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研究所内部是什么样子的,不过感觉这次就是针对看到研究所内部的人,我哥说他手底下的兵跟他汇报,研究所的地下室里全都是当初被爆了头的研究人员的尸体,明显就是为了灭口的。估计这件事要是让大众知道,会质疑政府的治理方针吧。”“那研究所是研究生化武器的?为什么研究员反而要被灭口呢?”“根据商陆的说法就是,当初上面给他们批下来大量经费去做研发,结局不尽人意,项目被砍掉了。但是研究人员不服,开始做人体实验,上面就紧急叫停,又怕人体实验这种反人类的事情暴露,就灭口了。仔细想想这事儿还能再深究,比如说那笔经费真的是正常批准的吗?研究所出了研究武器之外真的没研究过别的?”常山说着,咋舌摇了摇头,“这帮人心可真是脏啊。”“我反而觉得他们心还挺干净的,不是赚钱就是维权,还有比这更干净、更纯粹的目的吗。”赵问荆冷笑了一声,“所以你父亲打算出面处理这件事吗?”“他老人家都退休了,没有实权,只能说是跟现在的军委念叨念叨。现在军委和公安两方面都在对国防进行调查,不过反过来说,国防对这两头也在调查,就看是谁先查出来对方有什么致命的问题和关键的证据了。按照我哥他们的说法,公安和军委也不是一清二白的优秀组织,大家都半斤八两,不过就是涉及的方面不一样。所以互相抓把柄的话,真不好说到底谁先死。”“等一下,研究所的存在不就相当于国防致命的问题和关键的证据吗?”赵问荆突然想不明白了。“是啊,问题是那研究所已经被烧没了,而且最先烧的就是资料的那一层。当年的最高机密程度的文件都是用纸保存的,他们电脑上没什么可以当作决定性证据的东西。而且楼下那些白骨也都烧成炭了。”常山发愁地叹了口气,“退一万步说,就算有证据,假如一直以来维护着老部长的主席就是死活不承认,那也没办法当作什么证据。法律在高层就是开玩笑,毫无约束力。”“体制有问题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出了事才抱怨这叫马后炮。”赵问荆倚在座椅上,“所以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眼看着商陆他们被没有吗?还是说尽早跟商陆撇清了关系,以免引火上身。”常山就猜到赵问荆会这么说:“问荆,这一次商陆的所有过激的行为,我全都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呢?你觉得这个时候我还会埋怨你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制止他吗?”“我非但不想制止,甚至还怂恿他了。”常山眨了眨眼,看向赵问荆,“你当初说你在商陆身上看到了摆脱阶级的希望,那么现在就是你所期待的那个希望的最大化。如果你怕死,怕这个决定所带来的一切沉重后果,那就这样吧,你现在下车,我们今后就只是朋友一场。”赵问荆屏息凝神地看着常山,听着车子里暖气的风声。早上八点,天空依旧阴沉,雾霾之下的普通人们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征程。骑着共享单车跟外卖小哥抢自行车道的上班族们到了地铁站还要排队等待下一班也许能够挤得上去的地铁,开着私家车堵在各个环路上的小康家庭的顶梁柱们焦虑地看着手边计算着晨会还能不能赶得上,迟到的学生几乎放弃挣扎了一样蹲在校门口啃着他们今日份的早点,一切都是那么的不足为奇、平平常常。可就在这个让平凡人司空见惯了的日常当中,充斥着看不见的阴霾,不和谐的因素在黑暗中涌动着力量。没有什么是一定要被纠正的,但同样,也没有什么是一定要被永远遵守的。至于是纠正还是遵守,那完全就是一念之差。赵问荆频繁回忆起爷爷在光影剧院里自杀的场景,下垂的四肢已经开始发黑,铁青的脸上挂着吐得很夸张的舌头,爆出来的眼珠仿佛像是生前最后一刻看到了恐怖至极的场景,这些细节无一不再刺激着赵问荆的脑神经。大人们以为他那时才七岁,是个不记事的年龄。但赵问荆偏偏记得那个场景,同样记得其他人站在剧院门口对爷爷和父亲的冷嘲热讽:“没本事还钱就去死,说死还真就死了,没出息的老东西,还有这些没出息的小东西。”赵问荆攥紧拳头,正如七岁那年一样,用力得指甲几乎镶嵌到肉里:“和咱公司有合作的传媒公司有一支新闻小队抓拍到了现场照片,要让他们编辑新闻吗?”常山愣了一下,表情逐渐变得欣慰:“这新闻我们得好好研究要怎么编辑了,不过恐怕各大平台现在都被强行压制,可能没有哪个平台敢放上来这个新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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