑着看向常山,“怎么,常总担心啊?”“我需要担心吗?”商陆揉了揉嘴唇又摸了摸下巴,咋舌又咋舌,最后说:“我觉得您需要担心,但可能需要担心的事情跟您现在想的不太一样。”“什么意思?”“我是不会和邢振东合作的,如果常总担心的这个问题,那大可不必。”商陆收起笑意,表情和眼神都相当认真,“这话我甚至不会跟赵总说,因为赵总的目的不是艺术,而他的公司、他的名誉。但是我会告诉常总,因为在常总看来,一部好的作品才是最重要的。”常山摆了摆手:“别恭维也别卖关子,快说,我到底需要担心什么?”商陆果然就没再兜圈子:“需要担心跟范建国对着干。”常山半天没说上来话。商陆预料到常山会是这个反应:“您慢慢消化,要不咱边吃夜宵边消化?”“我想过有天,你大概会做出这种逆天的事情,但没想过会这么早,也没想过会是这个时机。”常山揉了揉脑袋,非常用力地叹了口气,然后静静地看向窗外。楼里似乎还有教室亮着灯,多半是有人打算通宵自习或者研究项目。常山自小就不明白那种全神贯注、全心全意去做一件事情的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后来他在导演一部推理主题的电影时无知无觉地通了个宵,那一次才真正明白了全神贯注意味着什么。因为喜欢,因为热情,因为执着,所以他们奋不顾身。商陆没有叹气,只是从书包里掏出一沓子草稿纸,递给常山:“其实说句心里话,我直到今晚六点为止,都还在想着要怎么跟星南竞标的事。我估算着我们获胜的概率,发现那可不是一个很乐观的数字。我在想邢振东他们可以把星南扩张到这种地步,肯定不会那么单纯,在想他们为了得到上头的庇护,说不定会不择手段。”常山迟疑地接过那草稿纸,上面除了看不懂的数学符号之外,还有一些汉字:“这是什么?”“听我说完,”商陆用手挡住草稿纸,“在今晚之前,我一直觉得上头的庇护非常重要,我们在这个行业一定需要靠山。所以我也很想要争来范建国的青睐,我也想要借助他的在业界的名声来让自己轻松一点儿。但是,如果这条路行不通,我们就走投无路了吗?”“很遗憾,差不多就是走投无路。”“那就他妈的重新开辟一条路。”商陆凑近,用力拍了一下草稿纸,然后移开手。那些汉字拼凑在一起的话,断断续续地写着一些人物、地点和事件。常山被惊起一身鸡皮疙瘩:“这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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