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薤白依靠着墙壁,勉强靠左腿站稳。“不过没关系,他也不能像刚才一样灵活了吧。”眼镜男收起枪,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和新的注射器。薤白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不光是运动神经不好,似乎说话上也有点儿奇怪。主语要不然就是全都被省略,要不然就是乱七八糟,其他都可以靠着自己的大脑来进行弥补,但是这句“他也不像刚才一样灵活了吧”就让薤白感到有点儿可怕了。自己明明就站在对方的面前,为什么要用“他”这个人称代词,难道说并不是在跟自己说话?难道说是对方在在言自语吗?狭窄的小巷里光线越来越暗,薤白听着自己沉重的呼吸声,看着面前的人慢悠悠地将针捅进小玻璃瓶里、取混浊的液体,脑子也开始变得混浊起来。“为什么要杀人。”薤白也搞不明白自己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跟眼前这个看起来无法沟通的人尝试沟通。但是让他意外的是,对方居然对自己的提问做出了反应:“因为妈妈会开心。”虽然这个回答只能让薤白更加一头雾水。“妈妈在哪儿?”薤白硬着头皮继续问。“妈妈在土地里。”眼镜男的语气听起来认真又正经,完全不像是在说谎。“妈妈让你杀人吗?”薤白用左手指了指对方,“妈妈说,要杀人,是吗?”眼镜男非常用力地眨了眨眼,脑袋开始不受控制一样的抽搐了一阵。就在这时,眼镜男身后,刚刚被薤白用砖头打晕的皮包骨头大哥也捂着脑袋走了过来:“妈的,劲儿挺大,看我不宰了你。”啧,醒得可真是时候。薤白在心里暗自骂着,然后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右手,那种麻痹的感觉没有完全褪去,但至少可以活动了。“你特么又什么毛病!”皮包骨大哥踉跄着走到眼镜男身旁,看着对方摇头晃脑的样子,发愁地想要晃晃对方的肩膀。但是伸手想要抓住对方的时候,明显就是判断错了距离,一下子抓了个空。虽然说已经彻底天黑了吧,但这小巷绝非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薤白感觉面前的两个人无论是谁都没有健全的行动能力。他咬了咬牙,左手攥拳,趁着那两个人谁都没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一拳朝着那皮包骨头的大哥挥了过去。可惜大哥看穿了他的攻击,本能地向后一闪,这一拳就结结实实地砸在了眼镜男的头上。不得不说,这头真的硬。薤白都觉得自己左手的手指头要骨折了,呲牙咧嘴地收回拳头,看到被自己击中头部的眼镜男抱头下蹲,而刚刚为了躲避自己拳头的皮包骨大哥在推后的时候被地砖绊到、仰面栽倒了。这就让薤白都不好意思说出去这是自己干的,这一局赢得毫无成就感。但赢了就是赢了,他把从眼镜男那里得到的注射器和从皮包骨大哥那里得到的喷雾都揣进口袋,然后踩着蹲在地上的眼镜男的肩膀,伸手够着房顶的砖瓦。身高优势就使得爬上两米多高的房顶根本不在话下,但薤白还是低估了右手失去力量之后的影响,单手向上爬的话他就很难把身体整个撑起来。那些独臂做引体向上的人想必都有非常强大的核心力量吧。他咬着嘴唇再次尝试着发力,眼看着就要成功了的时候,突然感觉右腿被人揪住了。“操,你还想跑!”皮包骨的大哥终于从地上狼狈地爬了起来,抱住薤白的腿之后,用力向下拽了拽。这可不妙啊,万一他们脑子在线的时候给自己大腿上来一针……话说他们是打算给自己注射什么啊。薤白用另一条腿踹着皮包骨大哥的脑袋,没想到踹得越狠对方就抱得越紧,好像是自己给人家的脑子给踹清醒了一样。还有什么方法?要不要下去再补一拳?眼镜男这时也已经捂着脑袋站了起来,本来就有点儿问题的运动系统、现在变得故障成群,他再次举起电枪,动作上来看似乎是有点儿生气了,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要是再被电一下,蒲薤白不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跑路,可是无论他再怎么挣扎,皮包骨大哥也没有放弃的意思。右腿好像快要被扯掉了。就在这紧要关头,四面八方突然传来了刺耳的鸣笛声,那是每一年九一八都会听到的防空警报演习时候的声音!啊?为什么会现在拉警报呢,空袭吗!?薤白昂起头看着毫无异样的天空,脑子转了又转,很快意识到这对他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蒲薤白趁着地面上的两个人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警报震慑住的时候,用尽力气对准皮包骨大哥的喉咙死命一踹,趁着对方有点儿松劲的瞬间拔出右腿再补了一脚,然后踩着墙壁靠着那点摩擦力爬上了房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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