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告别了司机师傅,在薄薄一层雪地里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走着。“你说,开车的司机师傅都能那么善良,”商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蒲薤白聊着,“怎么反而那些镜头前光鲜亮丽的明星,心都这么脏呢。”蒲薤白完全没有回应,有的只有喘息声。商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想着如果要是能再早一点儿发现异常就好了,但自责来自责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避免今晚这种情况。明明蒲薤白只是单纯信任着一个工作当中的前辈,为什么对方要辜负了这份信任呢。“到家了。”商陆尽量动作很轻地把蒲薤白放在沙发上,然后开始给他脱下外套和衣服。神志不清的蒲薤白在这个时候开始挣扎:“不要……”这场景还真是似曾相识,商陆回忆起之前蒲薤白喝醉的那次,也像是现在这样拼命挣扎着喊“不要”。他这一次没有再嘲笑,也没办法怀抱着想笑的心情,当听到蒲薤白一遍一遍重复着不要的时候,将他轻轻抱在怀里。“对不起。”商陆让蒲薤白靠在自己肩膀上,也是一遍一遍重复着,“真的,对不起。”说好要保护你的,结果好像什么都没能做到。“商陆……”这声呼唤让商陆突然精神起来,他稍稍松开蒲薤白,摸着他的脸颊,“我在这儿呢。”“商陆……”可蒲薤白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脸颊通红,眼里满是绝望,“救救我……商陆、对不起……”商陆能感受得到蒲薤白现在根本没有认出来自己,所以在现在蒲薤白看来,自己到底是谁呢,是苏木吗?还是曾经那些伤害过他的人呢?但不管蒲薤白此刻看到的是谁,至少他都是在向自己求救的。商陆轻轻捏着蒲薤白的脖子,想要让他放松下来:“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我们已经回家了啊,你现在很安全。”蒲薤白的眼神还是有些迷离,但在商陆耐心地劝慰下,似乎找回了一些神志。“商陆……?”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然后伸出颤抖的手。“嗯。”商陆握住那只手,然后用脸蹭了蹭对方的手心。手心好烫……商陆心疼得呼吸都有点儿困难了,他稍稍深呼吸了一下,调整着表情,想要笑着面对蒲薤白。“抱歉……”蒲薤白稍稍歪了下头,“说好要早回家的。”商陆哭笑不得,“现在也不晚啊,现在也挺早的。”“我……好像……”蒲薤白眨了眨眼睛,眼泪含在眼眶里,“我好像,我好像……好像被……”“没有,没有的事儿,”商陆捏了捏对方的手指,“那是做梦呢,噩梦。”“我没有……我没有、没有……”蒲薤白拼命摇着头,“我没有让他、没有让他……”“我知道,我都知道。”“真的、真的拒绝了,我真的在……反抗了……”“我知道,我看到了。”商陆另一只手在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心里已经将苏木和曾经伤害过蒲薤白的那些人一个一个揍倒在地。“为什么呢,商陆,”蒲薤白用力吸了下鼻子,把眼泪都咽了回去,“是我有问题吗,是我、是我……我的问题吗。”“不是,不是你的问题,是他们脑子有问题,是他们不配做人。”“那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去找别人呢,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呢。”蒲薤白问着,哽咽了一下,再用力摇了摇头,“对不起,商陆,商陆,对不起。”“别再道歉了,求你别再道歉了。”“我不配,”蒲薤白想要把手收回去,“不配你对我这么好,我不配。”“也求你别说这种话……”商陆用力拽着蒲薤白的手,然后放在嘴边不住地亲吻着,“别说这种胡话。”“我被好多人睡过,我早就……”蒲薤白说出这句话之后,突然颤抖了一下,紧接着这阵颤抖开始愈演愈烈,他再次陷入过度恐慌当中,药物影响下强烈的心跳配合着频繁的深呼吸,导致他体内的氧和二氧化碳再次失衡。商陆见状,慌忙起身跑去厨房,翻出来事先准备的纸袋子,折回蒲薤白身边,用纸袋封住对方的口鼻:“薤白,薤白你冷静听我说。”蒲薤白胸口依旧是剧烈起伏,但视线似乎是落在商陆身上。“我想对谁好,是我的事,”商陆摸着蒲薤白的额头,“我想要对一个人好,那么哪怕说那个人自我诋毁、我都是不允许的。我不准你自我诋毁,也不准你自暴自弃。”蒲薤白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但听着商陆这种乞求一般的语气,他实在是于心不忍。“一个人的价值,一个人的尊严,一个人的贞操,”商陆直视着蒲薤白的双眼,“那些都不在人的哪个身体部位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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