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薤白一惊：“当然记得，吴教授，当初受您照顾。”“这两天我教商陆一点儿基础，闲聊时候听他说你最近拍的网剧都很不错，我也抽空去看了看。是不错，很不错，多好的苗子，不能被网剧耽误了啊。你啊，差个贵人，一部好的作品、就能把你捧起来。”吴教授说话非常直白，蒲薤白都不敢这么想，居然就被人家这么说出口了。其他导演哈哈笑着，说“我们这儿都想当你贵人呢”，吴教授训斥着这些导演其实都是纸老虎，作品欠火候儿，只有常山一言不发，吴教授拍着常山的手臂：“你怎么不让薤白做你御用演员，嗯？不比商陆来得更顺心？”蒲薤白一听这话，立刻摆手：“商陆比我要……”“商陆啊，我看上他不是因为演技，”常山抢在蒲薤白之前，“而是未来的可能性、不确定性。就拿股票举例子，蒲薤白就是一只公认的好股票，投资肯定稳赚不赔，风险很低，收入很高。但是商陆就是一只刚上市的新股，风险高，但很有可能是匹黑马。”“我还是搞不懂你，”吴教授对此很是不屑，但有一点他也认同，“不过要说可能性，那兴许商陆还是挺值得期待。可我要是导演，我不会用这么高风险的演员。”“高风险是高风险，但是你也不能否认了商陆最近是真的在进步啊。”“他那就是脑子好，他觉得脑子好能顶一切了。”“脑子好……不能吗？”常山笑着反问。“我看你和老赵都一样，就是喜欢有噱头的，脑子好、智商高、高等学府出身，做偶像很够格，你们不就打着这个算盘吗。”蒲薤白听着他们这一来一回，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可是商陆，脑子很好，这样的人如果打算做好一件事，岂不是比所有普通人都更有可能快速走到巅峰吗。”吴教授没想到蒲薤白会这么护着商陆说话，常山得意地朝吴教授笑笑：“吴老儿，您看看，一演员都比您看得清局势。”“呸，我看他就是谦虚。”吴教授和常山很不客气，但语气虽然吓人，表情还是带着慈祥的。蒲薤白听得一惊一乍，好不容易被放走的时候，常山又趁人不备把蒲薤白拉到了自己在上海租的车上。“抱歉啊，再占用你点儿时间。”常山从车里掏出来一盒巧克力，“吃吗？”“不、不了，谢谢。”“商陆可喜欢吃这个巧克力了，你尝尝这个圆球的，里面有夹心。”常山像是听不懂蒲薤白的拒绝，拿起一颗就递了过去。无奈之下蒲薤白之后谢过巧克力，放在嘴里品着味道，突然笑了一声：“的确是商陆爱吃的口味，好甜啊。”“你跟商陆是什么关系？”常山笑着看他。蒲薤白的笑容突然凝固住：“朋、朋友啊，怎么突然这么问。”“酒店隔音没有那么好，躺在床上能听到一点儿动静，商陆左边那个房间是小吴儿，右边就是我。”常山带着笑意看着蒲薤白的鬓角一点一点冒出汗。蒲薤白大脑一片空白，他记得昨晚他们应该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就连今早司半夏都没有问自己昨晚发生了什么，也就是说常山很有可能是在试探。蒲薤白笑了一声，缓解着气氛，“是不是我跟商陆聊天的声音吵到您了？我们今晚不会再聊到这么晚了。”“你们聊天还挺动情，又是哭又是笑的。”常山看出蒲薤白嘴很严，顿时感到放心一样，“我还在想你莫不是在和商陆对戏，给他指导了下。”“那倒是没有，不过他确实和我吐槽最近拍戏不顺。”“今天他倒是很顺，和前三个月比起来，简直像是换了个人。”“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就在想，会不会跟你有点儿关系。”常山歪着头，“你也不用紧张，我不打算干扰你们的什么，不过就是，我最近也听到了些风声，和你有些关系。我怕商陆知道之后，会因为担心你而耽误了拍戏，所以希望你不要和商陆说什么容易让他分心的事。”这话蒲薤白就听不懂了，“风声？”常山也没想到蒲薤白一无所知，心里感慨着这人被阳起石保护得还挺好：“你最近周围没发生什么事？”蒲薤白低头沉思：“从前有位朋友，最近出狱了，但也就只是这样而已。”看来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常山点点头，也不打算多说什么：“确实就是这件事，我们很多人都怕你被那个人缠上，勒索什么的，到那时事情传到大众耳朵里，那会坏了整个圈子的平衡。”“我明白，我出行也都很小心。”蒲薤白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