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田招娣可能也不知道这个项目真实的研究地址了?”裴邵伯提出这个问题之后左右看了看周围的大佬们。无人回答这个问题的情况下,常山的手机突然挤进来一个未知号码的群聊通话邀请,他犹犹豫豫地按下接通,魏良的声音传了出来:“黄长永恐怕当初在跳湖之前,就将研究所的地址以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方式留给他的妻子了。”一伙人面色沉重地保持着沉默。“监视只是美其名曰,我们当初执行的任务是禁止参与那个项目的相关人员将机密情报泄露。按理说参与项目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所在地,研究是全密封地点才对。研究成员每周可以离开一次研究所,无论是去还是离开,所有人都会乘坐一个密不透光的巴士移动。巴士司机也不知道自己载的是谁,更不知道那个地址里具体是什么。这个地址不能以任何直接的形式被保留下来,所以各个项目都会选择一种记录地点的方式。黄长永就是知道地点记录方式的研究员之一。”魏良详细解释道。商陆突然笑出声:“不愧是国防啊,拐弯抹角的,其实说的就是指信息加密吧?类似密钥被复杂的算法加密,只有固定的人知道那些加密算法,通过计算才能得知密钥信息。这个项目的研究所地点就是密钥信息,而黄长永等人知道加密算法。除了黄长永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个加密算法吗?”魏良停顿几秒,再开口时语气十分苦涩:“知道你口中的加密算法的人,均已被击毙。恐怕黄长永也知道自己逃不了这个命运,所以主动选择了死亡。”不光彩的秘密,就该石沉大海啊。“所以田招娣知道那种算法,田招娣计算出了研究所的所在地,假如那个研究所当中还有当初研制出的生化武器,那是不是意味着田招娣的最终目的是靠着研究所的生化武器进行恐怖袭击?”郑勇抑制着心底的恐慌感,冷静地推测着。“可能性很高,”魏良给予肯定,“所以国防现在也成立了特殊部队,正在寻找黄三石的下落。”“这特么要怎么找!你都说了没人知道那个地方在哪儿了!”常山气得张口就骂。“一寸一寸地找也要找到,无论如何。”魏良坚定地说。“你们当初特么的为什么要留田招娣这么个祸患!”常山无法接受这种操蛋的现实,他恨不得跑到魏良的面前亲手揍他一顿。“因为……”魏良没有说出口。“因为魏良少校还有作为人的良心。”甄远峰就在这个时候补充了一句。而正是这句话,让常山彻底语塞。留在研究室的魏良攥了攥拳头,心脏疼得像是被谁紧紧揪住,他回忆着十年前的往事,回忆起黄长永最后陪着妻子和儿子在公园里散步的场景……“让这么年轻的军人来执行这种任务,果然上头不讲人情啊。”最后一次和黄长永正面接触的时候,魏良听到黄长永对自己这样说,“你肯定动不了手吧,别为难,我会帮你完成任务的。”看来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做这一行就要摒弃一切人性,魏良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却做不到,一次心软而已,居然就留下这种后患。魏良抿着嘴没有说话,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的现如今。只有保持沉默才能够拯救他了。“魏良少校,”许久没有出声的商陆突兀地喊着魏良的名字,“黄长永是在哪里自杀的?”魏良回过神,喘了口气,回答道:“北大未名湖,我想那可能是因为……那里是他梦想开始的地方,也很合适作为梦想结束的地方。”商陆回忆起半年前和薤白赌气跑到未名湖畔的事情了,他记得薤白当时对他说夜晚的未名湖总有一种阴森的感觉,他在那个时候还怎么都想不到那地方居然还真的承载着这么重的怨气。但这只是一瞬间的回忆而已,下一秒商陆就在思考:为什么是未名湖呢?坐在车里的商陆立刻驱车前往北大,而他身旁的甄远峰也同时意识到商陆问这句话的意图。如果他们可以把黄长永当作第一个死者的话,那么整个故事就成为了黄长永想要公开研究所的地址,而田招娣继承了丈夫的想法,并且还将这个想法进行了反社会的升华。那么黄长永的死亡地点就成为了第一个线索。“黄长永的尸体上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呢?比如说纸条什么的?”商陆一边开车一边问着魏良。魏良愣了一下:“这我就不清楚了,处理尸体的另有别人。”谈话间甄远峰也已经用商陆的笔记本电脑搜索到了未名湖的坐标信息,并把这个数字发给了贠伟辉。“商陆,你把我送回我的研究室,如果是个函数,通过数字也一样可以反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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