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薤白突然回忆起黄三石似乎是真的说过一句“现在杀了不符合我的计划”,现在身处密室的他终于意识到,黄三石口中的计划说不定就是杀了自己,只是杀的时间需要由黄三石来决定。所以这与其说是绑架,不如说是谋杀的第一步。这么想就合理多了,反正都是要弄死,死之前再让刘伟爽一下也不是不行。所以刘伟留在这个房间里恐怕就纯粹是为了爽一把,而黄三石不在,那说不定是继续去钻研他的计划了。紧接着问题就来了,为什么是自己呢?如果整件事和周莨菪没有关系的话,黄三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以自己为目标的呢?蒲薤白毫无头绪,但也不觉得对方是随机选择的目标,毕竟随机选择的话,那比自己更好的选择岂不是大有人在。想到这里,蒲薤白就已经感觉头疼。要是商陆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要是商陆的话说不定都不会被困在这里。蒲薤白深呼吸了一下,除了空间里弥漫着血腥味之外,他还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抓起外套放在鼻子跟前用力一嗅,留在外套上的商陆的气味让他再次打起精神。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了的话商陆也会好好过日子,所以没什么好怕的。而且万一走运活下来了,这之后自己岂不是就是所向披靡了。蒲薤白稳了稳神,再次认真观察起房间的细节。几个小时前时不时出现的幻觉已经彻底消失,兴奋感也慢慢褪去,一股比以往更加严重的乏力感啃噬着他的脑神经,这些症状让薤白理解了自己多半是被注射了传说中的毒品。要不总是会有人吸毒呢,劲儿还真是挺大。他拍了拍脑袋保持清醒,但这个动作还是吵醒了怀里的袁文倩。袁文倩在他怀里稍稍晃动了一下身子,然后昂起头睡眼惺忪地看了看他:“抱歉,我睡着了。”“好点儿了吗?”薤白丝毫没有介意。“嗯,”袁文倩重新靠自己的力量坐直,“你身上的味道具有很强的安抚性。”“估计是商陆身上的味道吧,外套毕竟是他的。”“不是啦,外套上只有一股大叔味儿。”袁文倩笑了笑,“话说他才多大啊,身上居然就有老年人的臭味儿了。”“才没有……”薤白有点儿不开心地反驳着。袁文倩愣了一下,揉了揉哭肿的眼睛,认真地向薤白道歉:“对不起,可能是因为我和他生理上就是合不来,所以才会觉得那个味道很难闻。”“我知道,我家夏姐也是一样的评价。”薤白叹了口气,“难道说女生就是不喜欢这种体味吗,可是商陆以前明明有过很多女朋友。”“从动物的角度来分析的话,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是独一无二的,往往也只会吸引一小部分人而已。”袁文倩打了个哈欠,转移了话题,“话说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啊……”“嗯,一个小时。”“为什么这么久过去了黄三石还是没有出现呢。”袁文倩离开薤白的怀抱,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走,“如果有监控的话他应该会在刘伟挨打的时候立刻冲进来吧?”“我也是这么想的,”薤白昂头看着她,“可是如果黄三石真的是自闭症,那有没有可能他根本就不关心刘伟的死活呢。”袁文倩站在那道没有把手的门前,用手摸着门缝,若有所思地说:“从前几天……商陆说完黄三石一家的过去那时开始,我就一直有一种想法。父亲为政府工作,母亲却违背政府做地下研究,这样家庭的小孩儿,哪怕是个头脑正常的人,都不会成长为心理健全的人。再结合你说的黄三石的一些语言上的细节,总觉得黄三石是个没有自我的人。“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个人,也不知道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当然更不会理解什么叫做活着、什么叫死。对生死没有概念的人,是不会畏惧死亡的,也不会害怕别人的死亡。这样的生物其实就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能力,可是黄三石却没有,他还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一项计划。”蒲薤白认真地听着:“那项计划究竟是什么呢。”“我刚刚说他没有身为人的自觉,但是目标、计划这种东西,是只有人才会进行规划的,只有人才会畅想未来。”袁文倩转过身,“换句话说,他进行的计划并不是他的,很有可能是别人的计划。”蒲薤白也站了起来:“那我们大胆地猜测一下吧,那说不定是黄三石的妈妈,田招娣的计划。”“田招娣在家排行第六,”袁文倩朝薤白笑了笑,“已经是第六个孩子了,但还是取名叫做招娣,恐怕她是父母的第六个女儿。她家很穷,越穷越要生,生出来却都是女孩子,这种家庭下田招娣是不可能有美好的童年的。说不定她从小就受到欺负,受父母的打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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