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啊,你在吗?蒲薤白在心里默念着,如果神明真的存在,那么希望他能够接受自己的一句“谢谢”。他带着商陆走进过去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小区,穿过小区里的公园,然后站在某栋楼前。“你以前住在这儿?”商陆昂着头,“几楼啊,要不要看看房子有没有被租走。”“没有,”蒲薤白深呼吸调整着心情,“这栋房子如今也还在我的名下。”“……卧槽,兄弟,你在北京有房子!?”商陆先是一惊,然后转念一想,他的确查到过蒲薤白的养父的遗嘱是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蒲薤白。想必也包括了这套房子吧。“谁跟你是兄弟,”蒲薤白拍着商陆的腰,然后笑了一声,“不过,是啊,我在北京有房有车,听起来是不是条件还不错?”“已经是非常优秀的高等配置了。”商陆跟着蒲薤白走到楼栋前,“你带钥匙了?”“是啊,本来就是想回来看看。”“你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六七年前吧,和阳哥签约的那时候,那之后就搬家了。”“那房子里岂不是不剩什么了。”“我没有拿走很多东西,”蒲薤白走进楼里,站在电梯前,看着那些熟悉的小广告的贴纸,感觉一切都不曾变化过,“所以大概还是和以前一样。”商陆站在他身旁,单手用力抱着他的肩膀,“高中时,你一个人住在这儿吗。”“说了你不要生气,”蒲薤白无奈地笑了笑,“因为养父在这个家里离世,所以我很怕一个人在家里。有段时间我都是住在酒店,后来觉得浪费,就还是回来住了。因为听说把家具的格局改变一下的话可能就不会那么怕,我还故意把沙发什么的换了位置。”“这我怎么会生气呢……这很正常啊,谁都会怕吧。”电梯抵达指定楼层之后,蒲薤白再次深呼吸着:“不是指这个,我话还没说完……我那时,偶尔会邀请学长来家里。”商陆一时语塞。蒲薤白对这阵沉默感到慌张,侧过头看着商陆的表情:“那时……”“我知道,”商陆握住蒲薤白的手,点点头,“我知道,那时候他就只是那个对你很好的学长,我知道那时候你真的很喜欢他。害怕的时候叫个人陪陪你,也挺好的,真的,这么一想我兴许还要感谢那个时候的……那个时候的你学长。”“你学长”和“周莨菪”就像是两个人一样,商陆似乎是在这样洗脑着。蒲薤白松了口气,倒在商陆怀里,在开门之前用力抱了他一下:“我开门了。”“嗯。”商陆也用力回以拥抱。钥匙旋转三圈,蒲薤白推开那道陈旧的门,走进玄关看到房间里那些眼熟的摆设的那一刻,突然再次恍惚起来。“好像还有点儿你的味道,”商陆笑着说,“这也太奇妙了,走进来感觉你曾经的确是住在这儿,也不是很陌生。”蒲薤白眼眶一酸,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却被灰尘呛得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要打扫一下吗?”商陆一时兴起,“擦擦地什么的。”“……好啊。”蒲薤白点着头,随后凝视着商陆的双眼,“呵,这么一想,你第一次去我家的时候,也是和我一起打扫了一下房间来着。”“这可能就是传统吧。”商陆站在门口朝房间里看了看,“那我,可以进去了吗?”蒲薤白含着泪点点头,“当然,请进。”“那就打扰了。”商陆轻轻捏着蒲薤白的脸颊,再脱掉鞋踩上木地板。“就不用换鞋了吧,很脏。”“也不至于是脏吧,就只是有灰尘而已,”商陆歪了下头,“再说了,袜子脏了可以洗,但是进门不换鞋总觉得就没有回家的感觉。”“中国很多家庭都是不换鞋的吧?”商陆愣了一下:“那你们家也是不换鞋吗?”蒲薤白想起养父生前几次和自己强调换鞋的事,突然就不再挣扎:“……我家,会换鞋,这么一说我养父好像也很在意这件事。”“哈哈,是吧。对了有件事儿我一直很好奇……你以前都是怎么称呼你养父的?总不可能就叫他养父吧。”“哦,不会,我会叫他林叔。”“他姓林?”“不,他姓森。”“稀有姓氏啊,那他叫林?”森林这叫什么名字啊……商陆居然有点儿想笑。“啊,也不,森林这个名字也太魔鬼了,”蒲薤白却先笑了,“哈哈哈,我也没想过他为什么要让我叫他林叔,好像是我爸他以前给他起的外号儿吧。”“哈哈,”商陆也跟着笑了,“所以他叫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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