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问荆看着吴英泽挂断电话之后叹了口气,立刻就懂了:“他不会因为不想在跟儿子扯上关系,连手机都不要了吧。”吴英泽平静地摊开了手,“好像本来就是商洋的手机号。”“商洋是商陆的弟弟?”“啊对,赵总知道啊……”吴英泽笑了一声,“是商陆亲弟弟,特别亲,也特别像是商陆唯一的亲人。”“商洋在哪儿,也回家了?”“没有,在这附近吃饭呢,一会儿还回来。赵总要见见他?”“来都来了……”赵问荆深沉地叹了口气,“怎么这世上还有这么奇葩的父母呢,算了,我先去看看商陆吧,他怎么样了?”“好着呢,”吴英泽说起商陆,不得不笑出声,“他说他现在能单手做俯卧撑,被医生护士按住强行制止,我觉得陆陆的脑子还真是……还真是、不太正常。”“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后天吧,他说他出院就飞上海找常总继续拍戏。”“胡闹,骨裂那是那么容易好的?”“……”赵问荆看吴英泽半天没说话,觉得很异样:“怎么,你有别的见解?”“没有,我就是感慨,赵总您是不知道,他刚刚被他父亲骂了一顿,说无论如何不能耽误了工作,疼就忍着,动不了就想办法。”吴英泽说着,打了个冷颤,“我要是有这样的父亲,说不定我也能考个985/211的吧。”赵问荆都听懵了,他也是一把年纪,自认为自己教育孩子的方式就已经足够残忍了,没想到这世界还真就总能给他惊喜:“你要是有这样的父亲,可能都活不到现在吧。”他说着,敲门走进商陆的单人间病房,看到商陆正坐在床边翻腾着一个书包:“不好好躺着休息,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商陆回头一笑:“赵总,嗐,我这不是……饿了吗,想看看我弟有没有给我带点儿吃的。”“你怎么又饿了啊,”吴英泽发愁地走过去,“少吃点儿吧,你都啃了三个骨头棒子了。”“那都是骨头啊,又没有肉。”“怎么没有!一个我都饱了!”“我比你高十公分了,吃得多不是很正常……”“人家都是受伤了没食欲,怎么搁你这儿正好是反着的!这两天光是吃饭你就要花掉我几个礼拜的生活费了!”“你是心疼那点儿外卖钱吗!?”赵问荆看着那哥俩儿旁若无人地争吵着的样子,突然忍不住笑了一声。吴英泽听到这一声笑,才立刻回过神,“抱歉、让赵总见笑了……”“没事,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送来。”赵问荆走过去拍了拍商陆的头,“别找零食吃了,不健康。”“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吃什么都行……”商陆是一点儿没客气。赵问荆超吴英泽点头示意,“你去给他再买些吃的,多吃也挺好,说明健康。”吴英泽知道那是为了让自己暂时离开,也点点头立刻退出了病房。赵问荆坐在床边的板凳上,和商陆对视着:“出事之后还一直没机会和你单独聊聊,怎么样,伤口不疼了?”“有止疼药呢,”商陆指了指输液袋子,“问题不大,医生说的。”“一直有人断断续续地跟我描述事情的经过,但是我都还没听你说过,商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赵问荆观察着商陆的表情,如果商陆露出半点痛苦的话,他就打算终止这个话题。可是商陆十分平静:“那天半夜赵总收到常总的电话了吧?”“是啊,这段我记得,常山说那是因为你推测蒲薤白会有危险。事情也的确就如你的推测,保镖的家人被绑架,他因为受到威胁所以强迫蒲薤白答应周莨菪的无理要求。”赵问荆简单总结着警方的推测。商陆却摇了摇头:“虽然还没有任何人从薤白口中听到事情经过,虽然另外一个当事人孟勇清还没有恢复意识,虽然周莨菪也拒绝回答警方的问题,但是我认为那天发生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回忆着八点半过几分的时候自己和蒲薤白通话的那个时刻,无论怎么回忆都不觉得蒲薤白的语气有哪里不寻常,可是他知道蒲薤白演技很好,所以对方说的话根本不能百分之百当真。不过商陆后来反思着,在那通电话里,蒲薤白即便是语气上没有异样,但是……总有一丝违和。比如为什么会突然聊起天气呢?蒲薤白明明是个不怎么关心天气的人,那可是个换季的时候都经常不去增减衣服的人来着。商陆当天和吴英泽打车到达蒲薤白公寓楼下的时候,特意地昂起头看了看蒲薤白所住的那一间阳台,“没有被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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