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成变态是小事,商陆更怕薤白会认为自己对他的了解只停留在这种具体的细节上,而并非心有灵犀。天地可鉴,商陆比任何人都想跟薤白心有灵犀。他就特别向往双胞胎之间的那种科学很难解释的关联感,无时无刻不在琢磨着“现在我宝贝儿又在想什么呢”。如果真有超能力,那商陆就想选这种,并且永远只对薤白一个人使用。可是玄学毕竟停于玄学,事实上无论商陆想得再怎么虔诚,他都没办法真的感受到薤白的情绪如何。所以就只能这样暗搓搓地研究薤白的表情,再一个一个记在心底。想着,他还有点儿期待,好奇等到薤白三十岁、四十岁、七老八十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商陆托腮用笔在草稿纸上戳了戳,用简笔画勾勒出薤白的侧脸,又在下面写下一段程序。这段代码敲进MATLAB的话,输出的图形,就是薤白侧脸的简笔画。虽然商陆没有调试,但这种程度的代码对他来说算是信手拈来。尽管这种程度的浪漫恐怕是薤白感受不到的,但商陆依旧觉得很幸福。四月份,这周六就是交往两周年的纪念日了,今年要送什么礼物呢,商陆时不时就会思考一阵。去年起调太高,除了那顿正宗高级寿司之外又是手表又是鲜花的,严重导致今年商陆快要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更能让薤白眼前一亮的东西了。日常里只要是薤白想要,那商陆就会立刻给他买到,于是也就不存在什么延迟性的可以当作礼物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大多数时间里薤白根本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商陆完全可以像去年一样再送一件奢侈品,这世上奢侈品这么多,那些牌子几乎就是为了让有钱人不再发愁送礼该送什么而存在的,可是交给品牌来做这种费心思的事情,商陆又觉得那不足以显示自己的诚意。在商陆发愁着这些的时候,薤白已经读完了那一章,合上书和单词本之后,他扭过头朝商陆露出得意的笑,很像是求夸赞的表情。商陆莞尔一笑,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薤白的头,又揉了揉:“走,去吃饭。”薤白开开心心地把书都装进商陆的书包,然后敲了敲李东面前的桌子,叫对面两位朋友抬头。他一点儿都不知道对面的两位朋友已经不想跟他们凑热闹了,一上午的自习已经让他们一口狗粮就着一口酸柠檬地吃得胃里直翻腾,再继续下去,可能撑不过一顿午饭。“我约了管弦乐的姐妹,她还没下实验,我再等等。”许若琳笑着朝他摆摆手。李东也想找机会跑了:“你们去哪个食堂?”“农园。”“哦哦,我去学五,就不一块儿了。”李东也朝薤白他们客气地笑了笑。商陆心说算他们识相,然后拎起背包、拉着薤白,离开了图书馆。但是薤白想得很多:“他们上午是不是看到咱俩聊天了?”“嗯?不知道啊。”商陆一定不会告诉他罪魁祸首就是自己的。“那可能是我想太多了……”薤白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上午我还跟他们在群里聊天来着。”“是吗。”“倩姐好久没跟我们联系了,所以我们都很激动。”薤白晃了晃商陆的手,“你听说了吗,倩姐九月份要办订婚宴。真不愧是有钱人家,订婚还要办酒!”这件事商陆当然也听说了,而且还是听常山说的。其实他们一点儿都不关心这件事的本身,袁文倩也好、郑勇也好,虽然都是受过人家帮助,但其实没有直接的利益往来,所以商陆在心里拿他们当作普通朋友,听说朋友结婚,简单祝福两句,也就这个意思了。但是常山之所以特意提及这件事,是因为郑勇的父亲明确地说过,干儿子要是不能回来,那就不办任何酒席。既然决定办酒席,不就说明那个干儿子九月份就会回国了吗。商陆在听到常山语重心长地跟自己说这些的时候,脑子还没纳过闷儿来:“郑勇的父亲的干儿子,那不就是勇哥的干弟弟吗?是谁啊?”常山当时看起来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是一个叫张航的人。”“卧槽……”商陆一句脏话骂了出来,“我怎么感觉你们这些大佬都认识张航呢,是个这么牛逼的人吗?”“你说得没错,大佬真的都认识他,我在他认识的人里已经算是小喽喽了。你是怎么听说他的?”常山的确没有跟商陆提过那个人的名字,毕竟那人常年在国外,提了也没用。“我甄哥跟我说的,他说他之所以挑我当学生,就是因为我的论文观点和张航当年的论文观点有点儿像。”商陆一说这个就觉得不服,可是不服归不服,客观来说,他的论文水平确实比不上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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